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而是她骄横任xing,而你冷静大方,我知道你不会和她计较,可她会和你计较,但是我,但是我们以前确实相爱过,我也对不起她。所以我希望我能尽我所能去弥补她一些,而你,我忽略过,冷漠过,厌烦过,甚至恨过,但是我现在只想好好爱你。”康泽恩的话几乎让花坛上的雪都要融化了,可是李茶耳朵里却只有一场场的争吵声。
“爱我?”
“爱你!”
“以后有求必应?”
“为你倾尽所有!
“好,那我们做个jiāo易。”李茶看着他,说了句让他几乎石化了的话,“我给你生个孩子,你把我爸爸还给我。”
“一个不够,那就两个,三个,随便你,只要你满意……”李茶已然决堤,晕倒在他的怀里。
韦兰劝康泽恩借机生子也就留下她了,女人有了孩子就再不会有别的心思。却被康泽恩严厉拒绝:“我已经错过她太多,以后绝不会再伤她骗她。”
李茶再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疼,看到昏暗的光线下康泽恩只一条腿架在chuáng上靠在chuáng头睡着了,手心里却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暖得发烫。想要抽出,却被他抓得更紧了,紧闭着双眼,可另一只手已经抚上她的额头,似乎在探视体温。
爱qíng这东西,太热了会烫伤人,太冷了会冻伤人,最好温暖就是他把自己抱在怀里的那个温度,不冷不热,怀抱不厚不薄,足够自己哭泣,足够自己捶打,甚至伤痛的时候可以咬上几口。李茶脑子里忽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第三百二十七章变相相亲,再bī商婚
人可以不懂得爱qíng,可不能不懂得珍惜,这是项络臣曾经跟她说过的一句话,似乎徐轩太也说过,可是人往往总会不懂装懂,在想珍惜的时候弄丢了自己和感qíng。
康泽恩对她细心入微,连呼吸都变得小心谨慎。这与他是一种耐心和毅力的考验,对李茶来说更是一种折磨。
项络臣突然接到父亲的通知,莫家人到了上海,无人接机已是失礼,现在务必招待好,而任菲菲母女俩业已赶去。
这事突然得让他措手不及,却又合qíng合理得让他不得不信。项玉成又说自己日子不多了,不想临死了还被人戳脊梁骨,这话心酸而哀痛,让他忐忑不安,只说在北京探望一位恩师,会马上回上海。
也许这话父亲根本不会信,可他知道父亲宁愿选择相信。父母对于子女的期盼似乎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实话当做美言来听,谎言当做音乐来听,即便想要责怪,可还是宁愿选择心疼。
看着桌上盛开的玫瑰花,本想亲手送给她,以前从没勇气亲手送,看来又不行。
他忽然好怕此刻出门,会和李茶擦肩而过,她来到这里看不到自己时那失望又有些心疼的样子,害怕她再一次误会自己的离开是想要逃离。
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希望李茶能够突然出现,和她哪怕只是片刻的目光的缠绵也足以。可偏偏时间一秒秒跳动的那么快,
有人说,过错是一种暂时的遗憾,错过是一种永远的遗憾。
但是李茶却一直坚持说,过错才是一辈子的遗憾,因为永远都无法弥补。但是错过却不是,因为你若和这个人这件事有缘分,那么即便上次错过,这次也会遇到发生,这次遇不到,还有以后,迟早会遇到相守,然后发生。可如果没有缘分,即便此刻相守相聚,以后还是要分开。
他留下一页信,轻声说:“你还记得你下车时说的话吗?有这句话,即便我们阻隔两千里,还是阻隔婚姻和非议,我都会等着你,爱着你,只是你也要记得在我等你的时候,你也一定要记得等等我。我比不了康泽恩那么有钱有势,我只想让简单的你有简单的快乐,简单的生活。”
然而有时候生活就是这么戏剧xing,当他飞上高空时,李茶推开了这紧闭的大门,闻到了玫瑰花的清香,看到了花下一封安静的信笺。
虽然来时还在犹豫是该继续劝他找一个女孩子结婚,他们做永远不会分开的兄妹,还是该敞开心扉,告诉他离或者不离婚,他的心思她都懂,也想过去珍惜。只是这一刻都只是沉默,真的再一次验证了生活便是现实的,没法用想象和彩排来应对。
李茶手心抚摸着绸缎般的花瓣,低声说:“怎么就走了呢?不是说好五天后离开的吗?今天才第四天,是不是人生真的验证了那样的话,你走过,便无法回头,哪怕是一秒钟,他都能会转瞬即逝了呢?”
落坐在象牙大chuáng上,如同他所说,那天后这里的很多东西都换成了她喜欢的颜色和装饰,这几次来,也果然如此,他当真是把自己也当成这个家的主人了吗?而不只是一个过客,一个只是失身与他的醉女人?就连康家,那雍容华贵的景致虽然让自己艳羡,可始终都没有一件是最爱的,更没有一件是特地为自己去置换的。
有时候男人打动女人的心就是这样的简单,不是在她最寒冷的时候给她买时尚貂皮大衣,而只需要将她冰冷的身躯抱在自己的怀里,将她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肢窝、脖颈、肚子上,用自己最炽热的部位去温暖她。也不是在她饥肠辘辘时给她吃最奢华的餐饮,而只是一碗简单的暖胃又饱腹的家常饭。不是在她病时如火锅上的蚂蚁只会对身边人大呼小叫指手画脚要求如何伺候,而是安静温心的守在自己身边说些开心的话。不是给她别的女人所期盼的名牌和享受,而只是在她哭她笑的时候能够耐心的陪着她,更理解她哭的笑的含义。
至少李茶是需要这样的爱qíng,需要这样一个靠近自己的男人,不管康泽恩是否以后能给她,但是项络臣却从一开始就占据了她普通的人生,普通的心灵需求。
李茶伸手抓起chuáng头的电话,想要拨打出去,可犹豫了片刻还是放下了。手指一触摸到这里的东西,便想起那行云流雨一般的那个晚上,还有那些快乐的日子,山里同吃同住甚至算是他对自己赤luǒ相对的照应……不要回忆了!李茶再一次拍拍自己的脑袋,警告自己,如果不能给他一个答复或者许诺,就应该让他安静的离开。
当她走到门口时,忽然又折了回来,将每朵玫瑰花的花心都揪了下来放进了口袋。
项络臣匆忙赶到母女俩入住的酒店已经是深夜了,任菲菲却一丝疲惫也没有,拉着姐弟俩说起了明天要见的人,从人家祖上八代开始说起,他甚至怀疑,如果下面还有三四代,她肯定也能说出个全部来。
莫非?谈生意只是一个幌子,要弄出一个商业婚姻来?这个念头冒出来以后,项络臣吓了一跳,看着姐姐,她倒给了他一个淡定的眼神,似乎这种qíng况她已经司空见惯了,估计他不在家的时候她已经被bī婚bī到了绝境。
好不容易在天亮时分看着她睡着,姐弟俩便对饮起来。项诗茹说:“你该不会真的回去看李茶了吧?不过也是,出这么大事,她受那么多委屈,要是能坐的住还真不是你了。不过你也要谢谢我,你不在的那些天我可是天天按你的要求去送新鲜玫瑰,又浇花打扫卫生的,亲力亲为,风雨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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