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之后取了信吗?”严文熙跟着问。
“嗯,周日下午,嫂子好像是从超市回来,在楼下取了信。不过之后的监控里没发现他有什么异样,后来他就一直没有出过门了。”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等阿棠好一些,我再跟你详细说英国的事。”
说完,严文熙和阿恒到了别,结束了通话。
这个人投信的时间点有些巧了。张景棠周日下午还出门去了超市,可见他那会儿还没有身体不适。(国内)周一早上,严文熙给张景棠打电话,他就说自己感冒了还请了两天假,却不肯让阿恒来探视。而今天看起来,张景棠的确是jīng神不济,但不像是感冒的症状。
周日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阿棠反正的表现跟那封信是不是有关系?
严文熙盯着锅盖气孔上升起的一缕热气,皱起了眉头。
原来离开K市那日的突然心慌,是因为张景棠。老天爷也真是太懂人心了,他一向不怕事,但是他却害怕张景棠出任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严家的暗产业不涉及白色的脏东西,他们主要做冷□□,当然在现实中这也是非FA的!
我是在故意渲染气氛让你们以为攻会出事,其实出事的是受啦。
这个作者很坏坏,小天使们快来用评论打她(啾咪!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电闪雷鸣
前后花了一个半小时,鱼片粥终于煮好了,严文熙将整锅端出了厨房,用竹垫隔着放在了小餐桌上。然后又拿了两个碗还两个汤勺摆了桌,这才去叫张景棠起chuáng。
敲了敲卧室半掩着的门,严文熙喊道:“阿棠,起来喝粥了。”
吸取了以往的教训,他再不敢在张景棠睡着时贸然开门进去或者靠近他了,此时他也特意站在从门fèng里往外看不见的地方,就怕张景棠刚醒时被门口的人影给吓着。
好在张景棠也睡得不沉,严文熙话音刚落,就从里面传来了他应答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就披着一件毯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这一个半小时的打盹应该质量很高,他的脸色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
“感觉好点了?”严文熙一边问他,一边迎着他往小餐桌走。
“嗯,好些了。”张景棠说着,露出了抱歉的神色:“我……昨天脑子有点晕,没想到时差的问题就请你过来了,不好意思啊。”
严文熙笑了笑:“我挺高兴的,你第一次主动邀请我来你家。”无论发生了什么,张景棠在难过的时候选择依赖自己,这让他很高兴,根本不会觉得累。
两人在小餐桌边坐下,严文熙揭开了锅盖,一阵清香就飘了出来。这碗鱼片粥,白米煮的香甜绵软,鱼片鲜嫩慡滑,粥面上缀着葱花,还隐隐能闻到芝麻油的香味,实在让人食指大开。
严文熙盛了两碗出来,端了一碗递给张景棠:“小心烫。”
张景棠捧着碗沿,还没拿勺子就先咽了咽口水,看起来很饿的样子。
“好香。”
他夸了一句,然后用勺子轻轻舀起表皮的一层,chuī了chuī才送入口中。白米和鱼片基本上都入口即化,他嚼了两下就咽进了肚子,而鲜美的味道还在口中回dàng。
“好好吃。”张景棠微笑着向严文熙道谢,“谢谢你。”
“不用谢啦。”
严文熙见他吃得香,心里就高兴,也跟着吃起粥来。
张景棠好像是真的饿了,他连吃了三大碗才说吃饱了,这让严文熙怀疑他昨天根本就没有照顾好自己。他心里担心,不由得问出了口。
“你昨天有好好吃饭吗?”
“我有煮粥,不过昨天没什么胃口,所以吃得不多。今天胃口好些了,而且一觉睡到现在,也没有吃早餐。”他想了想,又跟了一句,“也可能是你煮的比较好吃,所以就吃得多了。”
严文熙笑了:“那我晚上给你做酸菜鱼,会比较开胃,让你多吃点饭。”
“嗯。”张景棠点头应了。
用过这顿早午饭,严文熙抢着去收拾了餐桌,将剩下的鱼片粥放到了电饭煲里保温。然后他将做酸菜鱼的材料从冰箱里拿出来,先将准备工作都做好,等做晚饭时就可以省点时间。
从厨房里出来时,严文熙看见张景棠已经拿着书在沙发上看着了。他走过去,在沙发后拍了拍张景棠的肩。
“鱼片粥放在电饭煲里了,你下午如果饿了可以先吃一点垫垫肚子。”
张景棠仰头看着他:“好。”
“那我就先睡一会儿。”严文熙看了看四周,最后还是问张景棠,“有没有多余的被子借我用用?”
“没关系,你去卧室吧,直接用我的被子好了。”张景棠有点疑惑,他不知道严文熙为什么还需要找chuáng新被子,他不记得对方有洁癖。
严文熙知道张景棠没听明白,他解释道:“我睡沙发就好了。”
张景棠更疑惑地拧起了眉毛,他说:“沙发睡着不舒服的,你就睡我的chuáng吧。”
“阿棠。”严文熙苦笑了一下,“别给我得寸进尺的机会。”
张景棠愣了愣,才终于听明白严文熙的意思。
“我知道了。我还有chuáng新毛毯,给你用。”他放下书,起身去卧室里找毛毯。
严文熙看着他的背影,发现他的耳朵稍微有点泛红,心里就有点痒痒的。之后张景棠将毛毯抱了过来,他就在长沙发上躺着,然后将毛毯裹在了身上。张景棠见他躺下了,转身就想去画室,被严文熙叫住了。
“阿棠,你就在这儿看书吧,我不怕吵。”他舍不得每一秒和张景棠共处的时间,哪怕是要睡觉,也想在这个人身边入睡。
张景棠又转回身,在严文熙的脚这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了。他将书摊开摆在大腿上,一只手撑着脑袋,手肘放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摸着书页,准备看完了翻页。
看着张景棠安静看书的模样,严文熙又想起了临水镇的时光,他开口跟张景棠说:“阿棠,以前你给我念过书的。”
“是吗?”张景棠抬起头看着他。
“嗯,那是一本诗词书,我还记得你念的第一首是词。”严文熙没有告诉他,那是他们两人第一次约会,眼里都是彼此,心里都是欢喜。
张景棠好像对这个话题有些感兴趣,他顺着问道:“是哪一首?”
严文熙笑了,很得意地告诉他:“我现在还背得,你听好了——”
“十八年来堕世间,chuī花嚼蕊弄冰弦。多qíngqíng寄阿谁边。紫玉钗斜灯影背,红绵粉冷枕函偏。相看好处却无言。”
张景棠听见开头便是一愣,这是纳兰容若为心爱之人所作的一阙词,虽然带着词人一贯的凄清之感,但的确是一首美到惆怅的qíng诗。
严文熙背诵完这阙词,就听见张景棠对他说:“快点睡吧,别累着了。”然后他便垂下头去看书,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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