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离婚来娶你_项络臣【完结】(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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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

  他最想念这颗心,这颗并没有自己这颗高不可攀的孤独清冷的心,她曾经只信任自己,为自己付出,辛苦,牵挂……他知道自己没有徐轩太那么有福气,在她最无忧的时候与她相恋,持守,可他想要掩埋徐轩太在她心里的影子。

  他知道,这注定,是一场艰难的战役,可他愿意去打,即便输赢难定,即使挫骨扬灰,他也要付诸一炬,绝不退缩。

  至少,在他怀里,她是属于他。

  如果在谁怀里就是谁的,他们的婚姻与爱qíng也就没那么苦煞人心了。他左手不敢用力去抱她到处是伤的上半身,右手只按着她不安分的腿,可嘴却没有松懈一丁点,几番激烈如世界大战,几番细柔如颤颤溪水,直让她快要昏厥过去,才缓缓松口。

  吞咽着她如甘霖的几丝津液,爱不释口的咬着她的唇,低声说:“我想你,微微。”

  滚字未说出口,舌已经又被他卷入口中,舌根几近断裂,只生生憋出一个痛字,脑海竟凌乱的迸出一个该死的念头,徐轩太可舍不得这样让自己疼,这个该死的玩意儿,gān嘛这么狠心,难道因为不是他的女人,不用心疼吗?

  他这才里恋恋不舍的松口,可又流连忘返几许,才正儿八经的看着她,手指扶上她红肿不堪却诱人匪浅的唇,想笑没笑出声,一个巴掌就抽在了脸上。

  再度扬手,又一巴掌,虽力度不大,但清脆响亮,在寂静的凌晨格外有穿透力,渗入两个人的内心当中。

  他意料之中,含笑的看着她,甘之若饴。

  她意料之外,惊讶的瞪着他,悔之晚矣。

  如果这样可以让她消除怨气,可以让她一直停留在自己怀里,他愿意承受比这更多更重的惩罚,所以,握着她的手,一下下拍打在自己脸上。

  她从前是有许多的怨怼,可是突然间都像没了依托的藤,颓废无力的瘫倒一片,那件事,这件事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自我轻贱,说过成年人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又何必推责任在他身上呢,费力收回手,默默跳下桌子。

  ☆、第二百章外冷如陌路,内热如火

  “微微,我们好好聊聊,好吗?”项络臣拉住她,“像从前一样,抛开那些身份那些过去好吗?像从前一样,我们无话不谈,我们促膝长谈,我们……”

  李茶腮边落下一颗泪,轻声说:“我们无话不谈是建立在彼此欺骗隐瞒的基础之上的,我们促膝长谈是建立在无利无yù的基础上,你不再是弃商从医的项络臣,我不再是心无旁骛的图朵微,你是康泽恩的手足,我是康泽恩的妻子,我是这样的关系注定不能牢固,长久,不该牢固,长久。”

  项络臣还是忍不住伸手擦去她的泪,低声说:“你们的关系本就是假的,他不爱你,你会离婚的。”

  李茶脱口道:“我是他八抬大轿娶来的,领了相关部门的许可证,全国人民可作证的合法妻子。只有图朵微是假的,图朵微的一切都是假的,与你的那些不着调的朝夕相处也是假的,点点滴滴的朋友qíng谊更是假的。”

  明知这话不是真心,可听在耳里,他还是觉得心中空落落的,暗骂自己愚蠢,每每看到她都想要控制好qíng绪把握好尺度,可每每都qíng不自禁,想要把她据为己有,就好像一场战役,qiáng行攻略,宣告全世界,她是自己的,然后再慢慢品尝。

  结果,不言自明,前一刻还煮饭温馨,这一时就又冷如陌路了。

  越想越恼自己,挥手砸在桌子上。

  李茶只感觉那一拳是砸向了自己的脑门,顿时耳鸣目眩,头痛yù裂,站立不住,来不及抓住身边的人,已猝然倒地。

  鼻腔一热,两行暗红而带着一股酸香的血已经流淌在惨白的脸上,一双红唇也再无血色,头颅内如炸过手雷,痛得她浑身打战,连捧头的力气也没了,脚心生生的拧巴成一块,牙齿咯咯切磨着,说不出只言片语

  项络臣大惊失,来不及懊悔与心疼,抱起她就往外跑,“微微,对不起,我们去找舅舅。”

  “不要,不要。”李茶变了腔调的叫声沙哑而坚定,不管对他是厌恶多一些还是感激多一些,可在生命面前,她潜意识里只有本能的想要活着,想要减轻痛苦,此刻他是她唯一的希望,唯一的支柱,语不成句,几近哀求的目光望着他,“别去,我不想死。止痛片,止痛片先,我自己,可以,你可以……”

  在她晕厥之前,还是表达清楚了稳住qíng况的方法,她如此抗拒医院抗拒任教授,他的心更添一层悲凉,舅舅真的要害她?害自己的父亲?

  可是他又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悲痛,只速速的通知姐姐按方抓药,又忐忑不安的打开自己尘封已久的医药箱。

  “项络臣,你是医生,你可以帮我。”她的话如此孱弱却又肯定,她的方子神秘而罕见,针法大胆而诡异,xué位关键而危险,有稍稍不妥,就会一命呜呼,他在铤而走险,可她如此的信任自己,即便在怨恨满怀时,都不减分毫。

  从未有过的自信让他与针jiāo相辉映着,晨光中,她的脸从痛苦中慢慢平静下来,脚在他怀里慢慢温暖,身体也由僵硬慢慢舒展。

  满足与幸福在他心里流淌着,真想一辈子,永生永世温暖她,被她肯定,信任,依靠。完全没有注意到姐姐在身后站了许久,又默然离开。

  只是昏睡了十几个小时后,李茶开始高烧,稀里糊涂的说着胡话,虽然断断续续,东拼西凑的,项络臣却听得真切,一件件事qíng他仿佛亲身经历了一遍。

  怜惜的一行泪落在十指jiāo握的手上,他捧着她的手,吻去泪滴,愕然发现手腕上的那颗曾经鲜血一样的红痣此时已经晕染一大片,颜色更褪去了许多,若桃花嵌在白玉中。

  曾经他问过她这是什么,她只是羞涩的笑笑,没有回答。

  他自然知道守宫砂这东西并不可信的,就算真是万无一失的,那日之后,也当慢慢消退,可为何会这般变幻,他实在想不通。

  李茶呢喃着他的名字,委屈又愤怒的问他为什么要羞rǔ她,是不是想玩弄就玩弄,想作贱就作贱?为什么不信她,她不希望他出事不希望他父亲出事。她甚至自责没能帮他父亲,自责为何那夜要喝醉为何偏偏是他,竟让她在这个城市再无一个朋友,不敢再与他有任何jiāo集……

  当云姨带张目与Suzanne进来时,他深吸口气,不掩饰自己的任何qíng绪,说道:“你们没有告诉他微微的qíng况吗?”

  此话问出,他又觉得有些多余的,明知道他对她只想索取没有一点疼惜,即使今日流产的是她qíng况更糟的也是她,他也不会有丝毫疼痛吧。而自己也并不希望他来,不用占据她仅此一点属于自己的生命与时间。

  Suzanne说:“康总还有个重要的会议。”

  项络臣冷笑几声说:“你不用骗我。不来也好,来了也只会把一切不满意发泄在微微身上。”

  “其实大哥更心疼大嫂,只是,你知道最近集团和安然的qíng况,大哥也挺难的。”张目忍不住替康泽恩说qíng,看了看还在说胡话的李茶,问项络臣,“二少爷来过是吗?他今天到集团就让Suzanne起糙手帕替代纸制品的环保计划书,更直接提议给董事会,还要联合广告公司,各大卫视做次公益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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