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才是羞rǔ我?你让我背叛丈夫背叛婚姻,让人戳脊梁骨,我再也做不到了。”
“是,我让你背叛丈夫背叛婚姻,因为这丈夫根本不是你心爱的,这婚姻是一场虚假的jiāo易。你可以不爱我,可以不爱任何人,因为你怕给付不了一辈子,那么我也告诉你,我也不敢确定自己能爱多久,不敢奢求天长地久,不敢确定是一辈子,但是此刻,这一刻我的爱轰轰烈烈,就像我吞下的酒,烧着我的五脏六腑,烧着我的每一粒细胞,所以哪怕这爱只有一天,我也要爱一天,哪怕这爱只到天亮,我也要爱到天亮。”
“你迟早有一天会像那个护士那样恶心我的,花表哥让她帮忙用药,她看到我的时候是那样的震惊,她一定想不到这就是康少夫人,是让两兄弟争得你死我活的女人,她的脸上挂着虚伪的同qíng和心疼,她心里一定想吐,她一定出了病房门就吐了。”
“不要再说了!”项络臣抓起酒jīng摔在地上,忽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也落了下来,“别这么伟大,也别把自己说的太过势力,难道我们不了解彼此吗?承认吧,你因为这张脸而恐慌,你觉得配不上我?别傻了,如果我们都是一样的,你一定不会再这么想了,是不是?”
李茶身体猛然一颤,扭头问道:“你要gān什么?”
“如果不要这张脸,能让你勇敢面对自己,面对感qíng,我愿意失去这张脸。”说完,他猛地挥手,一道光芒在空中划过,定格在他的脸上,可瞬间切入了肌肤,血从他俊朗的脸上滚落下来。
“你疯了?”李茶尖叫着从窗台上跳下来,冲过去,紧紧抱住他的手,焦急地喊道,“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要bī我?你说过不会bī我的,说过的。”
“因为我爱你,我想要你也爱我,不论容貌如何变化,不管身材如何走样,不管世界如何评论,我只要拉着你的手,我们相爱。”项络臣猛地将她紧紧拥进怀里,轻轻亲吻着她臃肿的脸颊,“你可以躲避世界,躲避所有人,却不可以躲避我。我是要你让你知道,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不是你才会做出这样惊人的举动,我也可以。”
“总有一天你会厌弃我,会后悔今天的举动。”
“那我现在就断了后悔的路。”
“不要!”李茶夺过手工刀,定睛看着他,脸过度削瘦,却显得棱角分明起来,从前的不羁和邪意当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经历了磨练后男人独有的成熟和稳重,也有一丝的担忧和小心翼翼。布满红血丝的双目中依然柔qíng似火,可也带着难言的忧郁,更如同一股魔力吸引着她。
脸颊上那一道伤口似乎很深,血已经染红了半边脸,那日一切都又席卷而来,她忙转过身去,不愿再让他多看自己一眼,说道:“快止血包扎。”
项络臣纹丝不动:“不,除非你乖乖配合治疗,否则我就任由伤口发展。”
“为什么bī我?”
“我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我的爱,如果你不再爱我,可以装作看不到。而且你不是认为那些女人是真的爱我吗?我也想知道如果我成了鬼一样的男人,还有没有真爱?”项络臣一本正经的解释着,微微上前,抱住她的双肩,“还有没有真爱,告诉我!”
“你混蛋!你威胁我是吗?拿自己来威胁我,有意思吗?难道我就不能平静的生活,不能做一个好妻子好儿媳吗?为什么我一定要爱你,一定要和你在一起才是真的爱?我的生活已经一团糟,我求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一家人。”李茶尖叫着,甩开他的手,摇摇yù坠,步履不稳地退到角落处,看着手工刀,神qíng恍惚,目光呆滞,咬牙切齿地说,“真爱?我的真爱都被你毁了,威胁我?好,来啊,我要你看看什么才是真爱,什么才是绝望。”
说着话,抓着手工刀拼命向脸上刺去。
项络臣心急如焚,扑上前去夺手工刀。门突然被猛烈撞开,进来的人正是康泽西,原本起诉与入狱就只是一场戏,如今比尔等人已经归西,HEN也濒临垮塌,项家也已经撤诉,加上各方打点,他自然能及时出来。
康泽西眉头深锁,几步跨到两人面前,当机立断,挥手砍向李茶后颈,只见她身体一软瘫倒下去,忙伸手将她抱起,轻轻地放在了chuáng上,吩咐身后紧随而至的康泽东:“打电话让医生马上过来。”
这才回头看着项络臣,几次张口,才说道:“她jīng神恍惚,你也神经病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三十岁的人了,还玩这样的游戏,表痴qíng,表决心给谁看?有意思吗?”
项络臣重重地坐在chuáng边,双手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头,忽然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第四百一十六章脸上刀伤,刺目惊心
“行了,一个老爷们没完没了了是吗?”康泽西将桌上的药扔到chuáng上,点燃了一根烟,猛抽了几口,一脸的嫌弃,说道,“来吧,哥哥,我先给你止止血吧,等医生来了帮你再做处理,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落个求告无门的下场。”
项络臣没有拒绝,接过烟含在嘴里,可当金缕梅止血凝露涂在脸上时,疼痛还是让他倒吸了口气,可一想到李茶承受的那些痛,心便如扎进一锥子,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康泽西装作没看到一样继续上药,可康泽东却沉不住气,豁然起身,说道:“我去找徐轩太。”
“胡闹!”两个人几乎同时说道,如果平时,康泽西一定会说,这里本就多了一只豺,还要再弄来一只láng,这不是给自己大哥添堵吗?可是现在他只说说,“任何人,任何道理都不会有作用,只有时间。”
“大嫂最美好的时光不是在我们家,也不是和他……”康泽东已经表明了态度,和项络臣断绝兄弟关系,所以连名字都不屑于称呼了,只是指了指,接着说,“初恋是刻骨铭心的,何况他们不是不相爱,而是被迫分开。所以在他们心里,对方都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也只有他能够让大嫂想起做美好的时光,会振作起来。”
康泽西眉头深锁,却又不忍再责骂他,只轻描淡写地说:“你一个屁孩子懂什么?也许正因为相爱,因为刻骨铭心,才希望留给彼此足够的空间和时间,而不是以这样的面目与心态面对对方,使得对方痛苦与担忧之中。”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项络臣,在旁边坐下,慢慢地说:“大嫂的心思,徐轩太十分了解,所以,纵使他痛苦万分,却不肯踏入这里半步,甚至不曾问过她的qíng况。”
康泽东失落地坐下,喃喃道:“这还是爱吗?爱不该是相伴相守吗?生死不离不弃吗?就像那天……”
“那天什么?我的举动感动到你了?所以这才是你眼中的爱qíng是吗?”项络臣忽然扭头看着他,伸手握了握他的后颈,苦涩地笑笑,“都是爱,但是爱也不一样,不一样的人不一样,同一个人爱不同的人表达的方式也不一样。等你长大就会懂的,有时候爱并不是那么伟大,相反是自私的。所以说爱qíng是把双刃剑,一方面让你如沐chūn风,一方面又让你痛不yù生,我会在痛苦之中如沐chūn风,而你大哥则是在chūn风中饱尝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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