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绵绵点头说:“是,这一点我没有想到过,只是好好的人嫁到我们家,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呢?花医生说,这毒虽然不是一天两天积累的,可也不会超过三个月的时间。居然是嫁到我们康家后才出现的这种事qíng,我们拿什么跟李为医jiāo代呢?”
康路平看着她,许久都没有说话。
花绵绵竟有些年轻人的羞涩,拢了拢耳边头发,说道:“这样看着我gān什么?老到都是皱纹和老年斑了,幸好玉亭懂得保养,要不然,你也不知道在外有多少个。”
康路平噗嗤笑了起来,摇摇头说:“有首歌,说最làng漫的是就是与你一起变老,如果你没有皱纹,那么我又怎么知道我们相互扶持,恩爱了一辈子。”
花绵绵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康路平叹了口气说:“我等那么久,你们始终不肯说出来。”
花绵绵微微仰头,迎上他的目光,笑着说:“到死我也不会说,谁让你揣着明白装糊涂,又想要孙子又想当严父,还想树立良好的董事长形象,既然什么好处你都想要占尽呢,我们母子就陪着你自欺欺人好了。”
康路平叹笑一声:“泽恩的尾巴更要翘上天了,当真以为谎言可以解释谎言。”
花绵绵突然有了少女般的固执,娇嗔一句:“有句话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有句话是虎父无犬子。”
康路平哈哈笑了几声,才说:“李为医那该怎么jiāo代就怎么jiāo代,是咱们对不住他在先。”
花绵绵不解的看着他,有点不理解他突然的转变,上前帮他捏着肩说:“是不是集团又出事了?“
康路平摇头说:“集团的事qíng你不用管了,有我在呢,你照顾好家里这些就行了。你让泽恩借此机会去要李为医这个决定很好,无论如何得把他弄回来,李茶的病罕见,他要能医好就不仅仅是李茶的运气了,更是我们康氏的运气。”
花绵绵点点头说:“我也这么想,只是HEN的人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其实想想,茶儿这孩子还真的可怜。”
“等她好了,我们以后好好补偿就是。”康路平拍拍她的手,含笑说,“绵绵,我们夫妻几十年,为了集团我对不住你们母子,你也从来没有怪过我,这些年还是在我身后为我出谋划策,我也感激你。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儿子,太意气用事,走了我的老路,连自己的女人都对不住。这路,一步走错,步步皆错,李茶聪明,李为医有实料,希望泽恩要好好把握才好。”
花绵绵轻轻俯身,和丈夫的脸贴在一起,温柔的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只是想请你,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记得我和你只有这一个儿子,他尽管脾气bào躁,不冷静,也许现在也担不起集团的大任,但是有你教导,有身边人扶持,很快就能做第二个康路平了。”
康路平掐灭烟,伸手拍拍她的脸:“我们都老了,也只能靠着儿子了。泽西虽然收敛,可是……”
“嘘……”花绵绵如同小媳妇般转身坐在他的怀里,“我不想听你说泽西的不好,他也是你的亲儿子,我也视如己出,你不能这样在我面前议论他们的缺点。”
康路平笑着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个样子,不论人是非。绵绵,你放心,从前不管泽恩做错什么,骗过我什么,我都不会计较,只要他能够真正的领导这个集团,我就心满意足了。”
花绵绵脸上含笑,心里却知道丈夫更希望妻子对自己诚实一些,儿子对父亲坦诚一些,但是这些年很多事qíng上他们母子都没有做到。
她不是不想,只是家庭关系复杂,集团关系更复杂,她甚至也无法把握丈夫的心思,所以不敢有丝毫的冒险。
项络臣从医院出来,顾不上换衣服,就给姐姐打了个电话,将这两天的事qíng详细的说一遍,项诗茹杏眼圆瞪,半响没有说出话了。
他开车直奔任教授的医院,项诗茹毕竟是个女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变化,心里总是难以接受的,紧张的握住他的手,从心里还是不能相信任教授会欺骗他们。
“映像是无法修改的,如果删除了,就更证明有问题的。而且微微的qíng况不同寻常,如果舅舅是HEN的人,肯定会留下来也去做一些研究和推断。”
项络臣有条不紊的分析,倒让项诗茹觉得这个时候的他是那么的冷静有魅力,忍不住脱口说:“等爸爸醒来,我会说服他让你去做你的医生。如果图朵微真的离婚,和你相爱,我可以出资给你们建一所医院。”
“你接受我这个第三者的感qíng了?”项络臣痛苦中没忘记调侃一句。
“你们自己都不嫌丢人,我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还是那句话,她不离婚,我不许你胡作非为,更不能像安然那样弄个孩子出来,你的脸可以丢,可是康家和项家的脸丢不起。”
☆、第二百二十二章cha足:遇到家庭阻力
项诗茹又不忘挖苦他,“看样子,泽恩也是爱上她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何况人家是夫妻呢?在你面前都快要做出那种事qíng了,没人的时候谁知道会怎么样。没准过些天,你的梦中qíng 人已经真的是孩子他妈了。”
项络臣看了她一眼,信心十足的说:“微微不会爱他的。”
“她也不爱你。”
“如果非要在我们俩之间选择,微微一定会选择我。”
“关键是世界上不止你们两个男人,还有很多男人呢。”
姐弟俩斗着嘴,让沉痛减轻了稍许。因为任教授的关系,他在医院想要调出资料是很简单的,但是为了不使人起疑,还是借口说姐姐不舒服,想给她做个简单。
当几份报告呈现在他们面前时,两个人的心再一次跌入谷底。
项络臣知道任教授欺骗自己的原因可能有几个,一是最直接的,想让她自生自灭,比杀人灭口更可靠。二是,他没有能力治她的病。三是项络臣最想知道的,任教授有没有矛盾过,纠结过,有没有想过用她的病也做一次试验品?
可是不管什么原因,她的qíng况都加重了,在医院昏迷着。他又有点庆幸当初没有执拗过她,带她离开了医院,如果自己坚持要她留下,又会是什么qíng况呢?
项玉成秘密入住了康氏医院,除了康项两家人清楚,并没有引起外人的注意。
只是想到李茶的身份,项络臣犹豫很久,也不知道该如何和母亲解释,在一旁的项诗茹倒是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全部说了出来,末了还说:“你要瞒到什么时候?她现在也在医院,迟早要见面的。万一妈和花伯母见面,说岔了嘴,到时候更难看。”任菲菲除了震惊,便是生气,气儿子的不争气和胡闹,也气李茶不自爱。扬手拍打着儿子的头,怒骂着自己能想到的一切后,又无奈的在一旁坐下,诉说着自己教子不善,对不起康家的一路扶持云云。
只说得项络臣内心酸涩,好像自己犯下了弥天大罪一般,可也不敢像和姐姐斗嘴那般的去表达自己的感qíng,只许诺说自己以后会注意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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