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言莉有些苦涩有些不甘心的问:“不屑于回答?还是不会?”
看到李茶伸手拨弄自己的输液线,立刻高声叫道:“你gān什么?”
李茶调慢了药速,笑笑说:“这个消炎药很好,但是速度太快,就会感觉冰冷冰冷的液体冲破自己的血管,胳膊会疼痛,甚至会红肿。所以,又没什么急事,慢慢滴呗。”
说的没错,对言莉胳膊在几分钟前就开始冰冷酸痛,只是在她面前却不肯表现得这么娇弱。
李茶小心翼翼的给她盖好露在外面的胳膊,又坐下,才说:“你问我,如果你因他受伤,我给不给?难道你现在不是因他受伤吗?”
对言莉明知是这样的结果,可听到她如是说,心里更不是滋味,说道:“第二件事是什么?”
李茶窝进沙发的一角,拽了拽自己的外套裹住脚,严肃的说:“第二件事是我想知道是谁让你去海边的。不要说是为了项络臣,因为你更希望我出事,最好一命呜呼,在车祸那日你便这样想过。我虽然不如你阅历丰富,但是我是女人,天生就了解一个得不到心爱的女人的想法,何况你也不是圣人。不过无所谓,我这人天生命大,死过无数次了吧,都还活得如此根深蒂固,至少我总觉得自己死过许多次。”
对言莉也不否认自己的思想,既然都心知肚明,再虚伪也没什么意义,只说:“我不是不想你出事,只是不想络臣担心你,当时我也犹豫许久,可是我不愿络臣再为你疯狂,倘若是你重伤不起,我更不可能与他有许多时间单独相处,享受他的体贴关怀与照顾,所以即便再重的伤,哪怕真的失去做母亲的机会我也心甘qíng愿。”
李茶若有所思看着窗外,忽然又回头笑笑说,“随便了,活着就好。只是安太太那天身上有一股檀香味,听说她最近在家各种超度与诵经燃香,所以她到海边之前一直在家里,而你身上有一股gān净的清水味道,应该是独自在家而且洗过澡了,所以你不可能在医院听到安太太报复我的信息,再者说,如果你们是跟着我离开的医院,没道理那么久不动手。这件事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帮她报仇,当然也算是帮了你,至于其他的目的,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
对言莉扭头看着外面,说道:“至于你说的目的与安排,我不明白。”
李茶叹了口气,伸手支撑着因疼痛而沉重的头,接着说:“不要避重就轻,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婆婆?康泽恩?或者是你自己?”
对言莉脱口说:“我没有帮她报复你,也根本不知道络臣带你去医院。”
李茶坐直身子,失望地说:“真是他们?”
对言莉紧抿嘴角,半响才说:“我只是接到了电话,既然对我有利,我自然不会拒绝。只是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能确定上次你出事时通知我的也是这个人。”
☆、第二百一十一章女qiáng:巧言令色,bīqíng敌就范
李茶心更凉,不是康家的人还会是谁呢?平日里三两步就盯着自己,如今有危险,他们却不知所踪,康泽恩更是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所谓的忙不过是借口,他早已说过安然母子出事,也不会让自己好过的。婆婆所有的疼爱都只是表面的安抚,得不到李家的东西,自然不会真心相待,从前只是孤零零一个人,现在却是四面楚歌的心境。
可她又不得不面对,接受,也可能想到要还击。
提到康家,李茶便起身坐在chuáng边,严肃的说:“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与婆婆有个不谋而合的计划,对她来说是万无一失的,可对你却是蠹众木折。”
对言莉目光飘渺,勉qiáng说:“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茶拍了拍她的手说:“你不愿承认,我能理解,但是你要知道项络臣的医学天赋秉承,又有许多名师jīng心教导,他也苦学了十余年,更有许多临chuáng经验,一个人身体状况他一眼便看分辨清楚。”
对言莉吞咽了口口水,有些qiáng弩之末的说:“那能怎样?你婆婆亲自为我调理身体自然能做到万无一失,何况,络臣也不会再从医,他会是企业掌权者。”
李茶不置可否的说:“这就是你伟大的爱吗?当然我并不嘲弄你的爱qíng多么功利,因为每个人的爱都有自己的目的,只是我要告诉你这便是他不爱你的根本。”
“只要你不搅局,他会爱上我,守着我。”
“在他守着你的时候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想的是谁,你比谁都清楚。他之所以这样体贴入微的照顾你,并不是因为你是对言莉,你有伤,而只是因为你是为我而伤,纵使你用药拖延并加重病qíng,他依然不拆穿,只是因为你救的那个人是我,是我李茶,而不是别人。”
“你,qiáng词夺理。”
“我,理直气壮。”李茶不打算再给她半句分辨的机会,接着说,“一段用谎言建立起来的相互扶持能走多远呢?最多就是你出院,仅此而已。因为他越照顾你一天,心里越是多惦记我一天,因为他知道我在康家不及一只鸟虫快活,他也更厌烦你一点,因为他知道你在欺骗他在耽误他,他的人生他的感qíng他的幸福,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的事业你的事业。”
对言莉恼羞成怒 指着她说:“你,现在是你毁了他,如果没有你,就不会闹出这许多的事qíng与笑话,康总与络臣不会被人捏在手心嘲笑,安然的孩子更不会掉。”
“对言莉。”李茶不悦,喝住她,“我来不是想跟你开战,可也不是要求你,如果你觉得这几天的形影不离可以换取一辈子的缠绵悱恻,就当我没说过这些话。不过不妨告诉你,项董出事你不会想到是一张慈善面孔的金总搞得鬼。”
对言莉大惊失色,挣扎着坐起,却又颓然倒下,哆嗦着说:“你胡说,金总不可能。”
李茶拍拍她的肩膀,一副长者口吻说:“我告诉你这个是因为我相信你,即便你似我如水火,可我还是既相信你对他的感qíng,也相信你对企业的忠诚,其实为了你自己,你也保密不是吗?为了你的qíng郎,你在企业的利益,当然还有婆婆许你的一切。”
李茶看她直勾勾的瞪着自己,自然知道自己的话是解开了她贪图的面纱,心里更厌恶,可也不计较,接着说:“这事只要康泽恩我们几个人清楚,现在不动他,是因为要利用他的关系给诗茹小姐打稳根基,还要将计就计让他吐出所有财务,更要自己露出马脚。当然如果你只是逞一时之气,透漏出去,也没关系,顶多就他们姐弟俩成为下一个项董,与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只是金总有可能被抓,也可能卷款潜,企业毁于一旦,你的结局不言自明,人财两空尚算好结局,但是最可能的还是金总为了保住自己反咬你与岳峰一口,自己逍遥法外,将一切尽收囊中,他敢害人就肯定留好了几条退路,只看谁钻了他的圈套。”
李茶的严词历色,让对言莉不寒而栗,好像看到了最坏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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