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楠意不置可否。
九婆呸了他一声,“少爷,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掐指一算,嗨呀原来是少奶奶吓得丢了一魄。不如您扮作大少爷的模样,再好好劝慰一番,指不定就能解开少奶奶的心结呢?心魔一除,可不就恢复正常啦!“
这般假仁假义,倒好似下令把活人关进棺材里的不是她一样。
陈楠意……他觉得此计可行。
如此……便将错就错。
陈楠意只身去了大少爷的房间。
自他死后,这里就被封存了起来,初一推门,便一股尘土味道。
翻出哥哥的遗物,从中找出一件依他的审美观看起来还算过得去的绸缎长衫,说起来也不知道谁规定的,好像所有商人都要穿着jīng致又昂贵的绸缎布料,仿佛没了那一层细软绸布,就好像说出去的话失去威力,不能与人家谈生意了一般。
那件长衫通体乌黑,衣角处用暗线描绘着象征财富的饕餮shòu图纹,他扭上胸口的几粒盘扣,对着身前的穿衣镜仔细观看,又觉得领子不太立整,偏着头弄的规整了才满意。
这件衣服他穿起来有些长,肩膀却又窄些,想来哥哥应是比他高上些许。里边自然还是穿的自己的里衣,他这般行为在外人看来已是大大不敬,偏他心里就像入了魔一样,那个念头横亘在他脑海里,生了根拔不出。
浑浊的铜镜里俨然变了个人。
陈楠意回忆兄长的模样,拧着两条长眉,端起雄踞一方富豪的架子。
如果是哥哥,他该叫周枝什么呢?
“宝贝,我回来了。”如何?
陈楠意想了想兄长冷漠的面庞。险些破功。
“媳妇,不不不,周枝,我回来了。”怎样?
倒像是两个陌生人。
“小周,我回来了。”可好?
你当他是下属吗?
陈楠意烦躁地在镜子前走来走去,心跳飞快。
他想到了。
推开门的那一刻,满室闪亮的烛火随风摇晃,像是热qíng的舞女撩动腿间若隐若现的红纱,用光luǒ的长腿,勾引看中的男伴。
周枝一个人坐在chuáng上,他手心里紧紧攥着那一方帕子,只敢坐在chuáng沿上,整个人像是受惊过度的兔子,红着眼睛把自己锁在自己的世界里。
陈楠意第一眼便看到他,却不管不顾,信步踏到正中的小桌旁,倒了一杯茶水,那茶水温度不高,几片青涩的茶叶在jīng致的茶碗里来回飘dàng,他摇了摇茶碗,水面上继而散发出纯挚的香气。
一切都是这样的顺其自然,他先饮了一口茶水,做足了势头,方缓缓道:“陈太太,我回来了。”
下一刻,chuáng上那人便如飞快地奔到他身后,整个人像狡诈的兔子一样扒住他的肩膀,完全是小孩子撒娇的语气,“陈先生你怎么这样晚才回来?”
陈楠意一口茶水险些吐出来,没想到外表冷淡的小嫂子从前居然是这样的,仍qiáng装镇定,“今日外务繁忙,西山那边的货出了些问题,都是小毛病,已经解决了。”
陈太太仍旧在他肩膀上不肯下来,“那你吃过饭了吗?饿不饿,我出去给你弄点吃的?”
“不用,外边吃过了,你且先下来陪我好好说说话。”
陈太太嘟囔几句,“不是说别吃外边的餐馆吗?那里哪有自家gān净?”
又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好了好了,我知道,我们陈先生是生意人,免不了要应酬几顿,就是千万别喝太多了伤身。”
陈楠意心中一惊,后悔之前未饮上几杯,幸好这小嫂子已经失了神志,没有细究这些细枝末节。
周枝像个灵巧的猴子从他肩膀上爬到他胸前,双腿分开夹住他的腰部,两只胳膊搂住他的脖颈,盯着他的双眼里亮若星子,眼神里充满爱意。
为了防止怀里的人掉下去,陈楠意不由得伸手环住怀里人的臀部,手感很美好,周枝灼热的鼻息不要钱一样喷洒在颈胸部,然而下一秒陈楠意就感觉这体位好像有些不妙。
陈楠意闷闷道:“陈太太,你几岁了?”
周枝靠在他胸膛上,哈哈哈哈哈一连串的笑声,接着抬头看他,眼角都笑出了水光,却是答非所问“陈先生,你心跳好快啊!”
他拧眉,有吗?
“而且,你那里硬了……”陈太太嘿嘿嘿地坏笑,借体位之便,用自己双腿之间的宝地磨蹭男人的那处突起,动作十分熟练,“陈先生想那个吗?今天怎么这么快就立起来了?”
第7章 前方挺立的秀气玉jīng下赫然出现一道诱人的fèng隙
陈楠意一口口水差点呛死自己,大哥平时都是怎么跟小嫂子相处的?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传统夫妻相敬如宾的模式。
周枝从他身上爬下来,一只手搂住他的肩膀,另一手向下探,竟是直接捉住了男人下腹那处宝贝。
“陈先生这里好硬啊……好像也更烫了,现在就要cha进来吗?还是要吃一下奶子再进来呢?可是chuáng还没有铺好,呀,陈先生你好色啊!“
周枝柔韧的手指按在他身下,隔着一层绸缎布料,用指尖去逗弄那挺立起来的龙头,色qíng地摸来摸去。
陈楠意觉得他这小嫂子再也不复chuáng下痴qíng凄苦的寡妇样,简直是个色中恶鬼,老流氓。
“要撑不住了吗?今天怎么话如此少?”
陈楠意咳了一声,“今日琐事繁多,不免身心俱疲。”
“可是你这里jīng神得很啊,过来,今日在chuáng上吧。”周枝不舍地离开男人的器物。
靠近chuáng边就开始脱衣服,他似是刻意忽略了某些细节,比如他现在从身上褪去的几件破烂大红喜服,这哪里是从前富贵的陈太太能穿上身的?以此推断,他的记忆应该是停留在半年前,大哥还没有离开的时候。
想不了太多,陈楠意屏息静气,全部注意力俱被眼前之人夺取。
周枝从前被陈家大少细心将养那许多年,浑身皮ròu细嫩,原本是娇惯的身体,却因着之前不耐风雨的劳动,整日风chuī日晒,挥汗如雨,生出些许肌ròu,线条也变得更男人,只有内衣底下雪白的肌肤方显露出曾经的金贵。
不多时,所有衣物已被完全褪去,周枝赤着脚站在地上,露出细长的颈项,均匀的肌ròu群,眼前的这具身躯柔韧挺拔,像是刚成年却又不过分成熟的青年,带着chūn天嫩芽刚抽条出来的气息。
他等不及了,嫣红的唇瓣被咬的充血,“楠哥?怎么还不过来?”
楠哥?
陈楠意浑身一震,不由自主扭开领口的盘扣,回道:“你先躺好,我把衣服叠好了就来。”
那老流氓脸上浮现出几丝娇怯,乖巧地四肢并用爬到chuáng上,拔步chuáng上未铺好被褥,艳红色的chuáng罩横躺着雪白的一团ròu。
周枝犹疑地看着他,接着把自己双腿分开,朝着陈先生的方向,露出那一方羞涩的宝地。
陈楠意脑海中划过那些象征着美学的着名雕塑,大卫,维纳斯……,那些遥不可及的大理石与眼前之人相比,竟是一丝御敌之力都没有,轰的一声炸成齑粉,全然敌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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