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我个人而言,我更想把这一箱子抱回去,坐在地上一个人慢慢拆慢慢看,但既然是节目组做下的约定,我自然乐意配合。”白格保持着温和有礼却不失热qíng的微笑,大方颔首。
这些信件大多表达了对白格的爱慕和支持,还顺便附带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小问题,比如询问白格喜欢什么颜色,爱喝什么饮料之类。白格事无巨细,耐心地一一回答,对粉丝的宠溺简直突破天际。气氛突然变得温馨起来,台下有一些迷妹已经开始感动得泣不成声。
“我们都知道,白格是莱昂大学商学院的高材生,专业学的是企业管理,这位Lemon小姐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从事了与自身专业完全不同的演艺事业?”薛子瑶道。
这是很多人都想问的问题,一个品学兼优的学霸,到底是为何毅然偏离了人生的既定轨道,一头扎进了鱼龙混杂的娱乐圈?
“这……”白格的对答如流出现了难得的停顿,他皱着眉头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缘由,大概是因为曾经某个人说,我这么好的演技不去演戏,实在太可惜了。”
那人曾伸手掸落他肩上的落叶,不屑地扯出一个嘲笑:白格啊白格,你把人生过得像演戏,一套一套的,演技这么好,全世界都欠你一个影帝。
“竟然是因为这么随意的一个理由?!那么,方便透露这个某人是谁吗?”李琛随即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
白格双手jiāo叠置于膝上,落落大方:“一个十年不见的老友。”
李琛阅人无数,短暂的相处足以让他明白白格是个qíng商极高的人,他不想提及的话题再怎么深挖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白费力气。
于是不作停留地拆开最后一封信件,飞快扫了两眼,使了个暧昧的眼色,“啊,这位粉丝看来十分关心偶像的感qíng生活……”
一提到感qíng生活四个字,全场所有人都敏感地竖起了耳朵,这大概是唯一一个能令所有人都感兴趣的爆点。
“这位小姑娘在信里用了大量的颜文字,能看出来是个很可爱的少女,她想知道,白格以前是否经历过刻骨铭心的恋爱,恋爱过程中,说过的最ròu麻的qíng话是什么?”李琛一口气念完,随即调侃起来,“哇,你们小女生难道都喜欢会说qíng话的男生吗?”
旁边的薛子瑶立刻叉腰回答:“如果你长得跟白格一样高一样帅,不会说qíng话能怎么办?只能原谅你;但如果你不高不帅,还没有qíng话技能傍身,广大女xing同胞表示,你可能再多吃几年狗粮才能醒悟……”
安慕和台下的女观众举起双手表示苟同。
李琛觉得膝盖上全是箭,做喷血三尺状,引来笑声一片。
笑完了闹完了,目光重新聚焦到白格身上。
qíng话么……记忆jīng确地倒带到一个场景。
“你怎么知道你喜欢我?”那人逆着光,眯着眼睛,轻声问。
白格记得自己说的每一个字:“我可以感觉到那里热热的……我想想那里是哪里……”
“心吗?”
“不是,再往后一点,在心脏的下面。肾吗?肝吗?还是胰脏?对了,就是脾脏。我可以感觉到脾脏肺腑整个儿的热起来。”
这话实在有点傻兮兮的,那人愣了半晌,不给面子地笑出声:“原来我就是个行走的大暖壶。”
白格的神qíng陷在回忆里,变得异常柔和,扬起的唇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意:“既然是qíng话,我只会对那个人说。你们凑什么热闹?”
一句挖苦让所有粉丝心碎一地,但碎完之后,转念一想,qíng话吝啬到只对一个人说,哪怕只是把它当成谈资说一说都不能,这怕不是就是世上最làng漫的qíng话了!于是自己又凑巴凑吧把碎成玻璃渣的心重新粘起来,并脑补出一大碗新鲜出炉的热乎狗粮,含着泪吃得不亦乐乎。
*
徐承渡接到电话时,已经是三天以后,这三天他每天都保持着高qiáng度的体能训练,严格作息,jīng神高度紧绷,在接到通知的那一刹那,他反而放松了下来,心想:总算来了。
说不清是畏惧,还是紧张,或者二者皆非,他觉得太阳xué那里激烈地鼓动着,日夜喧嚣,是兴奋。
他想起教官曾经对他的评语:此人本xing里就有逞凶斗狠的bào力因素,爱好冒险不计后果,冲锋陷阵时,这是好处,在部队生活里,稍微不加控制就可能成为害群之马。
害群之马?徐承渡不屑地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他还记得他当时倔qiáng的反驳:那我就不加入所谓的群体,让我一个人孤独地战斗到死,谁都不要来管我,不就行了?
遵循约定的时间,他罕见地提前通知了苏昆吾一声,就单枪匹马地杀到了“缪斯",这是掩护那家格斗场的夜店名字。
毛凡没有出现,安排相关事宜的还是三天前糙糙面试徐承渡的那位领班,这次他的态度明显热qíng了起来,把人带到更衣室的短短路程里,已经细致询问了路上车况,选手的身体状况以及jīng神面貌,在确认了对方已经做好了赛前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准备后,他递给徐承渡一沓厚厚的信封。
徐承渡脱外套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也不管刚刚撤下的一根袖子,吊着外套就迫不及待地双手接过信封,过手的一瞬间他下意识掂了掂。
领班把这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拍了拍新人的肩膀,“这里是五千块出场费,由于是第一场,大家都还不清楚你的实力,理所当然少了点,剩下的一半等你比完再支付。要是运气好,赢了,还会有加倍的奖金等着你。”
果然,闻言,新人的目光陡转炽热,瞳孔放大,呼吸加重,好像奖金已经是囊中之物。
“多谢……”徐承渡弯了弯腰。
“叫我小金就好。”
“多谢金哥!我会好好打的!”青年yīn沉的面上总算出现点喜色,金盛在心里叹了口气,壮士为五斗米折腰的事他gān这行算是见得太多了,但回回带新人他总是不可避免生出些悲凉。
“谢什么?豁出去的是你自己的命,要谢就谢你自己。加油吧,赚了钱,也得有命花不是?”
马哲连连点头,攥着信封的手泛出青筋,似乎在经历什么心理挣扎,僵持了几秒,他从信封里抽出五张塞到金盛手中,压低了嗓音:“金哥知道这次我的对手是谁吗?”
金盛也不推托,把钱揣进自己兜儿里,附在他身边小声道:“是个初级拳手,虽然水平一直上不去,但也算身经百战,是个老人,不知怎么的,总有法子在台上保住自己的命,偶尔也能嬴上两把。”
他说完一段,抬头看了看四周,继续说:“人吧,没什么特别擅长的招式,就是比较yīn损,喜欢使些下三滥的手段,cha眼咬耳朵踢裤裆什么的,你注意点就好。”
第10章 久别10
踢裤裆?徐承渡龇了龇牙,下意识并腿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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