赵青再一次被叫到了专案组。
这一次,他显得很恼火,一进门看到唐泽彥就不满的叫嚷起来:“唐先生,你这样频繁的将我传来唤去的,你知道会给我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吗?而且我真的很忙,还有好几个病人在等着我给他们做手术……”
唐泽彥呵呵的低笑:“有此人不检点自己做下了那么大的错事,还顾得了什么影响吗?一个心术不正的医生,那些病人不等才是最为明智的做法!”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谁又不检点了?”赵青像一只好斗的公jī噌得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昂着头怒气腾腾的瞪着唐泽彥,颇有大gān一架的架式。
“别急!坐下讲!”唐泽彥指了指赵青屁股下的椅子,笑咪咪的说:“我问你,你认识刘玉英吗?”
听到唐泽彥冷不丁的提到刘玉英,赵青不由的一愣,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答道:“认识,她是刚住进我们医院的一名病人家属。”
看着赵青那异常的反应,唐泽彥脸上的笑意加深,他知道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双手平撑在桌面上,语气平缓的接着问:“我问的是你和她私底下认识吗?准确的说,你们的私jiāo如何?”
赵青抿着嘴,没有答上话来。
“你先看看这个是什么吧。”唐泽彥从怀中抽出那本小巧jīng美的日记本推到赵青的面前,让赵青看了两页,然后笑着说:“你应该认识这是谁的字吧?”
赵青暗吞一口口水,反问:“谁的?”
唐泽彥:“姚琴的。”
“是吗?”赵青拿起那个日记本又看了两眼,其实他已经看出来那是姚琴写的字了,但是他不敢相信的眼睛,尽管日记本的封面上写着姚琴的名字,内文确实是姚琴那娟秀的字体,但他心底仍然怀疑这其中有诈,毕竟唐泽彥的狡猾他有所耳闻的。
唐泽彥将日记本翻到特别做了折角记号的那几页让赵青仔细的看,“你看,这本日记里可是记载了刘玉英的事!”
见赵青发愣,他接着说:“她也间接的提到了你。对于这些,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赵青将视线从日记本里移开,怔怔的看向唐泽彥。他想了半天说:“好吧。我承认和刘玉英之间有暧昧的关系,但是这些都是个人隐私,你不要旆案件上扯!唐先生,请你记得,你是一名侦探,不是狗仔!”
面对着赵青的嘲讽,唐泽彥淡然一笑。
笑罢,他税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赵青,有些咄咄bī人的问:“你是说不要把她往案件上扯,还是不要把你往案件上扯?可惜啊,刚才已经有人全招了!”
“谁?”赵青当即僵直了身体,很是警觉地说:“你不要诈我,没用的!”
唐泽彥笑笑,没有再接赵青所说的话,而是出奇不意的让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说话。
赵青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满不在乎的说:“站起来就站起来,我还怕了你不成!”
等到赵青从椅子上站起来后,唐泽彥也跟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踱步走到赵青的面前,扯了扯赵青的白大褂,问:“这件工作服应该这几天没有换吧?”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赵青不明白唐泽彥这么问是安着什么心,不免回答的有些小心翼翼。
“没有换就好!”唐泽彥冷冷一笑,冷不防的把手伸进了赵青白大褂的右侧的口袋中,把口袋翻了个底朝天。
然后他抬头冲着张世qiáng招了招手、
张世qiáng一头雾水的走了过去,凑近。
只见那个口袋的底部有几个块很小很小的斑斑血迹,不解的抬头看向唐泽彥。
唐泽彥没有回答张世qiáng的疑问,而是笑着对赵青说:“你自己看看,口袋底上的是什么?”
“这……”赵青在看到斑斑血迹的那一刻也蒙了,一时答不上话来。
“这是什么?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这些是你什么时候不小心噌上的吧?”唐泽彥敛住笑容,用威严的目光盯住赵青,低声道:“可是,现代科学技术可以证明,这是三天前噌上的。”
赵青深吸一口气,僵着笑容反问:“是又怎样?它们又能指证我什么?我是外科医生,衣服上沾染一点血应该不是一件值得大惊小怪的事qíng吧?”
唐泽彥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的很是赞同。只是接下来的话让赵青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他盯着赵青,一字一句的说着:“现代的科学技术同时还可以证明,这上面的血是姚琴的。你是医生,应该很清楚什么叫血验!”
听了唐泽彥的话,赵青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他再也无力坐在椅子上了,他从椅子上滑落了下来,直接瘫软在地上。
这下,专案组里的人全都露出了笑容,张世qiáng也惊大了眼睛。
唐泽彥是正确的!自己才是那个可笑的人!
然而,唐泽彥却没有表现出任何高兴的神qíng,他要趁热打铁,尽快对赵青的心理防线进行最后的攻破。
他蹲下身,直视着赵青的眼睛,说:“你知道了我为什么传唤你了吧?护士值班室门玻璃上的指纹,刘玉英的jiāo待,你工作服口袋里的血迹,还有那把被你借走的骨凿子,我们完全可以将这些线索串成一个完整的证据链将你送上法庭,让你接受法律的制裁!”
“刘玉英说了什么?”赵青有气无力的问。
“你就不要问这个了,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唐泽彥起身坐回到他原先的椅子上,双腿jiāo叠,口吻慵懒的说:“还是你打算让我来替你说?”
看着眼前气质高贵,神qíng慵懒的唐泽彥,赵青重重的叹了一声,他知道在这场博弈中,自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就这样,赵青在确凿的事实面前,如实jiāo待了他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事先起因还得从两年前说起。
那是2014年的秋天,刘玉英因为搬煤气灶挫伤了胳膊,经朋友介绍来到医院找赵青帮忙治疗。
赵青给刘玉英开了几副药之后,把刘玉英送出了医疗室,在刘玉英即将之际,忍不住的将心中所想说出口:“以后要小心点,这种活应该由男人来做,你这样一个柔弱女人,哪是gān这个活的!”
这个时候的刘玉英已经离婚3年,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的非常不容易。在那离婚的3年中,她也接触了不少的男人,在她眼中却都是粗枝大条的大男子主义,没有一个能让她动心的。
赵青的这几句安慰的话,竟奇迹的在她的心底撩起了一阵涟漪,让她感受到了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关心,再联想到自己的难处,她就再也控制不住感qíng,当着赵青的面流出了眼泪。
“别呀!你哭什么呀?你不要想太多,这病很容易好的!”赵青对刘玉英突如其来的眼泪感到不知所措,没有多想就伸手替她擦拭。
几天过后,刘玉英又来到医院拿蒶,除了病qíng,他们两个人聊起了人生,甚至是各自的婚姻家庭,越说越有共同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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