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康泽恩霍地从蔡冲手中夺过枪,上前对准他的额头,咬牙切齿道,“疯子,让人放了茶儿,否则你全家陪葬。”
“放聪明点,康泽恩,现在不是撂狠话的时候,你跟我比狠?哼,我是踩在活人的身体,死人的尸体上走过来的,哈哈哈哈。”比尔狞笑着,用枪推开康泽恩手中的枪,不无感叹地说,“你们常说的一句话,水可以载舟,也可以覆舟,又常说女人是水做的,所以也就是说,你们这些中国男人的命运是女人主宰的,你的命运当然也是你的女人所主宰,她成就你,也可以搞垮你!”
项络臣急不可待,叫道:“有屁就放,用不着废话。”
蔡冲只是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康泽恩,上前一步,说道:“比尔,你要东西,我要人,其实并不冲突,但是人要是有任何意外,你什么也得不到。打jiāo道这么久了,你应该了解李家人的秉xing,更应该了解李茶的xing格,bī急了,她会毫不犹豫去……”
停顿几秒后,他吐出一个字:“死!”
项络臣与康泽恩几乎同时深吸了一口气,向后退去。
他们比谁都了解她的xing子,也比谁都知道她对死太了解,对死法太过娴熟。
虽然表面上着急要救李茶,可他更愿意拖得久一些,好给警方和自己的人争取更多的时间去寻找李茶。
凝婉沙哑着嗓子,吞了口口水,说道:“只有懦弱无能的失败者,才会利用手无寸铁的女人去要挟别人。而qiáng者之所以成为了qiáng者,是因为他什么都不需要做,骨子里所散发的王者之气却已经让你们闻风丧胆!”
☆、第四百零四章催命符:坠入江心
比尔一阵狂笑,紧握着她纤细的脖子,狰狞的满是血迹的脸紧贴在她的脸上,说到:“闻风丧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闻风丧胆!你和李茶在李为医心中哪个更重要一点,想必你更想知道吧?打电话给他,立刻马上!”
听到密集的警笛声,凝婉沙说道:“何须去问,我也心知肚明,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女人,一枚棋子,可李茶却是他的命、他的灵魂。”
话音未落,比尔便加大了手的力度,扼住她的喉咙,瞬间的缺氧让她脸煞变成了紫红色。
不管内心多么的不愿低头,可窒息让她本能地伸出手去呼救,身体拧动抽搐着。
蔡冲却不动声色地说:“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李茶吗?现在你绑架李茶的消息已经传遍大街小巷,警方要抓你只是时间问题,这次绝不会再有任何人用图朵微移花接木那一招来保你。而她,你杀了她不但要挟不了任何人,反倒会加速你的死亡,那,你看到了,这里全是我的人,我不会永远与任何一个人为敌,因为我也有自己的发展规划……所以,你是聪明人,要怎么样离开这个国家就看你自己的选择。”
“二爷。”有一身材jīng瘦,光头如白炽灯的男人莽莽撞撞跑来,地在蔡冲面前站定,大口吐着气,脸色惨白,yù言又止。
蔡冲微微皱眉,呵斥道:“把舌头捋直了,再说。是不是丫头已经找到了?”
那光头男深吸口气,指着比尔,叫道:“是他,是他指使安家人绑走了小姐,小姐逃跑中,坠入江中……”
“比尔,老子杀了你!”蔡冲怒瞪通红的双目,霍地举起了枪,但是却被身边人抱住了双手。
光头男几乎跪在地,哀求道:“二爷,二爷,警方马上就到,您不可以杀人,否则这辈子您就完了,蔡爷怎么办?让我来,我来杀了比尔,为小姐报仇,一切的后果都由我来为你承担。”
“比尔,你还我父母,还我茶儿!”听闻这个消息,凝婉沙彻底失控,她尖叫着,纤细的五指已经cha入他腿上的枪口。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已经伸向他那血淋淋的半只耳朵。
多日的躲藏已经让比尔没了从前的睿智与果断,而彻骨的疼痛瓦解了比尔最后的冷静,何况他不敢冒险,凝婉沙给自己与家人用了毒只有李家能解,可李茶一旦死,李为医必定不会救自己,自己所有的心血都付诸东流。
死亡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样的恐惧,只是看死亡的过程有没有摧毁他的意志力。显然比尔已经被摧垮。
他大吼一声,手起手落,枪把已经砸晕了凝婉沙,对着众人连she两枪,有人中枪倒地,众人躲的躲,跑的跑,救人的救人,一阵忙乱。
比尔趁乱挟持着凝婉沙钻进了一辆车里,绝尘而去。
蔡冲深吸口气,一边安排大家报警救人,一边带了几个人上车,对比尔是紧追不舍:“通知康家,比尔准备破釜沉舟,要他们小心。”
光头男恍然大悟:“原来二爷要我说小姐出事,只是为了bī急比尔,让他自己bào露小姐的藏身之处,更是为了bī他在众目睽睽下承认滔天大罪。到时候任何人都可以将他击毙,而不是让他利用外国人的特殊身份合理逃逸。只是小姐还没有消息,会不会……”
“不会!她是他们手中唯一的筹码,绝不会让她出现意外。安家人只是想用她bī康家离婚,娶安然,他们知道李茶对康家的重要xing,更知道康泽恩现在深爱她,如果她死,安然更不可能嫁进豪门,所以她暂时是安全的,我们只要在比尔见她时,快速将她们救出来。”蔡冲眼睛里闪着睿智的jīng光,似乎有十足的把握。
东方泛起一层鱼肚白,车子一路疾驰,从K市驶入两百里外的荒山野岭,蜿蜒颠簸的山路好似所有人的心跳,无法平静下来。
终于,车子在一片相对平坦的地界停下,蔡冲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去,比尔的车子血迹斑斑,但是人却不知所踪。
只见拦在前面的是滚滚江河,湍急的水流发出yīn冷的声音,好似地狱里传来的催命符。
“二爷!”康泽恩等人的车子也赶来,他看着河流对岸的荒山,深吸口气说,“我真是愚蠢,这是我们的地界,我居然没有想到。十年前,我们已经承租这里,开发成森源山庄,原计划在这条江上,修两架桥梁,可没想到施工不久,就出了安全事故,三位工人葬身江中,影响颇大,加上很多集团都盯着这块ròu肥,迫于压力,政府下了禁令,所以这里的一切都好像按了暂停键,一按就是十年……”
嘴里说着话,可脚步没停下,康泽恩便走便抬头四处查看,远处残损不堪的桥基上有人影晃动,他怒骂一句,狂奔过去。
“多安排一些人,务必保证两位小姐的安全。记得报警,无论如何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活着出去。”蔡冲对光头安排道。
光头点点头,可马上问答:“二爷是怕康家……”
“商人,无商不jian!连我们之间都一样的,何况是康家,你以为他们的野心只是搞垮HEN,他们的野心比HEN有过之而无不及。从前可以利用凯萨与比尔相互克制,就可以利用他们克制李先生,害人之心不有,但放人之心必存。”蔡冲嘴里说着,脚下生风似的,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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