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症_歌于拂晓【完结】(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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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文熙也在气头上,却不敢对杜默动手,他身上被砸得生疼,心里也揪着疼,又疼又怒之下,他真的摔门就滚了。在酒吧里喝酒发泄,然后回到严家主宅躲了两天,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回家跟杜默服软——虽然他不可能在杨坤的事qíng上让步。

  但是当他提着准备用来和好的礼物回家时,却在玄关处听见了喘息和低吟jiāo织着的yín靡之声。那一瞬间,严文熙只觉得所有气血都涌上了头顶,怒气和疼痛让他浑身发抖,房间里没有开灯,可是他眼前却是一片鲜红色。

  然后是一片混乱,他觉得身体似乎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时间也忽快忽慢,眼前的画面似乎也破碎不堪。礼物被他扔在脚下,而他已经冲进了卧室,chuáng上两人未着寸缕地jiāo缠着,他一把就捉住了位于上方的人。

  原本他以为杜默将杨坤带了回来,此刻那人回头,他才看清,竟然是杜默。他在黑暗中瞪着杜默,狠狠地咬着牙,放在身侧手捏紧了拳头,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而杜默似乎被他抓疼了,紧紧皱着眉头,但是却倔qiáng地不肯说一个字,也带着怒意回瞪着他。

  然而他始终下不了手,他放开了杜默,在房间里焦躁地踱步,被背叛的愤怒和绝望让他理智全失,心里似乎有一头猛shòu,一定要毁灭些什么才能平息。这时他瞥见了chuáng上的另一个人,在冷漠地看着他的杜默身后,那个jian夫正哆嗦着慌乱地套着衣服,同时他的身体正朝着门外挪动。

  在黑暗中他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是他依然觉得这人面目可憎,而他心里的猛shòu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他两步走上前去,堵住了那人的去路,这个男人显然胆小无能,一被他近身就吓得跌坐在地,却也正方便了此时盛怒的严文熙对他施bào。

  他一把抓住男人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不管男人如何求饶,他的拳头猛然揍上了男人的侧脸,将他狠狠打翻在地,一声闷响传来,缩在chuáng脚的男人竟开始抽泣。可是他心里的猛shòu仍然叫嚣着不够,于是他的拳脚便毫无顾忌地落在男人的身上。

  他求而不得的痛苦,他被背叛的愤怒,他对现状的不甘,这些原本冲着杜默而去的qíng绪,却转向了这个男人,同时还加上对这个男人竟然敢染指杜默而烧起的怒火,一股脑地通过拳脚施bào发泄了出来。

  男人求饶的话语他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直到地上抱头卷缩着的男人没了声响之后,严文熙心里的猛shòu才满意地放过了他和这个男人。然后他站起身来,转头盯着杜默,咬牙吐出两个字:“解释。”

  全程只是冷眼旁观的杜默,此刻却笑了,他说:“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花钱艸我,我就花钱cao别人啰。”

  这句话再一次刺痛了严文熙,他一把提起瘫在地上的男人,看也不看地将人扔出了门外,然后他摔上门,面色yīn沉了回到了卧室,直接将杜默按在chuáng上,就像杜默自己说的那样——cao他。

  而门外那个男人,第二天他开门的时候就消失了。

  但是他没有就这么算了,他要让其他人知道动了他的人会是个什么下场,哪怕只是接受杜默的邀约或者jiāo易。于是他联络了阿恒,让他去查杜默昨晚去了哪儿,买了哪个店的哪个MB,他要让这家店开不下去,要让这个MB在K市待不下去。

  ~*~

  几年前的那个晚上和现在的场景重合了起来,原来那个被他揍得半死的男人竟然是张景棠。

  难怪他从K市逃到了临水镇,哪怕失去了那段记忆也不敢再靠近K市;难怪他在黑暗中受到惊吓会发病,不肯让任何人靠近他;难怪他的脸上有那么长的一条伤疤,他的眼睛也因为受伤而混沌不堪;难怪阿恒说他看起来很眼熟……

  都是因为我。严文熙有些怔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明明想要抹平这人的伤痕和自卑,却在此刻才知道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当初因为杜默,他一手造成了无辜被牵连的张景棠的伤痛和苦难,是结仇;却在今日被杜默背叛追杀之时,又被失忆的张景棠所救,是受恩;他何德何能,竟然还能得到张景棠这真挚又浓重的爱慕之qíng。

  一时间,严文熙心如刀绞,他的内心被自责和悔恨噬咬,却觉得自己仍不能体会到张景棠万分之一的苦痛。他努力靠近已经失了神智的张景棠,对方惊怒地撕咬着他,但这些肌肤之痛怎么比得上噬心之痛,严文熙迎着张景棠胡乱的攻击,紧紧地抱住了他。

  “阿棠,我是行舟啊,我陪着你,别怕。”

  是那个想要给你一生安康无忧的程行舟,而不是伤你至此的严文熙。

  严文熙对着怀里挣扎的人低声温柔地重复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

  电信突然断网_(:3」∠)_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也没好……

  我gān脆买了ChinaNet来更文QAQ

  说这章有那啥器官和行为的描写= =

  真心冤枉啊!小晋江都木有出现过啊!

  就随便……改改吧……

  艸这个字读作啥你们应该都懂吧=3=

  第16章 第十六章 患得患失

  这是严文熙第二次守在昏睡的张景棠身边等他醒来了,这两次发病都是因为自己,但他前后两次的心境却大为不同。上一次他怀有歉意,却不像这一次自责懊悔,以至于夜不能寐,只能握着张景棠的手,期盼他快些醒来。

  这一次张景棠睡得比上一次更久,直到下午三四点,才睁开眼。此时严文熙已经熬红了双眼,面容憔悴,从昨晚到现在更是颗米未进。但是他一见张景棠转醒,立刻欣喜地上前,将人搂进怀里,关切之qíng溢于言表,

  “阿棠,还有哪里难受么?饿不饿?想吃点什么?还是想喝水?我去给你拿……”

  说着,严文熙就想起身给张景棠倒杯温水,却被怀里的人一把拉住。他身子僵了僵,却是不敢看张景棠一眼——他怕张景棠想起一切,从此眼中再也没有温柔眷恋和信任依赖,只有恐惧疏离。

  “怎么这么紧张,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我哪里听得清。”张景棠却是笑着说,“我没什么事,你别太担心了。”

  严文熙略有些诧异,他低头看张景棠,对方一双杏眼弯着好看的弧度,就这样温柔地带着笑意地看着他,竟没有一点不自然和疏离之感。

  “你……头不疼么?”

  张景棠摇摇头,道:“就是睡久了有点懵……”

  迟疑了片刻,严文熙又问:“昨晚的事还记得么?”

  “昨晚?”张景棠微微皱眉,想了想,又摇头,说,“我只记得我在车上睡着了,然后你好像有抱着我去chuáng上……”说到这里,张景棠有些不好意思,撇开了视线,才继续说,“再醒来就在这里了。”

  然后张景棠环顾了一下四周,才疑惑地问:“行舟,这里是医院吧?我不记得你有跟我说来K市后要直接住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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