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睿川拧着眉,额上的汗越出越多,他坐回沙发上,抱着头大口喘气,他很快又站起来,像是没办法呼吸,粗鲁扯开睡衣的领子。
他扶着额头,又开始来回走动。
叶桥站在边上看,心里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这个男人,他的这一面,这么多年来,只有他一人看得到。
多好。
这个时候的池睿川,特别脆弱,也特别黏人。
他很喜欢。
叶桥倒了杯水,喂池睿川吃药。
等他平静下来,叶桥坐在边上,轻轻握着他的手:“睿川,你要知道,不会有人喜欢被人当宠物一样养在家里,除了我。”他说着,身子贴过去,依偎在池睿川怀里,“我会听你的话,我不抽烟不喝酒不跟朋友出去玩,我会照顾好自己,不让自己生病受伤,你什么时候有需要,我随叫随到。”
“我永远不会推开你,更不会嫌弃你,哪怕你折断我的手脚,我也不会生你气。”
池睿川低头,他有点犯困,懒得说话。就这样静静望着他。
叶桥在他怀中调整姿势,轻轻抬起下巴。他演练过无数次,他太清楚自己的优势。
从某个角度看,他的侧脸像极了岑楚。
池睿川出神看了许久,眼神变得温柔,他伸手抱住叶桥,亲昵地用嘴唇蹭他耳朵:“真乖。”
第12章
岑楚在医院躺了三天,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他爸。他没什么反应,静静看了几秒,闭上眼,接着睡。
第四天下午再次清醒,看见甄远坐在chuáng边,满眼血丝,脸色憔悴,岑楚朝他笑笑:“嗨~”
甄远没理他,起身去叫医生。
然后岑妈妈也来了,想抱他又不敢乱碰,捂着脸哭。
岑楚心疼得不行:“妈,别哭了,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
岑妈妈没理他,只是哭。
岑楚给甄远使眼色,甄远只当他眼抽筋,冷着脸说:“好好养伤,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岑楚:“……”
之后甄远再没来过。
倒是凌尘提了果篮来看他。抱着双臂往病chuáng前一坐,盯着岑楚看。
岑楚已经能下地了,jīng神好了不少,见小可爱这样忍不住笑:“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凌尘摇头。
“那你看什么?”
“甄远让我来看看你,所以我看看你。”
岑楚:“……”
凌尘:“……”
两人互看了得有十分钟。
临走前凌尘拿手机朝岑楚脸上咔擦几下,说:“回去jiāo差。”收起手机,又道,“祝早日康复。”
然后潇洒转身,走了。
岑楚:“……”
下午岑妈妈来了,提着大大的保温食盒。岑楚这几天胃口变好,连芹菜也爱吃,岑妈妈高兴坏了,每天变着法儿研究新菜色。
岑楚伸手拿筷子,岑妈妈给推开了。岑楚无奈:“妈,我这不过断了根肋骨,手没事呀,又不是残废……”
“呸呸呸!”岑妈妈急急打断他,“胡说什么!快呸!”
岑楚很配合地“呸”了一声。
岑妈妈端着碗,碗里装着奶白浓稠的骨头汤,喂岑楚喝了两口,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
岑楚吓一跳:“妈你怎么了?”
岑妈妈搁下汤碗,抽张纸巾按了按眼角:“什么叫不过断了根肋骨?你那可是断了四根,都扎进肺里了,大量内出血……大夫说了,要再晚送来几分钟,可能就……”岑妈妈说不下去,呜呜哭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该哭出皱纹了。”岑楚安慰了几句,赶紧转移话题,“我爸呢?今天怎么没来。”
岑妈妈擦gān眼泪,接着喂岑楚喝汤:“公司那边有事,他说晚一点来。”
果然搬出他爸效果显著。
岑爸爸还跟年轻那会儿那样,每次海外出差回来,除了各种保养品,还给岑妈妈带了一箩筐的趣事。
岑妈妈全搬出来说,岑楚听得直乐。
“确实,现在像我爸这个年纪的帅老头特招小姑娘喜欢。”岑楚笑着眨眨眼,“姚女士可得把人看紧了。”
岑妈妈抿着嘴笑:“放心吧,跑不了。”
母子俩有说有笑。
很有默契,有关池睿川的事一句不提。
岑楚安安分分在医院待了半个月,经过主治医生的允许,办了出院手续。
回家静养。
岑妈妈使出浑身解数,各种滋补汤水轮番上阵,十来天过去,愣是把岑楚前段时间掉的ròu全给补了回来。
岑妈妈高兴坏了,将体重秤上的数字拍下来发朋友圈,发完捏捏岑楚的脸:“还是胖点好看。”
岑楚揉揉脸:“儿不嫌母丑,母不嫌儿瘦。”
岑妈妈给逗笑了。
岑楚进屋拿了件外套,对岑妈妈说:“我出去一趟,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衣服刚套了个袖子进去,被岑妈妈扒下来,拿着进了岑楚房间,很快又出来,手里拿着件高领毛衣和羽绒服。
岑楚:“妈,你要gān嘛?”
岑妈妈:“穿上。”
岑楚:“穿哪件?”
岑妈妈:“两件。”
岑楚:“……不穿行不行?”
岑妈妈:“不行。”
岑楚乖乖穿上衣服,转身要走,又被叫住。
岑妈妈冲进主卧拿了件ròu色秋裤出来,说:“前几天网上买的,洗了收起来,忘了拿给你……”
“停!”岑楚指着那件秋裤,一脸严肃,“妈,我爸的裤子我穿着不合身,真的。”
岑妈妈笑起来:“不是你爸的,是给你买的,你看你大冬天的老穿那破dòng裤子,早晚得把身体冻坏,穿上这个就好了,现在不都流行这样穿吗。”
岑楚苦着脸:“您还真是走在时尚最前沿啊。”
穿好裤子,岑妈妈又叮嘱他:“不许喝酒啊,晚上十二点前必须回家。”
岑楚头一回穿秋裤,那别扭劲儿就别提了,恹恹点头,说:“知道了。”
到甄远家,正赶上小两口在屋里头办事。
门没关严,小可爱的叫声快把屋顶给掀了。
啧,这划船都不用带浆的。
岑楚躺沙发上,习惯xing往口袋里伸手,摸了个空,才想起来烟都被他妈收走了。甄远家里肯定有,但岑楚懒得动,裹着羽绒服舒舒服服躺那儿,闭上眼。
房间里的大chuáng上,甄远将凌尘两条又细又白的腿扛肩上,正进行最后的冲刺。
凌尘整个人都给肏软了,声音哑哑的,哭着让他慢点,紧接着又说腿酸。
甄远将他腿放下,折成M字,腰部快速耸动,肏得又凶又猛。凌尘嗯嗯啊啊,叫声连成一片,脸色愈来愈红,然后在某个瞬间突然仰头拔高了声音。甄远松手,任那两条腿颤抖着夹紧他的腰,他俯身下去,吻去凌尘眼角的泪,大手抓着他汗涔涔的屁股,又快速顶cha了近百下,这才畅快淋漓she了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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