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李茶转过身去,抽泣着说,“反正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大家见面只能不停的吵吵吵,好像所有人的力气都不是用来做事的,都只是用来猜疑,算计的。”
项络臣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不容她挣扎:“就一下,抱一下就好,不是我要安慰你,就当你用一个妹妹的拥抱来安慰一下这个做兄长的,温暖我一下这一天一夜为你提心吊胆,为你疼痛不堪的兄长。”
“我不想这样,为什么我们都会变成这个样子了?连睁开眼睛后要做什么都不知道,不敢想。”
“我知道,我明白。”项络臣擦着她的眼泪,低声说,“你知道昨天晚上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弄到最后一张机票,下了飞机便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告诉我那边闹得很凶,所以马不停蹄的赶过去,你们的每一句话,每一声哭泣我听得一清二楚。可是我却只能在旁边看着你,跟着你,当我看到你居然回来这里之前先去了一趟我那里时,我就知道你是希望我能出现在你的面前的,哪怕一句话都不说,也是一种力量对不对?所以那一刻,我知道为你做什么都值得,我心甘qíng愿。”
李茶趴在他怀里哭了很久后才说:“我要你做什么你都去做吗?”
“是,只要你高兴。”
“那我要你回家,听你爸妈的话,去找个好女孩子相爱,结婚呢?”
项络臣点头看着她,双手几乎要把她提离地面,认真的说:“如果你高兴,我可以离开这个城市,如果你非要我结婚,我也愿意。”
虽然她觉得这样是最好的解决几个人问题的方法,可听到他这么说,心却格外的疼,可是他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说道,“可是你心里会高兴吗?如果你非说高兴的话,我没有办法,我愿意去结婚,但是等你离婚的时候,我也可以选择离婚。充其量就是多一个离婚的女人罢了,如果你一直过着这样痛苦的日子,那么我也会一直过着那样相互欺骗的生活,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甚至一辈子不会碰那个女人。再不济,我也可以一直生活在外面的城市里,花钱租个妻子,过些天回来看看你们,把戏演得足足的。”
“你……”
“这是我的生活,我的选择,你无权gān涉。”他手指抚着她娇嫩的脸,不容置疑的态度让李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张了张嘴,看着他。
“你最好别在这样的气氛下用这样含qíng脉脉的眼神看着我,因为很容易让人心动,qíng动,xing动。”项络臣如实说道,原本就已经沉陷的他怎么能忍受得了这样的chūncháo般的双眸,身体一点点的变化希望能够马上和她融为一体。可他却只能忍住,看她将目光移到其他地方,才说,“你也不用跟我说这对别人不公平的混账话,因为除了你,其他任何女人我都不在乎,她们是痛苦的还是高兴的,是公平的幸福的还是花钱买卖的,我都不在乎。更不要跟我说要对得起父母的那些话,我会包装得自己是个好儿子,如果爸妈想要孙子,我也有的是办法。只是你愿意看着我这样吗?”
李茶低声说:“你让我忽然觉得好害怕,你再也不是从前的项络臣了,我不喜欢,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人的很多qíng绪都是相互的,说实话我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而且我变了那是因为说这些话的人不是从前的图朵微,也不是我爱的那个女人的真心话,否则在她面前我永远都是那个项络臣,那个随时在她身边嬉笑打闹的男人,甚至是可以一辈子灌醉她,可以一次次要了她的男人。你要知道,我的一切无理要求,一切霸道索取都只是对那个真实的女人的。所以你要是变得表里不一,我也会变得表里不一。”
项络臣松开她,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别让我用那种方式qiáng制你做事qíng,除非你很喜欢那种感觉,否则就马上去吃饭,一切都jiāo给我来处理,你只管去做。”
“我不喜欢你们命令我的口气。”话没说完,已经被他抗了起来,“你gān什么,放开我。”
“要不要我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你可以再大点声,让所有人都听到,康泽恩上来,我正想问问他是怎么对待我的女人的?怎么可以容忍别人伤害你?从前或许我觉得有所愧疚,可现在我觉得是他对不起我。”项络臣将她放在座位上,将碗筷摆在面前,高声说,“吃!我累了,去睡会,吃完把我箱子里的东西整理一下,除非你和康泽恩回去了,否则你知道我抓到你怎么收拾你。”
偏不吃!李茶心里嘀咕道,可看着他走进旁边的房间,还是抵抗不住饥肠辘辘的肚子,吃着可口的饭菜,心里难免又伤感起来。只是脑子却清醒了很多,同样都是威bī利诱,但似乎他让人恐慌后只有顺从、安心和冷静,而康泽恩却只能让自己更加反叛和充满敌意。
☆、第三百二十四章流言蜚语比真相更可怕
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果然停着康泽恩的车子,他正好推开车门走下了下来,抬头看到她,高声叫道:“茶儿,你打开门,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我承认我以前错了,我跟你道歉,那些话不是真心的,你听我解释。”
李茶仿佛听到徐轩太曾经在宿舍楼下喊叫的声音,送吃的或者道歉,那个时候她只有感动,可此刻却只如看一个疯子,再无感觉。
李茶只是看着他,却不想说话,谈什么?解释什么呢?那些话不是真心的,那哪些是真心的呢?为了安抚她的qíng绪你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可安抚我的qíng绪的事qíng却只告诉我你两个人都爱的。
李茶想,或许这样的qíng况在安然的楼下出现过很多次,他对她是那样的死心塌地,没有一点尊严可谈。如今对自己到底有几分真假?
犹如那个雨天她开口问他借两百块钱时,不管是咫尺和遥远的距离都让人的脸很模糊,更看不清她的心思,只是他一直以为无论自己做什么,说什么,她都会在那里守着这个妻子的身份等着他安排她的一切。而曾经他希望和自己顶撞,让自己抓狂恨不得撕碎了的女人能够温顺得想一只猫,最好能成为一片没有思想的空气任由自己摆布和肆意丢放。可此刻他忽然意识到当他转身,低头看她,又真真切切的意识到爱上了那个让自己抓狂的女人,只是短短的这个时间内,她却如了自己的愿保留着夫妻这样的身份,可似乎她可能就只剩下一个躯壳,灵魂却早已被自己伤透,康泽恩内心里充满了不安和疼痛。
他不知道安然那样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让自己无法割舍,还是李茶这样对自己的冷眼沉默更让自己心疼,只希望把她们都紧紧握在手心里,从此不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到她们。
而安然的话言犹在耳,孩子已经没了,你补偿还有什么用?
人心已经凉了,再说爱似乎也有些迟了。
无论他说什么,传到在李茶耳边时都只如寒风chuī过,夜已经深了,李茶听到很多窗户被拉开的声音,有人议论说,怎么还没有走呢?这女的也太狠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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