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你别这么大动作啊!小心你的伤口…你不是想上厕所吗?别憋着,快,我扶你去…你到底怎么了?别躲啊…」唐鹤一边哄着,一边想拉开他的被子,无奈杜见悠紧紧拽住,整个人像鸵鸟一样,硬是躲着不肯现身。
「我…我…还没刷牙洗脸…还没梳头发,现在一定很丑。还有,我跟你不熟,怎么能让你扶我去厕所,你先出去,等我…等我整理好你再进来。」杜见悠慌乱的解释,抵死不从。他都忘了,刚刚他在跟妈妈撒娇的时候,唐鹤已经看完他全套蓬头垢面鸟窝乱发了
唐鹤好气又好笑,这一段时间的折磨,他都快忘了他的兔兔是这么的可爱。他逗着他:「你甚么样子我没看过?扶你去厕所算甚么?帮你扶着它上厕所都行…」
「啊~~~变态、色魔…你到底对我做了甚么…我杜见悠30多年来守身如玉、冰清玉洁,难道就被你…」杜见悠气的忘了继续躲下去,掀开被子就指着唐鹤骂流氓。
唐鹤见杜见悠都快气哭了,连忙安抚:「我…我刚刚是说帮你扶着点滴架,你想哪去了…?」唐鹤一脸无辜。
杜见悠已经被他气的完全都忘了要维持形象:「不用你扶,我自己能去…」他自己撑着点滴架就要下chuáng。唐鹤见状立刻护在他身边预防他头晕摔倒。眼看杜见悠又要开骂,唐鹤赶紧说:「我不碰你,只是至少在旁边预备着,免得你一不小心头晕摔倒,之前护士有jiāo代,像你这样撞伤头的病人,每次下chuáng都要特别小心头晕的问题。」杜见悠给了他一个白眼,正要迈开步子,忽地眼前一阵黑,差点跪了下去。唐鹤眼捷手快,一把抱住他的腰,让他没直接摔着。
这两人就这么抱着。久违的接触,让唐鹤舍不得放手,他搂着他的腰,感觉他更纤细了一些。他又瘦了好多。
杜见悠被唐鹤这样抱着,居然也没有挣扎。他觉得自己落在一个他很熟悉很渴望的怀抱之中,他有点恍惚的眷恋着这个怀抱。
「唐总…是这样称呼的吧?我…我真的得去厕所了…」杜见悠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唐鹤放开他。
唐鹤听到那一声疏离的唐总,像被针扎了一下,瞬间僵硬。曾有的一切亲昵不复存在。不过没关系,他们还有机会。他还有机会。
他不发一语的将人连同点滴架扶进厕所,然后将门虚掩上:「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就喊我一声。」
就在杜见悠在厕所里把自己打理好,打开门后发现,唐鹤已经盛好粥,等着他用早餐了。
「来来来,饿了吧?这是我熬的粥,再加点皮蛋葱花…以前你最爱这样吃的…」唐鹤一面扶着他走回chuáng边,一面碎碎念着。
「哇!真的好香…真的你自己熬的?」杜见悠盯着米粒都熬到开花的稠粥,一副馋死了的模样。
「快吃,应该不很烫了…」唐鹤将碗递给杜见悠,催促着。
「你以前很爱吃我做的菜的。」唐鹤看着见悠津津有味地吃着粥,忍不住说了一句。
杜见悠听了,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放下碗。不肯再吃了。
「怎么啦?怎么才吃两碗?以前你要吃好几碗的呢!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医生?」唐鹤见他忽然停了碗筷,紧张地站了起来,就想往外走去找医生。
「你说的以前,我没印象了。」杜见悠丧气的说。「我们真的…jiāo往过?」
「甚么jiāo往过?是还在jiāo往中…别乱用过去式。」唐鹤又走回来坐好。
「那你跟我说说我们的故事,也许我能想起来甚么…」杜见悠兴致勃勃,看的老唐心直往下沉。
我们的故事,可能不是甚么好故事。
若老实jiāo代了,眼前的这个人可能会把我大卸八块、毁尸灭迹。
唐鹤打了个冷颤。但是看着他期待的眼神,他又享受着这样被关注的感觉。
也好,反正住院这几天就是观察病况,也没甚么事,就让我来说说“故事”吧!
他让杜见悠把粥吃完,等护士进来做完上午的治疗,一切必要检查评估完后,他让杜见悠舒服的坐躺回chuáng上,本来他也想坐上chuáng的另一边、环着他说话的,结果被杜见悠一个白眼把他给踢下chuáng:「gān甚么gān甚么?我稍微一放松你就毛手毛脚,我看你就不是甚么正人君子,我怎么可能跟你这样的人jiāo往?我看我会忘了你,一定就是潜意识里不肯承认有你这样好色的男朋友,动不动就伸出魔爪,把我当甚么啦?我知道我貌美如花、秀色可餐…可你也不能这样…嗯」唐鹤看着那一张一阖的唇,思念的人就在眼前,他冷不防吻了上去,堵住了杜见悠后面江水一般的叨叨不停。
唐鹤这举动把杜见悠吓的瞪大眼睛,他两手抵在唐鹤胸前,挣扎着想要推开他,而唐鹤有力手臂环住这人,让他挣脱不得、动弹不得。
他思念的吻着他,这一吻该在昨夜他失而复得的时候就吻上的,却延迟至今。他着实按耐不住了。但他在忘qíng当中却发现对方在挣扎过后就只是gān瞪着、傻楞着。唐鹤停下来叹了一口气:「对眼了…」
他伸出一只手,覆在杜见悠眼睛上,倾身靠近对方,用气音将一句话说进对方耳里:闭上眼睛。然后再度吻了上去。
他轻轻的吮着他的唇,他不入侵他,只是轻轻吸着、捻着、含着、碰触着。他唇齿间的淡淡雪茄带苦的味道,窜入杜见悠的口鼻。他的眼睛被一双温暖大手捂着、口鼻间充满着莫名熟悉的气味、耳里传来的是两人微喘的呼吸声。他闭上眼睛,所有的感官似乎都要暂停了。唯一真实的触感,就是四片唇瓣的温柔相依。
杜见悠渐渐有了试探般的回应,他也学着对方,轻轻啜着他的唇,舔着咬着,yù罢不能。他们几乎要吸尽对方胸腔里的所有空气,但仍平息不了缺氧所带来的晕头转向。
这吻,就在两人即将窒息前终于结束了,杜见悠被唐鹤用力搂进怀中,他无力的靠在他胸膛,听着他剧烈的心跳,感觉自己与之同步的脉动。
两人拥抱、喘息。彷佛经过了一场激烈的xing/爱。但却又只是一个浅尝未能止的吻。
杜见悠对于自己的渴望,不太能适应。他尴尬地扭扭身子,轻轻的推了唐鹤:「哎…你先放开我…」他得缓一缓。此时他全身发软,就只一处…不软,他不愿被发现。只好蜷起身子,整个人又躲进被子里。
唐鹤看着面上cháo红的杜见悠用怪异的姿势猫进被窝。哪里会不晓得发生甚么事,此刻杜见悠的尴尬,不也是他的?
喔!不。他不觉得尴尬。他还挺自豪的。
一个吻,又唤回了杜见悠身体的记忆。
「你有反应了…」唐鹤点出事实。
「那只是天经地义的男人正常生理现象,没甚么意义的。」杜见悠口气僵硬,不愿承认甚么。
「你是说随便哪个男人吻你,你都会有反应?」唐鹤隐约觉得这对话好熟悉。
「谁敢?哪个男人敢这样靠过来,我一定打死他。」杜见悠激动地在被窝里骂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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