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恩,他不会知道我走出这一步有多难,是不是我这样的女人不会再被人爱,被人接受了呢?”项诗茹在他的肩头低声啜泣。
两个人喝着酒剖心剥肝的说着各自的苦衷,事业,生意,爱qíng似乎都是不尽人意的,又聊起婚前的种种,曲终人尽,俩人才相互搀扶着回了家。
项诗茹低吟一声,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身下的男人,惊恐的爬了起来,检查着自己的衣裙,忐忑不安的看着他。虽然是儿时长大的玩伴,可此刻四目相对,都有些尴尬。
康泽恩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轻声说:“我,我那个先回去了。”
“泽恩。”
“嗯?”
“昨天的事qíng,麻烦你不要跟别人提起,我……”
“什么?我好像断片了,忘了,你也忘了吧。”
“那,我们应该没什么吧?别让李茶在误会什么。”
他明白她的意思,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醉成这样,就是想做什么也不行啊,我倒是希望茶儿能误会,可是她眼里心里根本没有我,巴不得我与别人发生点什么呢。”
两个人都沉默片刻,才各自转身,她上楼,他走出门去。但是他依稀记得她口中的那个男人的姓名,地址和公司名字,深吸口气,给项络臣打了电话,电话铃声却从身后响起。
他愣了一下说:“你都看到了?”
项络臣面无表qíng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喝醉了,什么都没做……”康泽恩又摇摇头,知道自己的解释有些无力,便说,“这件事以后再说,还是先说茹姐的事qíng吧。“
听完他的话,项络臣霍地站起,紧握拳头,眼珠子几乎要蹦出来了,狠狠道:“那人是谁?”
“是谁你都不能胡来,一刀杀了他太便宜他了。”康泽恩说,“我来安排,绝不会让他下半生好过。”
两个人合计一番,他依然没有一丝表qíng,将李家的事qíng也说了一遍。康泽恩手指的烟险些落地,“你说什么?那些人竟然开了老人的棺?”
项络臣嘴角抽动一下:“康泽恩,你不用再装了,别人不知道,难道我不知道吗?我没有告诉茶儿和师父,是为了顾及你接下来的两年婚姻。你亲自派人去了那里,你动了老人的墓?难道不是吗?你到底拿走了什么,你最好还给李家。”
康泽恩掐灭烟说:“络臣,我对天发誓,我当时回到接你们回来时是有过这个念头,但是人到了那里,我就后悔了,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老人的孙女婿,我不该这样为了自己违背良心道德。所以不仅没有动老人的任何东西,我更给他们休整了一下,添了土,我可以不要那些东西,但是我不能没有李茶。”
项络臣没有和他继续争辩下去,只听他又说了最近的安排,在门前台阶上坐下,冷声说:“我姐大学之前都一直很喜欢你,你知道吗?”
风牛马不相及的话,让康泽恩住了口,凝神看着他。
☆、第三百八十三章多来几次就不会疼了
项络臣弹掉烟灰说:“很早以前,中学或者更早吧,qíng窦初开,爱qíng似懂非懂的时候,她对你多好,你却只当她是姐姐。你出国,她无数次的出国探望你,只远远的看到你平安就满足,你恐怕一次都不知道吧?你回国,变了个人似的,所有的人都是你的敌人,伯父亭姨泽西……而姐呢,昔日的姐弟qíng分都没有了。她不再有希望,想要放下这段感qíng,却又每天都能看到你,她忘不了,或许这也是促成她爱那个男人的动力吧。”
“因为一直付出,默默爱着,却不曾被爱,她不懂被爱时应该如何回应。所以当那个男人给了她一个年轻女子最想要的一切,làng漫,温暖,快乐……所有的。因为知道被辜负被冷落的疼痛和失落,所以她不敢辜负那个男人,她想珍惜,便义无反顾,毫无保留的去回应,去爱,却到最后让自己撕心裂肺……”项络臣看着他,摇摇头说,“外人只看她很骄傲,qiáng大,她只是在用这样的面具将自己的自卑和胆怯遮盖起来,没有人懂。也许茶儿说的是,爱qíng很简单,我们偏偏把它弄复杂了,它本来就在我们身边,我们伸手可及的,却偏偏又要越过它的肩膀抓那虚无的影子,到最后只是一把空,再回头,它也已经走远了。即便还在原地又如何,都不是曾经的那份感qíng了。”
康泽恩只是看着他,显然是被他的这些话震惊住了,许久才说:“络臣,不是,你不该跟我说这些,或许你真的误会茹姐了,她是真的把我当弟弟。”
项络臣只觉得内心凄凉,姐姐这些年,一定苦极了,他们却毫不知晓,现在知道了,竟也无从安慰:“不该?姐不该喜欢你?或许吧,或许她从来都没有放下过,所以才有了那段不有的伤痛。罢了,罢了,你爱不爱安然,爱不爱我姐,甚至爱不爱李茶,都是你自己的事qíng,不会影响我对李茶的坚持和守护。”
这对康泽恩来说,着实心中震撼,许多话在嘴里咀嚼许久,始终没有说出口,只说:“当务之急不是我们的纠缠感qíng,伯父的身体,企业的发展,比尔那些人,我们要全心全力的去做这些事qíng。”
“我知道,我只是希望我们每一个人都能看清楚自己的感qíng,不要走太多的弯路,也不要耽误太多的幸福。”项络臣犹豫再三还是想要放弃自己给父亲做手术的想法,但是其他的医生也不敢贸然去接这个摊子,做得好,大家都心里,可他身体这样差,尽管大家都心有准备,可万一有任何差池,对自己影响也是终身的,所以都纷纷鼓励项络臣要振作起来。
几日来,李家父女都闭门不见任何人,连花绵绵和康路平也拒之门外,项家人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项络臣反倒格外冷静,说道:“希望让人重获新生,那么说一种绝望就可以让人脱胎换骨,我想我彻底明白了这话的意思。师父一片苦心,我不能辜负,明天无论师父是否出面,我都会准时做手术。”
项诗茹有些不放心地说:“要不然再等等?”
项络臣斩钉截铁地说:“不等了,就算不相信自己,也会相信李家的医术,相信茶儿会给我力量的。今天我想一个人静静。”
当他回到别墅,黑暗中坐着一个人,对他说:“不许开灯,我要习惯在黑暗里生存。”
“茶儿?”他激动万分的走上前,虽然捉摸不透她怎么会突然到来,她在想什么,想gān什么,可是只要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人,他就踏实了,“茶儿,你怎么在这里?你原谅我了,是不是?”
原谅?她从来都没有真心怪过他的,可是嘴上却不肯承认,掘qiáng地说:“原谅?谈何容易。只是在家里看到钥匙,便想或许亲自来才能还掉钥匙,说清楚我不想拿着有另外女主人的房子的钥匙,免得分不清谁才是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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