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逐溪认为是后者。
当然其实是两者都有。
韩君竹又道:“现在我们都太忙了,等拿了冠军,我带你回家。”
安逐溪顿时结巴了:“我……我不是……我……”
韩君竹握住他手道:“别怕,他们会喜欢你的。”
安逐溪别扭得快爆炸了!
几个月后,安逐溪回想起今天……是很后悔的。
后悔没问得更多一些。
他们吃过饭后,队友陆陆续续都起chuáng。
子蜂和星鸟先下楼,星鸟一副困得快倒下的模样:“我不饿。”
子蜂道:“现在不吃,比赛的时候饿了怎么办?”
星鸟道:“不想吃。”
子蜂“qiáng硬”道:“必须吃!”
星鸟一脸幽怨地看着他。
子蜂知道他为什么闹别扭,小声道:“今天有比赛……我……我怕……”
星鸟道:“我都说我会轻点儿的。”
子蜂没好气道:“你每次都说轻点儿!”
星鸟凑近他道:“还不是小峰后来喊着让我用力。”
子蜂脸红着推开他:“还……还不是你……”
星鸟又环住他腰道:“不怨我,是你自己太敏感了。”
子蜂完全不想和他说话!
星鸟退而求其次道:“今晚要一起睡。”
子蜂恼羞成怒道:“不,你想都别想我和你一起睡!”
他这一句嗓门比较大,安逐溪听到了。
他看看韩君竹,纳闷地小声问道:“什么qíng况?他俩不睡一起啊?”
韩君竹:“……”
安白兔哪里知道,这个一起睡是Cha在一起睡……
子蜂也意识到自己声音有些大,他赶紧下楼,和星鸟拉开距离。
他一走,星鸟更没了jīng气神,仿佛下一瞬就会倒地睡着……
懒成这鬼样子,也是人才。
下午还有比赛,这半个月拼得就是生死时速。
一场接着一场,车轮战似的抢积分。
每个战队都有十一场比赛,时间很短,qiáng度很高,但却是极佳的磨砺机会。
很多从预选赛冲出重围的新队都能在KPL常规赛上大放异彩。
原因是什么?就是因为这接连不断地高qiáng度比赛。
选手能力很重要,状态也非常重要。
放了几个月假的KPL战队还没找回状态,但一直不停战斗的从预选赛上来的新队却从未懈怠。
如此对比之下,很多还没“睡醒”的KPL战队都会被锤上一棒。
后话不提,先看预选赛。
今天OG的对手是TGA的亚军,一个新队,好像已经签约了某个豪门俱乐部,但具体qíng况还要等预选赛结束后才会公布。
这个队伍在预选赛的十二支队伍中算是比较弱的,水平比strong还要差一大截。
安逐溪和米乐没上,星鸟和子蜂上场,同样秀翻天际,以大比分拿下比赛。
赢了三局,但没人松懈,真正的战场还没拉开序幕,现在就得意实在是太早了些。
第二周的比赛更加紧凑,第一天安逐溪他们就有两场。
BO3打两场就是六局。
开赛前教练问道:“要不要替换上场?”
安逐溪摇摇头道:“让他们上吧。”
到了KPL季后赛打得可是B07,一口气打七局是极端考验选手心态的,多少让三追四,就是因为心态爆炸而产生的遗憾。
从长远考虑,能尽早体验下多局比赛也是好事。
今天的两场比赛,一个是QGC冠军,一个是KPL降级的SS。
前者安逐溪不太担心,提前研究过很久,对方的打野英雄池很浅,很容易针对了,尤其在我方打野英雄池极深的qíng况下,大可以把Ban位全部送给打野,反正我们有的选。
SS却是安逐溪的老朋友了,他们的队长雪饼是安逐溪的老队友,曾经是OG的she手,后来转会去了SS。
雪饼的个人实力很qiáng,但这始终是个团队游戏,输赢不再个人,看的是一个整体。
开赛前,安逐溪遇见了雪饼。
雪饼是个面瘫少年,在OG的时候存在感极低,他不出声都没人知道他在那儿。
如今成了SS的队长,也还是沉默寡言的xing格,安逐溪始终觉得他不适合当队长,但SS的qíng况……也只有他有当队长的资历了。
老朋友见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雪饼向他问好,安逐溪笑了下道:“秋季赛我看了,前面打得很好。”
秋季赛初期,SS成绩很好,连赢三局,但是之后就开始颓势尽显,如同恶xing循环一般,输输输,到最后输到降级。
雪饼敛眉道:“会继续努力的。”
安逐溪应了声。
两人擦肩而过,准备离开的时候,雪饼忽然喊了一声:“队长。”
安逐溪猛地停住脚步。
雪饼道:“我不后悔离开OG。”
安逐溪一动未动,雪饼继续道:“我只是很抱歉,让你难过了。”
听到这话,安逐溪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并肩作战的队友,他把他们每个人都放在心上。
在队伍里,雪饼年纪小,又担任重要的C位,还不擅长和人沟通,在某种程度他和展辉很像。
只不过雪饼更加沉默一些。
别说比赛了,打过游戏的都明白,沟通极其重要。
不管指挥如何,游戏中互相沟通,及时汇报qíng况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但雪饼不说话,一局比赛,从头到尾都听不到他的声音。
这很不好,非常不好。
连教练都训斥过他,但是安逐溪却一直耐心地引导他,甚至去适应他。
雪饼不爱说话,那他就多看一些,多观察一些,多用些心。
他努力去理解雪饼,努力让雪饼融入团队,私下里也付出更多的时间去和他一起游戏。
效果也是显著的,虽然雪饼还是不爱说话,但至少会和安逐溪说话。
安逐溪只要问了,他一定会回答,而且回答得很jīng准。
染轻走了,疯酒走了,安逐溪以为雪饼不会走,但雪饼却是第二个走的。
离开的时候,雪饼低着头对安逐溪说:“对不起。”
安逐溪当时是真的笑不出来,他只说了句:“没有谁对不起谁。”
他对得起他们,他们也对得起他。
选择是每个人独立决定的,谁都无权gān涉。
当年无论如何都问不出的一句话,时到今日,安逐溪却忍不住了。
他问雪饼:“为什么要离开?”
雪饼顿了下,轻声道:“yīn差阳错。”
安逐溪转头看他。
雪饼很少笑,此刻他扬着唇,笑容里全是苦涩,他道:“我以为你放弃了我。”
可其实是我背叛了你。
52书库推荐浏览: 龙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