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色香味俱全。更重要的是吃饭的人彼此合心称意,吃的畅快舒心。饭后,两人撑着圆肚皮,谁都不想动的瘫在位子上。
「唐总,今天,喔,是这一阵子都谢谢你…」杜见悠认真的跟唐鹤道谢。
「怎么说话的,我们是家人,我做的都是应该的…」唐鹤站起身来打算收拾,他下意识的想避开“唐总”这个称呼。
自从上次唐鹤在办公室对杜见悠大吼:“别叫我哥”之后,他真的没再听过他喊他哥了。
他后来总是喊他唐总。
唐鹤不敢纠正也无法提出异议,只能任每一次“唐总”拉划过他的心。
是他没有珍惜那个简单的「哥」字背后所代表的信任及爱意。
他活该,他想。
他避开杜见悠的眼神,qíng绪有点低落的收拾餐桌。杜见悠也跟着站起来收拾。
「你去客厅坐好,这边我来就好了…」唐鹤不让帮忙。
「可是晚餐是你煮的,收拾该是我了吧?」
「你是病人,你先去休息一下,待会儿准备洗澡睡觉了…」唐鹤推着他到客厅。
「哪那么早就睡的…」杜见悠嘟嘟囔囔地抗议。
杜见悠在客厅晃了一圈,觉得无聊,就转回卧室里,想看看有没有甚么书可以看。然后,在厨房洗碗的唐总就听到卧室里传来一声尖叫声,还有咚咚咚的奔跑声。吓的他连忙洗手关水。这是怎么了这是?见老鼠了?
杜见悠手里抓着那张蒂芬尼蓝的秋冬巴黎时装周邀请函。
「怎么…怎么会有这张邀请函?上面有我的名字…啊~还有大师的亲笔签名……」不是老鼠。
「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唐鹤替他解答。
「嗯哼?你不是连我生日都记错…哪来的生日礼物?」杜见悠稍微冷静下来,瞇着斜眼瞪他。
唐鹤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原本这事都翻篇儿了,他还犯傻的翻回来。他不好意思的抓抓头:「不然当满月礼也行…」
「哼…」杜见悠没好气的哼了他一声。然后又激动的要赶着上网订机票:「现在都二月五日了,还能订的到机票吗?护照呢?我的护照呢?签证?是不是还要办签证?哎呀,会不会来不及啊~」杜见悠兵荒马乱的在客厅急的团团转。根本就只动口,没动手。照这样团团转下去,时装展都结束了。
「别急别急,这个时装展的机票签证甚么的,苏菲早就帮我们办好了,后天就出发,先在巴黎周边玩一玩,然后10号开始,我们就可以开始看各个时装展…」
「哇!你说真的?都办好了?我可以去时装展了?你也去?哇~~」杜见悠开心的跳起来抱住唐鹤的脖子,两条大长腿也勾在对方腰上,无尾熊似的挂着。
唐鹤被杜见悠忽然这么热qíng的反应撩的快要出火,这要在以前,早就放倒在随便哪里了。哪还容着杜见悠这样挂着无邪的笑。
可是现在不是以前,杜见悠不记得他们的过往,头上又有伤,他怕cao之过急反而会吓坏了他,所以他一直隐忍。现在,即使那人以这样点火的姿势抵着他、蹭着他,他也只能绷紧神经,忍着,不动。
杜见悠好像忽然意识到唐鹤的紧绷,也发现到两人相抵着的下/身逐渐发硬,他脸一红,赶紧从那人身上跳下来,背过身去。
唐鹤看着背对着他的杜见悠,深呼吸了几口气,调节一下自己的气息,也打算转身进厨房继续刚刚的洗碗活儿。忽然听见很小声的:「对不起…」杜见悠低着头,盯着脚趾头心虚地说。
「嗄?为什么忽然说对不起?」唐鹤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你对我这么好,我却忘了你…」
唐鹤走向他,把背对着他的杜见悠搂进怀里:「别说对不起,你没有做错事…是我不好,是我活该被你忘了…」
气氛很好……
直到杜见悠开口。
「那个…时间也不早了,唐总是不是该回家了?」
「回家?我…我就住这里。」
「哪里?」
「这里。」
杜见悠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挣开唐鹤,转过身看着他:「你住这里?我这里就一间房一张chuáng,你睡哪里?」
唐鹤的眼神飘向唯一的一间卧室。
「你睡我房里?那我睡哪里?」杜见悠的声音又飙高了。
唐鹤的眼神又再度飘向唯一的一间卧室。
「我也睡我房里?…」杜见悠的声音又再飙高一点。
「有时也睡我身上…」唐流氓说完这句话就摀着耳朵跑进厨房继续洗碗。
果不其然…「啊~~」杜见悠咚咚咚的又冲回卧室,碰的一声甩上房门。
喀咑一声,还带上锁的。
唐鹤笑着摇摇头。看来,今晚还是得睡沙发。
后来发现,不只那晚。好在几天后就出国了。
出国又怎样?该睡沙发的日子,一天都少不了你…
两人飞抵巴黎。或许心境转换的不同、或许相处时间增多、也或许街上男男、女女亲密相拥的伴侣比比皆是。
杜见悠抗拒唐鹤肢体接触的qíng形逐渐放松。但是,唐鹤还是能察觉杜见悠的神经兮兮。
头两天,两人一前一后的轻松自在四处逛逛。每当唐鹤想要靠近杜见悠时,他总觉得对方老是jīng神紧绷的四处张望。有时,他会任由唐总拉着他的手。有时,他又会压低帽缘拉高围巾迈开步伐拉开与他的距离。唐鹤不知道杜见悠又在玩甚么把戏,就当是yù擒故纵的乐趣吧!总之,他由着他,杜见悠开心就好。
唐鹤还带着他参观了圣母院,一座典型的哥德式教堂,教堂内有一面著名的大面积玫瑰窗,光线透过彩绘玻璃花窗,点点折she到旅客脸上、身上、地砖上。即使没有任何宗教信仰,仍感受到那阳光洒落的绚烂祝福。杜见悠仰面感受那点点斑斓,身心沉淀沐浴在神圣光洁中。讲台后面放置有三座雕像,左右分别是路易十三与路易十四国王,这两座国王雕像的目光,都望向放置于中央的圣母哀子像(圣殇;Pieta)。杜见悠对圣母哀子像特别有兴趣,一直围着打转。他盯着悲伤的圣母,脸上竟也流露出同步的悲伤。唐鹤见他这样眼泛泪光,忍不住问他怎么了,杜见悠只是给了老唐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不断赞叹这座大理石雕像高超的工艺技术。
这两人还遇到了晚祷,虽然不知道仪式如何进行,但是看着别人虔诚的祷告,他们也跟着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的做足了表面工夫,直到开始发放小甜饼,他们才离开。
离开圣母院后,唐鹤提议到塞纳-马恩省河坐船游河,此时天色不早了,10度左右的气温,适合恋人拥抱的温度。他们没有辜负。
船从桥下通过,桥上的人向着船里的人挥手打招呼,殊不知自己也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这些热qíng友好,看在爱侣的眼里,暖进心里。
第二天,他们去了凯旋门,原本这是为了拿破仑建造的,但一直到拿破仑死后才建造好,所以他的棺木就从门下通过以兹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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