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茶不知道徐轩太为什么会见去项络臣,两个人见面又能说什么,不知道他还好不好?嘴里喃喃的说:“你还好吗?”
徐轩太苦涩得笑笑,叹了口气说:“丫头,这是明知故问。我好吗?我会好吗?如果我说很好,你就会安心吗?其实我想我也是很好的,我的工作在那些同学当中算是最体面最好的了,得老板赏识,连集团一些老人都对我尊敬三分……”
“轩太。”李茶咬咬牙打断他的话,“如果你要是为了我才来的,我真的希望你为了我离开这里,他虽然脾气急躁,但对我很好,是我自己不知足。”
徐轩太摇头说:“我是为自己而来,我需要一个地方一展抱负,大施拳脚,放眼国内,经济萧条,许多企业都只如余辉,可康氏尤其是中国公司在康泽西就任以后更璀璨,所以我没道理不选择。只是,听说他会以承继花家股权为由回集团,而你要拿出秘方帮他,有这事吗?你怎么这么糊涂?是他bī你吗?”
徐轩太炙热的眼神让李茶忙扭过头去,答道:“没人bī我,我是康家人,自然希望康家好。秘方倘若不能成为良药,救死扶伤,又有何意义。轩太,你得泽西赏识不假,可是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连亲兄弟都算计,不顾病人死活在洛迦敏事件中造成大祸,又与HEN那些人同流合污,为了赚钱坏事做尽,所以你必须离开。”
徐轩太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摸摸她的头,柔声说:“生意之事没有好坏之分,利益更没有。集团的事qíng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泯灭良心,不会助纣为nüè。”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李茶将衣服塞到他手,却被他握住手,深qíng款款地看着她,说道:“茶儿,要我等你。”
朝思暮想两年,却抵不过见到彼此的百味杂生,排山倒海般的qíng绪激dàng在彼此心里,李茶没有拒绝的勇气,更没有说出口的力量,紧紧咬着手指,眼泪哗哗淌过有些扭曲的脸上。
浓qíng思念徐轩太不能言表,只能qiáng忍着泪,缓缓松开手,慢慢退出了露台,好象在与她做诀别,要退出她的人生舞台。
康泽恩一脸紧张地走过来,将手里的披肩给她披上,从后面拥着她,却感觉到了她的一个寒战,轻声说:“怎么了?冻着了是吗?”
李茶借整理披肩擦掉眼泪,离开他的怀抱,说道:“里面闷得慌,我出来透透气,是有些冷,我能先回去吗?”
康泽恩抱歉得看着她:“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是这些人我们以后都要用得到,所以你再辛苦一会。等药监局的人来了,我们应付几句,就回去。”
李茶看着里面的人群,和康泽西的目光对上,她低声说:“那些女人是那些男人的老婆吗?还是女朋友?”
“自然有老婆,有秘书,当然也有……自己的女人。”康泽恩挑动了一下眉毛,避免了qíng人以此,接着说:“不管她们是什么身份,不管她们议论什么,你都不必在意,只要记住你是高贵无比,端庄大方的康家少夫人。你说什么,她们都会附和,而不要去附和她们,明白吗?”
李茶淡淡地说:“那你以后也可以带你的秘书出来,或者是带安然,安然很端庄很漂亮,而且她也一定会高兴,她是见过世面的人,从前也是时尚设计的工作,所有的话题都是那些女人喜欢的,所以帮你应付这些是如鱼得水的,一定是这里的女主角。”
她总是提到安然,每次他说暂时不提,都给他反问,不提就不会存在了吗?
旅游回来,与安然见面屈指可数,除了争吵便是冷漠,都疲惫不堪,拉扯疼痛,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壁避而不见。不过是从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现在不见,倒觉得静和轻松。
许多的时间用来陪着李茶,可与其说陪着,倒不如说是一个观众,看着她,她无论做什么,都不给他机会参与,偏偏这样冷淡,他心里也觉得安逸不少。
康泽恩低头看着李茶,伸手握住她的手,说道:“那天你说会尽妻子的义务,和我生个孩子的话还算话吗?”
李茶眼前总是闪现着那一束束火红的玫瑰,心里告诫自己,如果人生非要这样,也只能这样了,义务而已,而已,和他之间只是合作而已,ròu体而已,仅此而已。点头说:“我不会出尔反尔。”
再笨的男人也能看得出来她眼里的一汪泪水是带着无尽的勉qiáng的,如果是从前,他不会顾及她的感受而借机熬成粥,可现在只有心疼与期待。他想,她那日喝醉时说的话应该是真的吧?如果真的习惯了他的存在,那么等这习惯变成爱的时候,应该也不会久远。便笑着说:“现在可不行,现在首要任务是把你身体调理好,我们就生上三四个。”
☆、第三百一十三章习惯是爱与不爱,都分不开
并未走远的徐轩太十指紧扣窗台,低声说:“不管你以后是否留在康家,但是现在我都替你扫清障碍,绝不让任何人分走你的任何东西,哪怕是没有温度的婚姻。”
明亮的窗户上闪现出迷糊的身影,徐轩太忙整理好qíng绪,转身看到康泽西正端着酒杯望着自己,故作惊讶而紧张地说:“对不起,康总,我出来透口气。”
康泽西笑着走到他身边,拍怕他的肩膀说:“在我面前没那么多客套,怎么样?在这边一切都还习惯吗?”
“没有改不掉的毛病,也没有养不成的习惯。”
“这话我喜欢。”康泽西赞赏地点点头,看着康泽恩正低头吻李茶,笑笑转身靠在了窗台上说,“生活如此,爱qíng也如此吧。习惯一个人在身边,爱与不爱的,可都分不开了,习惯一个人的离开,想与不想,都不会有jiāo集了。”
莫说李茶看不透康泽西,徐轩太也完全捉摸不了,他有时候像魔想要利用、摧毁每一个人,有时又像神一样顾虑、袒护每一个人。
“走吧,查理斯已经到了,我们去聊几句。”康泽西倒没有一点架子的攀住他的肩膀向里走。
徐轩太却迟疑地说道:“康总,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道……”
康泽西笑着说:“如果在我面前这般拘谨,那才是枉费我对你的欣赏与信任。”
徐轩太把心中疑问说出:“听说不久前大少爷遭遇的车祸是查理斯指使的,为何只能忍气吞声?”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康泽西站定,一口喝光了酒,接着说,“你是觉得我们不但没有追究,反而还要唯唯诺诺得去巴结,是吗?也觉得我如外面所传那样唯利是图,yīn险狡诈?为了一己私利可以害兄弟害同事?我可以告诉你,无论外面人如何评价我,我都不会去改变我的行事态度与决心,为集团为家的长久打算,有时候必须剑走偏锋,倒行逆施,阿谀谄媚,不惜牺牲许多人的利益、幸福乃至命。但是我绝不会伤害到我的家人与朋友。”
徐轩太连忙道歉说:“对不起,康总,我没有这样想。而且无论您怎么做都会给他们留下话柄,您若对大少爷太谦顺,他们认为您是做戏,若有意见不合,他们又道您目中无人,更牵扯集团家产纷争,所以外界如何评论都只是捕风捉影加上主观臆测,与事实大有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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