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昏睡中的李茶忽然高声叫道,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跳下了chuáng,手扯动了点滴瓶的输液线,chuáng头的衣架和挂在上面的药瓶也噼里啪啦的摔落在地上。
“呃……疼。”清醒过来的李茶双手捂住肚子蹲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手背上已经渗出一些血渍来,脸上更是挂满了汗珠。
康泽恩一个箭步上前把她抱起放在chuáng上,冷冷的说:“你疯了吗?不知道自己病了吗?”
李茶眼含着泪看着他,颤抖着唇说:“我梦到小时候躺在一张病chuáng上,爷爷奶奶不要我了,麻烦你让查理斯转告我爸爸,我总是梦到他们,我头疼,肚子疼,浑身都疼得快要死掉了。”
看着她语不成句,康泽恩低声说:“疼就少说两句话,哪来这么多废话,爸已经跟HEN要求过,让他尽快回国了,哪怕到HEN这边的研究中心也行,我想他们应该不会不答应的。”
李茶的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康泽恩几乎能听到她牙齿打架的声音,知道她大概想忍着不喊出声,不禁眉心一动,帮她盖好被子,压低声音说:“你再忍着点,张目已经通知金医生过来了。”
☆、第一百二十章按摩:反正我不是他的女人
李茶断断续续的说了几味中药的名字,好缓解自己的qíng况。康泽恩让韦兰下去赶紧准备,虽然不qíng愿,可还是接过张目递来的毛巾,帮她擦着脸上的泪水和汗水,心里微微惊讶,他自然知道这中医推崇缓解女士妇科疼痛的方法,只是这几种药只用来煎熬的,很少用在这上面,看来这个女人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便说:“你应该知道缓解的xué位,告诉我,我帮你按摩一下。”
李茶便说了几个xué位,当他的手接触到她身体的时候,她本能的躲闪了一下,看着他紧锁的眉头,想要说声谢谢,可还是没有开得了口。
康泽恩手指的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又加上盐袋里慢慢渗入小腹内,一点点温暖着冰冷、疼痛、痉挛得几乎收缩成一团的宫房,李茶至少能将一直蜷缩起来的腿伸直开了。
看她脸色好转了一些,康泽恩才问她:“看清他们的样子了吗?”
李茶轻轻的说:“他们来的好突然,灯光好暗,我没有看清。”
他皱皱眉头,却还是在被子下不停的调试着盐袋,怕温度太高烫伤了她,又淡淡的问:“难道也没有和你说一句话吗?”
李茶暗自想事qíng来得太突然太蹊跷了,外面的人都知道我怀孕了,但是认识我的人却是少之又少的。如果今天是安然遇到这样的事qíng,恐怕孩子真的保不住了,只是,想要我不保孩子的人会是谁呢?难道真的是他得罪了什么人?又或者是HEN的人?但是不管是谁?目的都是要弄掉他的孩子,如果我告诉了他,他一定会很担心安然,他这种火爆脾气,到时候肯定着急万分,而万一再掌握不好分寸,关心则乱,恐怕安然更麻烦。倒不如先不告诉他,而且想要害我的人一旦听说我母子平安,肯定会再着急或者再来一次,到时候我想办法抓住他们,问个清楚明白。
打定主意,李茶才说:“他们什么都没说就把我按进了水里,张目来的时候他们便慌张跑了,撞到了我的肚子。”
康泽恩狐疑的看着她,沉思片刻说:“你得罪人了吗?”
李茶摇头说:“没有,也许是喝醉的几个流氓吧。”
流氓?流氓看到你这个姿色还能把你按在水里,不好好享受一番吗?康泽恩心里嘲弄道,可还是冷哼一声,“你好好休息,这件事qíng我会去查个水落石出的,不管是谁,敢动我的女人,就别我不客气。不过,要是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玩什么心眼,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李茶眼珠转动几下,心里思忖着他的话,他的女人?反正我不是他的女人,听他这话,难道他还认为是我给安然打的电话吗?便将头扭向里侧,淡淡的说:“反正我没有给安小姐打过电话,爱信不信,跟我无关。”
韦兰怕两个人再吵起来,忙说:“少夫人,您醒了就好,太太和大少爷担心您,都一夜没睡,晚上还要去送老爷子,太太刚刚去休息了,我让他们给你们准备些饭菜,您们吃些东西,也好好休息一下。”
听到韦兰出去的脚步声,李茶才扭头看着康泽恩,他依然眉头紧锁,似乎自己欠了他一辈子的幸福似的,嘴上说了句“我好多了,您去休息吧。”心里却嘀咕道,根本不是担心我,而是担心他的安然,更担心我醒不来的消息会传到外面去,让大家对他有诸多非议。
康泽恩看着她,不知道她是装傻,还是真傻了,要自己去休息吧?这话听上去像是打发下人的,但是看她这样病歪歪的样子,也不愿计较。只是他不明白,她到底要闹哪样,虽然上次是被妈下药了,但是比较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偏偏又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在别墅时,没人盯着,便是要分开睡的,倒弄得他好像天天惦念着她的美味一般?
可如果现在自己去住别的房间休息,恐怕又要被她们唠叨。但是非要自己开口和她同塌共枕的话,似乎也不如上次那么的水到渠成了,便说:“你废话好多,我不累。”
李茶感觉到身体没那么难捱了,便撇撇嘴,没有说话,心里却嘀咕道,不知好歹的玩、意、儿!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翻脸比翻书要快得多,一点也不像婆婆生的孩子。
康泽恩忽然说:“你晚上能去吗?”
李茶脱口说:“去哪?”
康泽恩这才说了到那边吃饭,送老爷子去机场的事qíng,李茶更觉得自己过的不是人的日子,从前自己稍微有点发烧感冒,李为医都会紧张得要命,别说去学校,就是门都不敢让她出,更是小心谨慎地伺候着。现在自己被人揍了一顿,还伤到了女人最宝贵的地方,而且每天头疼不堪,身体更觉得从骨头fèng里都瑟瑟冒着寒气,他居然只想着自己家人的团圆饭,当真不是谁的孩子谁不心疼。
现在李茶越发想念李为医,忍不住眼圈又红了,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在这里甚至不如一只寄养的小动物,可也只是心里恨恨而已,嘴上还是说:“可以。”
张目这时走进来,低声说:“大少爷,Suzanne来了。”
“说了多少次,以后叫我大哥。”康泽恩又看了一眼李茶说,“让她到这来吧。”
李茶听张目屡次提起她,说她叱咤风云,运筹帷幄了,连兰京这个董事长秘书都要敬Suzanne三分,而康泽恩多次遇到麻烦也都是她当机立断,妥善处理好的,康泽恩在公司的总裁位置得以稳定,她也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
看到她时,李茶还是微微愣了一下,张目口中的她集漂亮,知xing,气质,大方为一体,几乎是完美女人的代言,可眼前的女人,虽然一身修身的职业装,将自己的身材衬得恰到好处,透着一份jīng明和gān练,连高高盘起的发髻都一丝不乱,渗透着难言的这个年龄少有的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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