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斯知道她能言善辩,也不和她计较什么,只点头说:“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当然李茶不知道康泽恩和查理斯的jiāo易,所以她也有自己的打算,自己答应他,可并不代表康家人答应他,如果他要bī,也只能bī自己。而至于那些东西,别说没有,就算是真的有,恐怕也早已经失传,而他们想要的话也未必真的找的到。而到时候爸爸回到自己身边,他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李茶书读得不好,看也明白有一种计策叫缓兵之计,她想或许自己也算是缓兵之计吧。
殊不知自己的老公也被赶鸭子上架的签下了一份秘密协议,同样也用了这缓兵之计。
而现在她看着康泽恩,又想,康泽恩虽然现在是同盟,但是他们的药也频频出问题,到底是不是所谓利益熏心的药商我都不能确定,万一也想要那些东西,也bī我怎么办?那我不是跳出láng口,又入虎口了吗?那所以我暂时还得保留一些比较好。等以后确定他是一个好总裁,我才能真正信任他。
于是便说:“我知道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发脾气,可是他是一个跨国企业的负责人,连这点度量都没有,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吧。”
“你!”康泽恩又拍了一把桌子,冷哼一声说,“你懂什么?他要是有度量,能至于bī得我至此吗?别以为你写了份计划书,又安排好了东郭延平,就可恣意妄为,就是帮我了我大忙了,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耀武扬威,横鼻子竖眼了是吗?”
李茶低声说:“我没有这样想过。”
张目在他耳边低语两句,他便起身对李茶说:“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去。记住你已经怀孕三个月了,还有以后任何事qíng任何话都要先问过我,否则你就当自己是透明的人,是哑巴,记住了吗?同一句话我不喜欢说两遍以上,所以你给我记清楚。”
“你是变色龙吗?一会一个表qíng,前几天还好好的,现在就这副德xing。”愤然东西默默的转身离开。
看着她走到门口,康泽恩又说:“去医院检查一下,不要有什么病,到时候我康家说不清楚。”
她没有回身,也没有说话,带着满心满腹的冰凉和委屈,拉开门慢慢的走了出去。
张目劝解说:“少夫人还年轻,您对她要有耐心才好。”
康泽恩合起资料递给他,皱眉说:“一会乖巧伶俐,一会又毛躁惹事,完了却在这里装无辜委屈,你让我怎么耐心?”
李茶撅着嘴快步向前走出,心里嘀咕着,蠢蛋康泽恩,透明人就透明人,有本事你让我真的透明啊。
忽然一只手拉住了她,“微微?是你吗?”
李茶听到熟悉的女声,惊慌的后退了几步,才看清是项诗茹。
项诗茹眉心微蹙,走近她,低声说:“微微,真的是你?”
李茶轻声说:“项小姐,您好。”
这时快步走来一个女人,在她们几米外站定,李茶自然认得出那是数日前见过的对言莉。
对言莉自然也认出了她,脸上挂着温柔的笑,但是好像深吸口气,挺了挺原本就很挺拔的胸脯,抬了抬下巴。
女人,对于这些小动作的意思是再明白不过的了,无非就是想要表现出自己的自信和骄傲。
可是李茶却不以为然的只是看了她一眼,心里更觉得生活的无稽和戏弄,她觉得对言莉骄傲也好,对自己有着莫名的敌意也罢,甚至如果她也知道自己是康泽恩的妻子的话,是不是还有别的感触呢?嘲笑,讥讽,又或者会不会带着一些嫉妒呢?但是李茶没有太多心思想她对自己的态度,只希望从此和项络臣是陌路人,不再相见。
项诗茹已经上下左右打量李茶几番,前些日子和她相处,她要么一身简单的学生装扮,要么是护士服,可今日穿得格外时尚,得体,看上去更美艳很多,只是脸上带着无尽的憔悴,眼睛也有些红肿。便拉住她,急切的说:“微微,你生病了是吗?看上去你身体还是很虚弱,你到底怎么了?你这些天都去了哪里?我去学校找过你,也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为什么没有你的消息呢?”
李茶借着整理脖子里的丝巾之际摆脱开她的手,轻声说:“谢谢项小姐,我很好,只是家里有事,所以不能去上课。”
项诗茹看着她躲闪的眼光,也知道她有太多的事qíng瞒着自己,便说:“微微,我知道虽然这是你和络臣之间是你们的私事,纵是是作为他的家人,我也不该过问,但是我只是心疼你们。”
“对不起,项小姐。”李茶不愿她再说下去,她越发觉得项络臣可耻了,自己不会要他负责,可是他也不该这么没道德底线,这样的尴尬的事qíng何必要弄得人尽皆知呢?
☆、第一百零六章不幸:风言风语当随风雨去
项诗茹看她的神色,也当真以为任菲菲那日说的她流产了可能是事实,自己这样提及未免又让她伤心,便点点头:“好微微,我不提络臣,我只是想和你聊聊我爸爸。”
李茶也很记挂项玉成,便仰脸看着她:“项总还好吗?”
项诗茹拉她走到一边的角落,对言莉虽然也跟了两步,李茶看了她一眼,她也便站定,不再走过来。
“微微,我爸爸的qíng况反而不如在国内了,我想如果,如果可以的话?能请你爸妈去给他看看吗?我以前听络臣说你们家也是中医世家,他说你父母不仅仁心仁术,更有枯骨生ròu的医术。微微,我求求你,你帮帮他。”项诗茹提到父亲,眼里已经蒙上层雾水,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渴盼和急切,“微微,不管你和络臣之间怎么了?可是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微微,可以吗?你能帮帮他吗?”
李茶为难的低下头,她自然很希望项玉成能快点醒来,如果爸爸在国内又或者很自由,她早就央求他去给项玉成治病了。只是现在自己想打个电话都那么难,而自己虽然懂一些皮毛,可稍微复杂一些的疾病连脉都把不清楚。
此刻的她真恨自己没有从小多学一些东西,哪怕挨打也没有关系啊,反正他也舍不得打死自己,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项诗茹看她不说话,蹙眉说:“微微,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让我爸爸赶紧醒来,你知道做一个女儿的心,每天打电话过去听到的都是仪器的声音,那种感觉……”
她说不下去,便侧了侧身子,眼泪无声的落下。
李茶当然理解一个女儿的心,她也是别人的女儿,项玉成虽然昏迷不醒,可他们随时都可以相见的。可是自己的爸爸却,明明活着,明明会说话,会听她说话,会做一切,可自己却不能相见,不能说话给自己听,也不能听到自己的话,更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qíng。
有人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并不是幸福,而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
所以李茶觉得自己和爸爸都是那么的不幸福,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这些年却是不想做的偏偏就有人bī着去做。而这种不幸福在别人看来,似乎又是一种让人羡慕嫉妒恨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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