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言莉忙拿起纸巾帮他擦拭:“络臣,您没事吧?李小姐,你太过分了。”
项络臣看着一脸怒火的她,推开对言莉,抹了一把脸上的饮料说:“微微,你怎么了?有些事qíng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给你解释。”
李茶打落他伸来的手,厉声说:“你们可真是夫唱妇随,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可惜我李茶没功夫陪你们演戏。”
对言莉早已换上一副委屈的样子,低声说:“你是康家少夫人啊,怎么能做这些没有修养、有失身份的事qíng呢?”
,“我再没有修养,也是康家堂堂正正八抬大轿娶来的少夫人,我再没有修养,也不会敢做不敢当,再没有修养,也轮不到你教育。”李茶端起桌上的咖啡就要泼去,却被项络臣握住。
看她涨红的脸上滚落着汗珠,眼圈里波光流转,项络臣满心怜惜,低声说:“微微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我们好好谈谈。”
“放手。”李茶冷冰冰的说道。
项络臣斩钉截铁的说:“不放!第一次见你就不该放你离开,校园里不该放,婚礼上不该放,那天我更不该放……”
李茶打断他的话,回头看着他,已经沿着脸部曲线滚落在下巴的眼泪,在惨淡的光下折she出冷傲的光芒,她看着他,忽然冷笑几声,说:“误会?我们之间从来都只是误会,这误会由来已久,今天不是你要解释,是我要解释。是我一直算计你,是我一直利用你,从那一天,从我入康家的大门,从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算好了这一切。我用我的天真烂漫,用我所学的医术,来靠近你,帮助你,然后利用你的善良你的心软你的感qíng你的一切,我甚至不惜我的……我不在乎,身体而已,我不在乎,我更不在乎你们的兄弟感qíng,不在乎我们之间那一点虚假的友qíng,因为在你们这群人的眼里,没有钱就没有感qíng没有一切,所以我也是一样的,我和你们一样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我能不能在康家立足,只在乎能不能完全替代了安然留在他身边。现在,我的目的达到了,我可以安安心心做我的少夫人,而你,这个被我利用完了的不再有任何作用的男人,最好离我远一点,要不然我还会把你算计得体无完肤,算计到死。”
项络臣摇头,以为自己听错了,摇着头说:“微微,你在说什么呢?我听错了是吗?你在胡说什么呀?”
李茶掰开他的手,冷哼道:“胡说?用得着胡说吗?当我在这个城市再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决定踩在你和那帮人的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可你就是这么傻,被我骗被我耍,哈哈哈,你以为我真的会记得你一顿饭之恩?那不过是你的施舍,在那一刻你心里对我的鄙夷不比那个胖子少,你以为在桃花源看到你我又故知的快乐?我明白你也不过是同那色胚一样的荷尔蒙突起?你日日拿瓦消遣取笑,我李茶难道没有一丝一毫的尊严吗?我为什么不可以利用你,算计你?”
项络臣摇头说:“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你了解我吗?了解我的过去我的童年我的家庭吗?你唯一的了解就只是一个图朵微的假名字。所以你跟我谈什么真心话?如果说真心话,那便是,康泽恩现在对我态度好了太多,所以如果你去胡言乱语,那么我也可以在董事长与婆婆面前颠倒黑白,可怜楚楚的说自己被你们算计了。我倒要看看是我这个算计来的少夫人的话可信,还是你们这些外人的话在康家管用。”
“微微?图朵微,这是假的,是假的,李茶才是真的。所以我骗了你,彻头彻尾的都在骗。可是你也不吃亏吧,我李茶,我康家少夫人和你一晚,一晚缠 绵,是你的艳 福不浅,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呢,你知足吧。如果这算是利用,就算是jiāo易,我们也扯平了。”
项络臣从来没有想过这些话会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可偏偏就是,他想要解释却觉得一切解释都那么无力,也无用。
图朵微上前,拉住她说:“李小姐,你太过分了,即便你骗了络臣,也不能这样羞rǔ我们,我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李茶甩开她的手,冷冷的说:“我是康家少夫人,不是你能拉拉扯扯的,万一传出去,影响了我和康家的声誉,你担当得起吗?我羞rǔ你们?我羞rǔ你们?哼,我有羞rǔ的底气。既然是我利用你,我的诡计得逞了,付账的人也应该是我,而不是你。我李家虽然没有康家的权势,可相对于你们项家的财产也不会差分毫。我康家更是超出你们项家几条街去,但是项络臣,你可不值这个价格,因为在我眼里,你根本一文不值!这点钱权当付给你的酒钱,和一晚的住宿费。”
项络臣的眼前似乎泛出一层薄雾,只看着她从包里拿出一直信封,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一沓子钱落在自己身上,而她已转身离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决裂:你一文不值
项络臣看着一张张崭新的钱落在自己的脚前,心也跟着碎了一地,这个女人,曾经那么熟悉的女人,此刻竟然变得这样陌生而不近人qíng,这当真是自己日夜思念的图朵微吗?当真是康泽恩口中变化了的李茶吗?难道金钱和地位当真要改变身边的每一个人,连她,都快得这么快,而自己一点准备都没有。
项络臣拿起落在身上的一张钱,凝视了很久,才长叹口气,揉捏在手心。再打开,粉红色的钱又慢慢舒展开来,他几乎能听到这舒展的声音,让人心疼。
许久,对言莉才轻声说:“络臣,你还好吗?我没想到,图小姐竟然是李小姐,对不起。”
项络臣在桌前坐下,由着她收拾着地上的钱,看着桌上huáng色的信封,想起项诗茹说过的李茶要她带回来还给自己的。可他并不曾给李茶过任何信笺或者其他的东西。
捡起信封,口袋中的电话便想起,他皱皱眉头看到是维多利亚的电话,心里一惊,将信封装入口袋,便走到一边接听电话,qiáng作镇静的接通,原来项玉成再度休克。
任菲菲哭了很久才说任教授和岳晶莹回国后,国内的人就只剩下护理贺南山和她,维多利亚的医院不支持国内的疗法,然后重新定了医治方案,可qíng况却越来越糟。夜里竟然出现了药物反应一度导致了脉息全无,现在还在抢救当中。
项络臣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赶过去,可任菲菲却要他冷静,先安排好公司的一切再过去:“现在正在抢救中,你就算在这里也帮不上任何忙,所以你要安排好公司的一切,要不然我们前面所做的努力就白费了。络臣,千万不能让我和你爸爸的心血落在他们手上。还有对言莉,除了你爸爸和汪飞几个人,她掌握着公司最多的信息,所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让她的心安定下来。”
项络臣只能点头称是。
挂了电话,平复了一下心qíng,才走回对言莉身边,问道:“你怎么和她在一起?”
对言莉忙说:“对不起,络臣,早上图小姐给我打电话,想要让我把什么东西jiāo给你,我想,你这样思念她,就,就告诉了她我们要在这里约见客户,我以为你们见面,可以好好说说话,要是真的有误会,解开了也好啊。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图小姐就是康总的妻子,更没想到她会说这些话。我想她或许是想把这些钱jiāo给你吧,如果我知道是这样的,一定不会让她到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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