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舒还在和盒子奋战,此时听了我的话,圆圆的眼睛睁地大大的:“你会做饭了?”
三分怀疑,七分质疑。
等酒舒收拾好一切,来到厨房,看着两大碗原料为方便面的面条,有点傻眼。
“这就是你说的会做饭?”
我笑嘻嘻地递上筷子:“除了咱爸,你可是第一个享受我做饭服务的人。方便面怎么啦,方便面也是食物。你看,我还煎了荷包蛋呢。色香味俱全。”
等到洗漱完,已经过了十点。
这也是酒舒结婚后,我第一次和她躺在一起。
对于酒舒,我无疑是喜欢的。我们年纪相仿,她比我大一岁,只不过她生于早chūn,而我生于寒冬腊月。虽然父母离婚各自带着我们,使得我们不能像正常的姐妹一样天天在一起。但是有机会待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会一起分享很多私密的心事。
我们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在一起。
“阿媚,听爸爸说你谈了个男朋友,他对你好吗?”
我听姐姐这样问自己,这才想起来自己下午在咖啡馆的行为,实在谈不上礼貌之举。
我不想和别人谈论自己的感qíng状态,尤其不想和现在的酒舒谈这个话题。
“你把自己的事qíng整理好就行了,不用替我cao心。”
她还想继续问下去,被我三言两语带到别处,于是我们絮絮叨叨闲聊起来,天南海北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到很晚。
作者有话要说: 把H市改成了M市。
☆、1-5
我以为自己会失眠,结果一夜无梦。睁开眼,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灿烂的朝阳破帘而入,一扫前几日的yīn霾。
等我从卧室的卫生间洗漱好出来,想看看手机,才想起还放在客厅的包里,于是随手扒拉几下长发,走出房门。
客厅里和昨天相比,空旷了许多。只电视机前面还堆着两个纸箱子。
大门敞开,灌入的冷风让我抱紧了手臂。酒舒穿着粉色的大衣站在玄关,和一个陌生人在说话,听到声响,回过头,见到我,快步走过来,把我往卧室里领。
“冷吧,我给你找件衣服穿上。”
我跟着她,没有接她的话:“你要把所有的书搬到M市?”
酒舒打开衣柜,隔着衣柜门回道:“是啊,这一年不知不觉又买了很多,所以刚刚叫了快递公司的人过来。”
我实在想不通,那些书有什么值得宝贝的,至于让酒舒走到哪儿都要带着。我虽然也挺喜欢看书,但是绝不会这么折腾自己。
“你也不嫌累,每换一个地方,都要把自己的书带着。看你这阵势,是打算一去不回了?带着这些书一起给你疗伤?”
“瞎说什么呢!我现在好着呢。”酒舒找了一件韩式大衣出来,放在我身上比划,“来,这件怎么样?”
我连连后退:“我不要穿大衣,冷。”
酒舒笑了:“只有这一件比较宽松,你能穿的进去。我这倒是还有郁临深留下的羽绒服,你要是不介意,穿着试试?我的羽绒服你肯定是穿不进的。”
酒舒一米六的个子,不算矮,但是和我比,却是矮了不少的。我以前还为自己比酒舒高而沾沾自喜,嘲笑她是个矮子,后来才发现,女人个子太高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酒舒打开另一个衣柜的门,挑了一件看起来还算秀气的红色羽绒服。
“这还是我当初给郁临深买的,可是他嫌颜色太艳,只在家穿过两次就再也不碰它了。你不是喜欢红色吗?你穿应该还行的。”
我接过衣服,厚实的面料让我感觉自己捧着一堆棉花。
“我先出去,你穿穿看,要是不行,就只能将就我那件大衣了。”
我穿着郁临深宽大暖和的衣服走出房门。酒舒刚送走快递公司的人,回头见我一身偏中xing的打扮,眼里尽是赞许之意。
“你果然还是穿红色好看,虽然有点显大,但是还蛮帅气的,比郁临深穿着适合多了。”
“还行吧,暖和就好,”我挽住她的胳膊,“你的眼光不错,我不嫌弃。”
酒舒轻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我放开她,捂住自己的额头,假装很疼的样子。她揽住我的腰,我怕痒,笑着躲开了,这番孩子气的举动惹笑了她。她温柔地看着我,叹息道:“唉,你呀。”
简单的三个字,却戳中我的泪点,我突然想哭,我此刻qiáng烈地感觉到,酒舒很爱我。我只在爸爸脸上看到过这种表qíng。
我揉着自己的胃,撒娇道:“好饿呀,有吃的吗?”
“电饭煲里还热着我早上下的速冻饺子,今天事qíng多,没自己做,你将就吃点。”
她推着我走进厨房,然后出去继续收拾行李。
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心里暖的一塌糊涂。糙糙解决了早饭后,便取了自己的东西,打算离开。我不习惯说再见,也不习惯送别。可酒舒要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我还是担心的:“去了那里,有事一定要和我联系。”
酒舒把装着我脏衣服的袋子递给我,拍了下我的肩膀,眼睛笑的弯弯的:“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已经28岁,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一定要开心地生活,顺着自己的心意就好。”
我又嘱托了几句后,潇洒地挥手,准备离开。
“等等,你把这块表带上!有空的话,帮我带去给郁临深吧,要是觉得不方便的话,找个快递寄过去也行,我刚才忙得忘了这事。”
我说“好”,接过表,很随意地塞进包里。末了,又想起什么:“我没有他的手机号啊?”
我与姐姐关系比较亲近,但是和郁临深jiāo集很少,也没有到能彼此留下电话的程度。
“我一会儿短信发给你,把他公司的地址也给你,他一向忙于工作,还是寄到公司去好些。回去吧,我到了那边会联系你的,但是你千万不能透露给妈,也不要告诉爸爸。”
屋外阳光普照,一扫昨天的yīn霾,周身沐浴在暖阳中,只觉神清气慡,身体里的浊气都蒸发掉,倒了两趟公jiāo车,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身上竟出了一层薄汗。
我住在离市中心不远的一处旧时公寓,两室一厅,面积不大,稍大一点那间房用作我的卧室,另一间摆着房东留下的一张一米二宽的木板chuáng,其余空间堪堪供人转个身,所以被我用来堆放杂物。不大的客厅摆着一张碎花布艺沙发,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几本书,其中一本摊开,旁边用来放水果的果盘里除了两个苹果,剩下的全是零食。厨房做成开放式,琉璃台前摆着一张我吃饭时偶尔会坐上一小会儿的高木凳,但多数时候我都是在外面吃过饭再回家,就算心血来cháo练练厨艺,我也多半直接拿茶几做餐桌。
我很喜欢这个小小的一方之地,尤其中意客厅外面的窄小阳台。每到晴朗的夏夜,我都会趴在窗子上看星星,脚边的蚊香散发缕缕香气,心qíng一下子变得非常平静,很快大脑的烦绪都被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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