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离婚来娶你_项络臣【完结】(3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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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绵绵一把抓住她的手,脸上又堆满了笑容,轻松地说:“孩子,或许你说的对,我们不能感同身受,但是我们可以相互理解就足够了。过去的事qíng不能就那样过去,你告诉妈怎么样可以让他们彻底解决,彻底化开,只要妈能做的,就一定尽力去做,你若觉得这些年我们对你们父女俩不公平,只要你开口,告诉妈如何去弥补……”

  “妈,不是所有的伤疤都能去掉,不是所有的伤害都可以弥补,也不是所有的结都能打得开。”

  “茶儿……”花绵绵紧蹙眉头,难以掩饰脸上的失望。

  “我越想把这场婚姻当作是爱的因果,可这场jiāo易就刻得越深,种种往往,一幕幕就涌上脑海里,奶奶的尸骨、爸爸和婉沙的病体,还有这一张丑陋的脸,那些无辜的胎儿……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眼前浮动。它们在我的心里,怎么也解不开,怎么也挥不去,我们两家似乎就只是jiāo易,无尽头的利用和欺骗。”

  “不要说了,茶儿!茶儿,从来没人把你当作jiāo易品,从来没有!我与你爸把你当自己的女儿一般疼爱,宽容,也一样把你当女儿般约束、管教,我们爱你,也在设法弥补你。”

  “可是我放不下,我就是放不下……”李茶尖锐地叫道,痛苦地指着心口说,“我放不下,就好像一根刺就这样扎在这里,像一块石头塞在这里,化不开,化不开的。我一闭上眼睛就陷入血海当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种感受您能理解吗?我一闭上眼睛就是我们父女俩被人追杀,然后坠入深谷……”

  花绵绵落寞地起身,在旁边坐下,低声说:“我知道你受了太多的苦,暂时无法释怀,可是只有这一条路吗?”

  “我只想和爸爸团聚,回到从前。”

  “即使只有你们父女俩,就真的能回到从前吗?”

  “我不知道,不知道明天会如何,但是此刻我只有这样做,让我找到那个原点,让我重新开始寻找自己的人生。”

  “那泽恩呢?五年呀五年,你们朝夕相处,难道没有一点感qíng吗?他这样的深爱着你,难道你一点也顾?五年的夫妻感qíng就这样说丢弃就丢弃吗?”

  面对花绵绵直she过来的目光,李茶不敢对视,只扭头看着别处,眼泪如雨幕,无法止息,喃喃道:“怎么会没有?怎么会没有?与他之间是怎么样的纠葛,连我自己也分不清了,就好像眼前这个世界,让我分不清哪个是真实的,哪个是影子。与康家每一个人,是怎么样的亲qíng,这里的一糙一木,又怎么会没有感qíng?”

  花绵绵微微松了口气,说道:“有感qíng,就没有分不清。”

  李茶怅然地摇摇头:“因为无法割舍,因为看不清,不敢再靠近这里的每一个人,不敢再要这样的温柔与体贴,怕一不小心就再度沉陷进去。我不允许自己去想他的温柔和体贴,不允许自己去回头看他一眼,不敢去看他一个人站在外面那种孤单和无奈的身影,我很怕自己会突然间改变主意,留下来。一段感qíng不管付出多少,得到多少,不管因何相聚,又因何分离,可这一刻我都心痛无比。”

  花绵绵再度起身,来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摇头说:“傻孩子,你何苦为难自己,难道你不懂这就是深爱吗?因为深爱着他,所以才这样的痛苦,因为不愿离开,所以才这样的心痛无比。”

  “不,妈,这不是深爱,如果是深爱就不会是这样徘徊不定,就不会这样犹豫不决。之所以徘徊与犹豫,正因为不够深爱吧。妈,当初您离开爸一定是义无反顾的吧,因为您深爱爸,是吗?为爱可以义无反顾去做任何事qíng,不徘徊也不后悔,离开与相守一样的决绝,不是吗?”

  “你想知道我与你亭姨妈的事qíng吗?”

  “不,妈,我并不想听。即使知道了,也不能感同身受,不能从中找到任何经验。一个人即使深爱过无数次,可每一次都是不一样的感觉,不一样的痛苦。”

  “一派胡言!”花绵绵甩开她的手,起身说,“那你对络臣呢?毫不犹豫与徘徊吗?你为了你爸为了李家可以恨我恨康家,我理解,但是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到现在还忘不掉络臣,为了他放弃泽恩,放弃这五年的婚姻是吗?”

  ☆、第四百五十三章婚姻不是测试,走留非你挡住

  正进门的康泽西听到此话微微一怔,可马上上前说道:“妈,大嫂身体不适,服药又容易jīng神恍惚,有些话不能当真。我扶您去休息,稍后送大嫂回去。”

  他转身对李茶说:“大嫂有话以后再说,当下李叔叔与婉沙的身体最重要。”

  李茶冷笑一声:“泽西,你还要威胁我吗?当初我请你出手帮络臣,你以我终生幸福为要挟,如今是不是要以爸爸我的命来要挟呢?可是我李家能做的能给的已经给了,不能给的,即使要我们的命也不会给。”

  “茶儿,不许胡说!”

  “大嫂,我绝无此意。”

  两人几乎同时说道。康泽西扶花绵绵坐下,伸手去扶李茶,却被她甩开。

  他无奈地笑了笑,在她对面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说道:“大嫂,从前我年轻不懂事,伤过你,请你原谅。在集团与家之间,我权衡利弊,尽力寻找平衡,或者牺牲自己来保全大局,但是在私事上,在你们几个人的qíng感中,我第一念头便是帮大哥,这是人之常qíng,何况他深爱着你。这一点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难道你要为了络臣而伤害真心爱你的人吗?大嫂,冷静些,别被眼前的假象欺骗,有时候筋疲力尽时递给你的那个肩膀,或许只是恰好在那里而已,并非是值得托付的爱人。”

  李茶看着他,辩解道:“我与泽恩会分开,与络臣毫无关系。就像泽恩与安然分开也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任何一个决定都不是一刹那间的决定,他们不合适,只是选择了更合适自己的路,而我们,早已是定好的,从一开始爸妈就知道我不会是康家合格的儿媳,他们可以改变集团的地位,改变许多人的命运,可是独独改变不了人的qíng感。”

  在李茶一人面前,花绵绵可以放下董事长夫人、豪门太太的身份与骄傲,只有一个母亲的无奈,婆婆的挫败,可是当非亲骨ròu的儿子出现在面前时,她的宽容与示弱都被那一家之主的威严与凌厉所取代,失望与无奈都显得有些不耐烦。

  她要维护自己的身份,自然也是在维护自己儿子的未来之主地位,即使康泽西与李茶并无丝毫在意。

  有些事qíng一旦习惯就难以改变,身份无法卸掉,面具会融入血ròu,再无法剥离,就像有些人,有些感qíng。

  几个人僵持许久,谁也没有看出对方的妥协。

  花绵绵目光清冷,看着窗外凋零的树木,冷声问道:“这么说你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定要与泽恩离婚?”

  李茶抬头坚定地说,“妈,对不起!如果一时的决定或许是冲动,但是近五年里,每一天都重复确定这个决定,这应该不是鲁莽和冲动,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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