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们是真的拿她当自己女儿疼爱,约束,即使伤透了他们的心,可这样重大的事qíng还是要让她来主持大局,裁定决断,她不能再这样自私,除了不能给康家婚姻,她可以把他们当亲生父母孝顺,陪伴甚至讨好的。明明也不需要讨好,是他们一直在讨好自己呀。
想到这里,李茶越发愧疚,很想即刻到花绵绵身边去,为她做一些女儿应该做的事qíng来。
生命中没有也就罢了,可一旦有了,就很难放下。李茶脱口而出,众人的讨论戛然而止,都静静地看着她。
康泽东惊喜问道:“大嫂,你想明白了?”
李茶躲过康泽恩炙热的目光,慢慢说道:“婚礼上只有新人与来宾,没有董事长与夫人这些身份。没有无懈可击的策划,所以有些遗憾也许正是完美的呢。你们说证婚人,我觉得集体婚礼的证婚人就是集团每一个人,就是与会者大众。可是咱们谁去做这个代言人都不合适,爸爸与左右手感qíng笃深,可总不能带着俩老婆一起上台,他一人也不合适,咱们更不合适。所以代言者集团可以派出一位德高望重者,金婚者最佳。”
“权瀛池!”康泽西一字一顿说出,“一石二鸟,好主意。”
李茶看着钱笑笑,问道:“这样的婚礼,你觉得委屈吗?”
☆、第四百六十三章不用被比较,就是最大幸福
钱笑笑忙摇头说:“大嫂,我怎么会委屈呢?这样的婚礼符合cháo流,也贴近集团理念,何况婚纱是我们自己设计的呢,我也可算是出尽风头了,这样的好福气,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李茶笑笑,说道:“你是康家二少夫人,不需要任何仪式也是众星捧月。何况一辈子还很长,泽西总会拿最好的给你,婚礼上的缺憾也会弥补回来的。只是我觉得集团内部婚礼毕竟是内部,掀不起大风làng,既然要做,就卷起一股风来,至少不能真的让大家为众人辛苦做嫁衣赏吧。”
钱笑笑不解其意,小心问道:“大嫂的意思是……”
康泽西微微挑眉,制止了她的话,一边让人给李茶换了杯热水一边说:“如果我没有猜错,大嫂和大哥应该是想到一起了。”
李茶扭头看着他,说道:“你们还没有定好?”
Suzanne莞尔一笑:“他们怎么敢做主?董事长和太太可是有jiāo代,泽西与笑笑订婚的事qíng就是你一手安排的,大家都很满意,所以这次事关重大,事无巨细都要先向你请示啊,所以呢,今天就是咱们兄弟妯娌之间聚一聚,你听到的就是大家脑子里刚成型的东西,只有您老人家发话,大家才敢行动嘛。”
李茶看了看康泽恩,他只含笑品着咖啡,全程不发一言,连眼皮也没抬起过,便说:“康大爷,你倒越来越有商业元脑的范儿了,您老一句话,就可能把大家许多天的心血燃为灰烬了,还等什么呢?难不成还要等到婚礼前夕,再告诉大家?”
康泽恩这才放下咖啡,笑看着她,说道:“我也不过是从爸那回来才突然起的念头,路上跟泽西电话里提了两句,什么都没来得及细想呢。但是我想你一定早有想法了,要不然也不会把这些人凑个整齐。为了顺应民意,还是你先说,尽管说,有什么不妥的我再补充。”
李茶定睛看了他一会,才说出自己的想法:“事qíng总会有两面xing的,有人会大肆宣扬,有人会加一诟病,对于其他商家,必定会群起效仿,从中牟利,甚至生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恶念来。倒不如现在就和知名企业联手,两年一度或者五年一度,轮番主持工作。可是无论如何,即使我们自己也无法保证始终如一,热qíng会随着时间慢慢冷却,热度也会随着时间慢慢降低,营销手段就好像我们的感qíng会让人失去兴趣、变得麻木、甚至厌烦。虽然集体婚礼年年有,但也只是小范围的掀不起风làng,我们康氏今日可以说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这就是权柄的荣耀,就是钱的好处,是吗?我们既然从事的是医药行业,自然要为那些需要帮助的病患服务,为那些残障人士服务,所以我提议,这一届集体婚礼除了咱们集团内部员工外,另外选那些真正需要生命、需要爱qíng和婚姻的。人生本短暂,那些饱受疾病和伤痛折磨的人,一定有很多的事qíng都来不及去做,很多的感qíng来不及去体会,我们力所能及,或许也算为自己积福吧……”
李茶的话让大家都陷入深思,许久的静寂后,康泽恩起身走到她身边,俯身给她擦去眼角的泪珠,说道:“傻丫头,你不知道我们有多赞同这样的做法,也多么希望能够做一些有意义的事qíng。帮助别人其实是最幸福的,成全别人比成全自己更加快乐,更值得尊重,不是吗?”
李茶扭头看着他,动容地说:“谢谢!你成全别人的同时也是他们成全了自己。”
拍拍她的肩膀,康泽恩笑着说:“我更喜欢你对我说我们只是得不到,所以才自傲地说成全。其实想一想当真是这样的道理,我们也是普通人,顺其自然便是最好的。”
“这也是一种成全不是吗?”
“是!时间没有让激qíng消褪,只是让一切都恢复成最该有的样子。那么我们也应该用最平常的心,这样才不会迷失方向,不会迷失自己。这件事qíng就暂时这样定下,具体事宜咱们回国后再开会详细谈。商业合作找我和泽西,策划找泽西与方毅,服饰有安然和茹姐……”康泽恩缓缓绕着众人踱着步子,没有半点焦虑,更不像从前的狂躁,举手投足间潇洒霸气,如指点江山,总之这一切都好像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是掌权者一般的自信。
康泽东不甘示弱,举手问道:“大哥,那我呢?我做什么?”
康泽恩在他身边坐下,肯定地说:“天生我材必有用!你是未来的音乐人,如果你能设法说服某音乐人前来助阵,我自然会考虑让你的团队在这次婚礼上挑大梁,并且我会考虑为你们做赞助。”
“真的?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康泽东反复问了数次,看到他郑重地点头后,竟激动地跳起来,抱住他亲了几口,一溜烟跑了出去,迫不及待要跟自己的队友报告好消息。
康泽西拍了拍额头,摇头说:“这个泽东,一门心思地玩,集团是指望不上他了。”
Suzanne却说:“做的不好,那叫玩,做得好,那就叫音乐。东东很有天赋的,听说就连一位当红的歌手想要收他为徒,可见他星途一片光明。”
安然也笑笑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钟爱的事业,并为之努力奋斗,即使不能够出类拔萃,可也甘之若饴。”
李茶转动着椅子,背对着大家,大口喝了几口水,整理了一下口罩,才转回来,说道:“是啊,这样多好,每个人都可以在自己的领域里,只追求一展拳脚,并不需要与他人较高下,更不会被别人拿来与你们比较。而且像你们这些豪门兄弟,即使真的洒脱,淡泊名利,不愿争抢什么,可是外界却不这样认为,他们始终用自己的心态去揣摩,用自己的角色去裁判,给你们排个名次,可能今天谁的发型乱了,都会被说成踢出局了,总之就希望看着你们打起来。真是不明白这些人,即使你们杀得头破血流,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一毛钱他们也拿不到不是,还耽误自己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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