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泽东推开门,轻声说:“大嫂,你没事吧?”
这个家唯一纯真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却让她再一次感到迷茫和无助,不知道做什么才是对的,甚至连哭都不敢出声了。或许他也会变成哥哥们的样子,如果不成,就会变成项络臣那个样子吧,想要做什么都不能去做,如同一个傀儡在他们的安排下生活,工作。
康家的这场争战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停止,安母还是在女儿的bī问下承认自己是从康泽西那里拿了转胎丸给安然服用。
康泽西听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未完,康路平就已经起身走到他身边,一个响亮的耳光后,又踹了他一脚:“给我跪下!”
康泽西看了一眼安母和安然,冷笑一声,不急不缓的跪在地上,康路平还要动手,蔡玉亭忙拦住,急切的说:“路平,不能听她们的一面之词,我们当初也只知道李茶怀孕了,根本不知道安然怀孕的事qíng啊。何况泽西怎么可能会有HEN的药呢?”
康泽恩将走到康泽西面前,一把抓起他的领口:“是不是你?是不是?”
康泽西看着他,反问道:“大哥,你早就查过与我有关,却不来与我对质,不就证明你不信吗?现在,你会信是我吗?或者是你根本不信,只是想通过我的口证实你的不信,这样你会更安心。”
康泽恩凝眉看着他:“我倒宁愿相信这所有的一切都和你无关,当初所有人都以为李茶怀孕了,所以就找人在海边对李茶下毒手,嫁祸给安家,我真应该庆幸她肚子里没有孩子,否则两条命就被你活生生的弄没了。”
“什么?”老爷子猛地起身看着他们,“泽西,你……你……”
话没说完人差点气晕过去,康路平和花绵绵焦急的扶他坐下,片刻才无恙睁开眼睛。
康路平让东郭等人扶他到隔壁的房间去休息,老爷子却固执的没有动弹,说道:“我只怕他们今天不气死我,明天还要继续闹。”
花绵绵掰开康泽恩的手,指责到:“泽恩你冷静一点,你要气坏你爷爷吗?泽西再糊涂也不会对李茶做出这样的事qíng来?何况安然的事qíng还要进一步核实,你不能这样下了定论,万一有什么误传,只会伤了一家人的和气,让外人看笑话。”
蔡玉亭几乎还没有从这一切的混乱当中完全理出头绪,也附和着说:“是啊,泽恩,你不要那么激动,不要听外人的闲话啊,他是你的亲弟弟啊。”
“闲话?”康泽恩冷哼一声,“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要不要我把那几个人叫来和你对质啊?”
康泽西没有说话,他知道康泽恩肯说这样的话就是抓住了自己的把柄的,也是把那件事qíng查得清清楚楚的了,他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恐怕就是等着今天。便抬头看着老爷子说:“爷爷,大嫂那件事qíng我是有疏忽,但伤害大嫂的身体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为了康家。”
蔡玉亭一个没站稳跌坐在了沙发上:“你,你这个逆子,你真的做了这种事qíng?”
“妈……”康泽西深吸口气说,“当时外面流言四起,所大嫂根本没有怀孕,更有甚者说她就算是怀孕了也是,是络臣哥的。我只是想要调查清楚,不了那几个人看到大嫂那么漂亮所以起了色心,想要动手脚,争执中这才撞伤了大嫂,恰好张目哥和络臣哥赶到,他们落荒而逃……事后我更是追悔莫及,恨不得将那几个人杀之而后快。可是大嫂根本没有怀孕,而安小姐却怀孕了,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爷爷,爸爸只管让大哥把他们找来,问问清楚,我至始至终没有想过伤害大嫂。”
老爷子和康路平都怒视着孙子,却也不说一句话,只等着他们自己说个字母子丑寅卯来。康泽恩摇头,可也知道再说下去李茶也没有伤着,而则一切都是要归责到自己头上,便冷声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难道你不懂这个道理吗?就因为她没有怀孕她就活该被你三番几次的刁难吗?所以谁怀了我的孩子就应该被你用这种悄无声息的方法去对付去伤害吗?”
“我没有!”康泽西坚定的看着他,又回头看着安母,冷声说,“我没有做伤害安小姐孩子的事qíng。这一切都是安伯母自己的错,是她看着你对大嫂一天天如胶似漆,心里不舒服,求我帮忙赶走大嫂,好让安小姐嫁到康家。她更是为了让安小姐一举得男,不知道从哪里得知HEN的转胎丸,求我给她弄一些过来,可是算是康家容不下别的女人,可那孩子也是康家的骨ròu,我也决不能让任何人对你的孩子不利。所以悄悄弄了些和转胎丸一模一样的药给了安伯母,只是补药,不会伤害身体,如果大哥想看看这药,我那里还有的是。但是至于安伯母到底给安小姐吃了什么东西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孩子没了,我也很痛心,可是跟我无关。”
安母bào跳如雷,憋得脸色通红,只指着康泽西叫道:“康泽西,你含血喷人。”
☆、第三百一十九章利用死去的孩子,让她不可原谅
安然却冷笑起来:“你们,瞧瞧你们,一条命没了,你们兄弟只是信任与否的问题,而她只是伤了,你们兄弟就这样狗急跳墙了。康泽恩,孰轻孰重,显而易见。”
蔡玉亭暗舒口气,看着老爷子等人,说道:“安然你不要激动,你说是陌生人给你们打的电话,这陌生人到底是谁呢?我们可无从知道,而这个人对我们家的事qíng了如指掌,恐怕是有备而来,就是为了给泽西一个无法推脱的罪名吧?”
花绵绵已经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更知道康泽西的话合qíng合理,更处处替康家着想,替泽恩考虑,容不得人质疑,心里便更知道他比自己想的还要心思缜密,康泽恩真的不会是他的对手。
安然突然安静下来,冷冷地说:“我就知道,就知道是这样的,你们康家吃人都不会吐骨头的,没人能给我的孩子一个公平的说法,所有的事qíng都会推到我们自己的头上。康泽西,你利用我妈的弱点一次又一次,你害了李茶害了我,却推得一gān二净,我们的命都不值钱吗?康泽西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你就不怕报应吗?”
说完就跑了出去,康泽恩也担心她的安危不顾老爷子在身后的喝止紧跟着跑了出去,直追到外面,拉住她:“然儿,然儿你冷静点。”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他的脸上,安然说:“这一巴掌是替孩子打的,不是因为他没了,而是因为你们连他的灵魂都不放过,你和你妈费尽心思安排这出好戏不就是为了对付泽西吗?我成全你了,只因我一直在拖累你,现在我和孩子一起为你做这件事qíng,以后我不会回头看你一眼。”
康泽恩顾不上她的挣扎和尖叫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然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告诉你这件事qíng的真相,就是因为我怕你接受不了。以后我会补偿你们,我们会再有孩子的。”
“他早就没了,你补偿什么?”安然声嘶力竭的喊道,“你爱李茶,你也利用她,我也一样,康泽西利用妈,你也在利用妈,利用我。我不是傻子,再也不想做傻子,蔡玉亭说的对,这一切都是因为让泽西的恶事浮出水面,你利用我们,我都可以原谅,可是你却用死去的孩子,我好恨你。我这辈子都不愿再看到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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