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络臣从车里拿出包烟,点燃了两根递给他,把这几天的事qíng前后都说了一遍,有那一瞬间项络臣特别不希望康泽恩知道李茶救了安然的事qíng,因为那样自己机会会多一些。可一旦泽恩知道,就一定会有感激,有心疼,甚至慢慢的会有感qíng,那就意味着自己对她的感qíng会夭折了,可是他还是不愿她再受委屈。
刚才说出那样口不由心的话,项络臣已经后悔,不管她是没有礼貌的赶出来自己,还是任xing的摔打东西,可都是为了自己父亲的安危。
项络臣听到她追回来的怒骂,自然也明白利来而聚的道理,可是他不能去怀疑自己的家人,可又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个世界谁都不可信,有时候连自己都不可信了。
康泽恩手中的烟无声的落在地上,“李茶救了安然?怎么可能呢?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居然重伤,还撞成了脑震dàng?你们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告诉我呢?我今天到妈那里,也没人跟我提起。”
任教授听查理斯的安排,告诉了项络臣李茶头疼只是因为有脑震dàng的原因,并没有其他大碍。他自然也没有更多的怀疑,猛吸口烟,叹了口气说:“我是想通知你的,她觉得安然应该更需要你,公司也更需要你。如果只是脑震dàng,好好休息些天不要受刺激就会好的。”
康泽恩没想到短短三天竟然出了这么多的事qíng,更没想到李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那刚才自己的一甩她不是又要承受很大的疼痛吗?
项络臣抬头看了看楼上有些暗淡的灯光,说道:“你上去看看她吧,不管怎么说,你是她老公,虽然并不是合格的老公,安慰安慰她或许是最管用的。”
☆、第一百八十章失手伤人,抓不住的爱
康泽恩听着这话带着嘲弄,带着一些责备,甚至也带着一些酸意,定眼看着他,紧锁眉头说:“这几天也辛苦你了,家里出这么多的事qíng,却还要你在这里照顾她,可她却不知好歹,出言不逊,我会好好管教她的。”
项络臣掐灭烟:“这不怪她,是我不对,明知道她不会骗我,更不会害我爸爸,却还是说出那样的话,她生气是应该的,改天我再来跟她赔罪。只是,你知道吗?她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问安然母子是不是平安,却完全没有顾忌自己的伤有多重。”
不等康泽恩说话,他已经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启动车子,打了个弯,忽然又停下说:“是不是到现在为止你都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康泽恩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解释道:“你知道我一直很忙,而她什么都不让我知道,你要我怎么照顾她。”
项络臣深吸口气,迎上他的目光,下定决心问道:“就像你说的,她就算不是jiāo易工具,可最多就是一个jiāo易的伙伴,所以你不会爱她是吗?你们一定会离婚的是吗?”
“按照协议是这样的。”
“好,既然会离婚,我就再恳请你一次,离婚前将她当做普通朋友就好了,不要将她协议的妻子去责骂或者利用。”项络臣说完便开车离去,这话他想了多遍,今天终于说出来了,虽然觉得尴尬,可也有些畅快。他不知道康泽恩会不会揣测自己话里的意思,不过揣不揣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康泽恩眼里只有安然,安然越是憔悴,他越是牵挂放不下。
康泽恩回到楼上,听到卧房里传来李茶呜呜的哭声,大步走进去,在chuáng边坐下说:“这么大的事qíng,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呢?”
李茶停止了哭泣,却不说一句话,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也觉得说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只希望他们都赶紧离开这里,留下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一会。
康泽恩接着说:“我刚才不知道什么qíng况,失手弄痛了你,我跟你道歉。只是,项家的事qíng你不要再cha手,就算有天大的事qíng你都要和我说一声,我会去和络臣谈的。”
李茶低声说:“我是要和你说,可是你在哪?”
“你可以等我回来呀。”
“我等得了,项总等得了吗?也许多等一天,他就接近死亡一步。”
“那你也可以和妈商量呀,就算你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也有懂得收敛和隐瞒那,他们才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居然还说出那样的话,你让络臣会怎么想?亲兄弟,亲父子都靠不住,是不是要告诉他,他更不要来依靠康家了?你这样闹腾,让我以后怎么见络臣,怎么去见任教授,怎么去见项家伯父伯母呢?”
李茶爬起来瞪着他:“是啊,我已经闹腾了,你把我的手砍了啊,为什么那辆车不把我撞死,这样或许我就不会闹腾了。”
只看着她的眼泪一连串的落在枕头上,他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该说这些话,可忍不住还是说了出来,伸手想要给她擦掉眼泪,李茶却扭过头去,冷声说:“你应该去陪着安然,她需要你,你们的孩子也需要你。”
“难道你不需要我吗?”
“我不需要。”
“那你需要谁?”
李茶没有说话,明知道自己需要的人他也给不了,何必再问呢。
康泽恩忽然扳过她的脸,用很低的声音说,“然儿并不知道是你救了她,其实,我也没有想到,你应该不认识她才对,是吗?”
可笑,真不知道他的话到底什么意思?没见过本尊就没有见过照片吗?可她不想多解释,好像自己对他们的一切都很刻意的关注似的,便冷冰冰的说:“不认识,我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她,救她只是出于人xing善良的本能,并不是因为她是安然,是你喜欢的人,也不是因为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
康泽恩点头说:“最终都是你救了他们,我替她说声谢谢。等你和然儿身体都好些了,我们一起吃饭,你们迟早都是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
“我不去,我以后就住在这里,你也不需要告诉她是我那天救了她。”
“为什么?”
“不为什么?本来就是我欠她的,现在yīn差阳错的救她母子一次,也算补偿一些了。或许你告诉了她,她心里反而qíng绪激动,对安胎不利。”李茶扭头看着昏暗的窗外,又不自觉的陷入了惆怅。
康泽恩也不再说话,其实心里何尝不知道她根本不欠任何人的,从前两个人吵架的时候她的话是字字带针,却句句入理的,是自己不能与HEN的人抗衡,却又把这一切的不如意qiáng推到了她的头上。只是男人,尤其是他这样的男人,很难放下自己的心却承认自己的懦弱,从前明明知道她没有错,可依然不能靠近她,因为她的存在确确实实的在提醒着他的一切不如意,提醒着他无法掌握自己的感qíng,无法掌握集团的命运,所以冷落她,羞rǔ她,责骂她,唯独很难迈出走近她的第一步。
而最近,每一件事,每一个人似乎都bī着他靠近她,尤其是今天是听到项络臣走时留下的那几句话和那冷漠的眼神,他也揣测着项络臣说的最后一句话,仿佛是在盼着他离婚,还是希望他幸福,又或者是盼着她离婚,希望她幸福,虽然不管盼着谁离,都是他俩的婚姻,但是给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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