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歌最近真的忙,他在开会的间隙看了无数次手机,生怕错过什么消息,可是李小酒什么都没给他发,倒是之前去保护她的保镖回了消息,说李小姐搬了好多箱子回家了。
林安歌立刻坐不住了,大概jiāo代了下属工作任务,保证他们自己也能正常工作,还没来得及离开公司,保镖又回了消息,说是李小姐一个人回了他的家。
林安歌坐回到椅子上,心也从高空中落了地,他刚才真的以为李小酒搬走了,如果她走了,他不知道自己会发生什么。
这几天住在一起的日子,李小酒惯出了他不少的毛病,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他时刻都能知道她在哪里做什么,这样让他觉得非常安心。
林安歌知道自己还有很多的问题,也知道这些不是避而不见就能解决的事qíng,但是现在,他真的不愿意让李小酒离开他的生活。
回来的路上,李小酒没开车,搬家公司又接了林安歌那个小区附近的另一份工作,正好要过去,所以顺路让她坐了顺风车。
李小酒和司机聊的很开心,司机说着说着,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有点疑惑:“那辆车一直跟着我们,好像去的时候就在了。”
李小酒根据司机大哥的指示看了眼,那辆车的速度和路线的确是在跟着他们调整,但是,为什么要跟着搬家公司的车呢?李小酒皱眉头,让司机继续走。
晚上,林安歌回来的很晚,乔宁的事qíng解决之后,他派去跟着付程的人也终于有了回音,付程在医院照顾付瑶的时候,在医院楼下被几个农民工拦住过,林安歌的人跟着那几个农民工,将人押到了警局,他们对之前犯罪的事实供认不讳,也承认了当初是收了付程的钱,利用付程装在林安歌车上的位置追踪器,把握时机让同伴出去撞车企图栽赃陷害。
人证物证都已经齐全,DNA对比结果虽然还没有拿出来,但是这些人一面对警察就紧张的不行,将所有的细节都jiāo代了出来,与犯罪现场的一切都符合。
林安歌亲自见了付程,那个他从开始来到星光,就一路栽培扶持的心腹。
付瑶的癌症已经到了晚期,医院早就放弃,付程坚持要继续动手术,林安歌陪他在病房外面等。
付程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很颓废,他看着林安歌,眼里难得有了笑意:“我姐的病,医生说要放弃,我怎么可能让他们放弃,姐姐是我最后的亲人了,她要是死了,我活在这世上也没什么用。”
林安歌没搭话,正在进行的这台手术,医生早就建议不做为好,不做手术,付瑶尚且还能再活几天,如果qiáng行手术,她可能今晚就要……
“我不信命,我姐姐也不信,但是乔宁的事qíng拖垮了她,姐姐太好qiáng,她想让自己手底下的最后一个艺人能够长青,能够在娱乐圈这个名利场里面发光发热,但是你毁了乔宁,这算是压垮姐姐的最后一根稻糙。”付程开口,条理分明的控诉。
“林安歌,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比你差,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做什么都在一起,你拿第一的时候,我也在拿第一,但是学校会考虑我们的家庭,会考虑我们背后的势力,所以我从来都是第二,等到毕业,你不用忙活,就有国内最大的娱乐公司可以管理,我呢?面试了很多的岗位,也经历了很多,可是我发现自己的努力,还比不上你一句话来的有用,你说给我一个位置,帮你打江山,我对比之后发现这居然是我能够拿到的最高的职位,当然,赚钱也最多。”
“所以想看我跌倒的样子?”林安歌靠在椅子上翻手机,里面,还是没有李小酒的任何消息,“付程,我从来没有低看过你一眼,要不是拿你当兄弟,我不会在自己根基不稳的时候就带着你进星光。”
“是吗,”付程也不看林安歌,他盯着“手术中”那三个大字,眼里都没有光,“我也是这样以为的,姐姐通过我和你的关系来了星光,渐渐名声大燥,我们在老家的父母非常骄傲自豪,觉得自己的孩子终于出息了,在大城市里找到了高薪的工作,买了大房子,以后也可以在这里扎根,但是我连带他们来看看我工作的城市都做不到,林安歌,我们一起来的星光,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和你一样的天之骄子,我知道他们都在羡慕我,也知道他们都在幻想成为我,可是啊……”
付程继续笑,倒像是在调侃什么:“可是我不能告诉他们,说什么呢,说我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你们见到的跟在我身边的老人,不是我家里的保姆,而是我妈妈,我没有勇气说出这番话,我姐姐也没有。”
林安歌听到这里,顿了顿,手机上,李小酒终于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小酒儿你先睡,我忙完手头工作就回家。”林安歌尽力想着两个人没有吵架,用平和的态度去回复消息,李小酒没有再发消息过来。
“我爸妈想要跟着我们来公司看看,我们没带他们来,直到他们过世,都不知道他们引以为傲的儿女到底在怎么样的地方上班,但是林安歌,你不一样,你可以骄傲的告诉别人,你的父亲是星光前任总裁,你妈妈是息影多年的娱乐圈影后,你的父母可以来公司看看,我们都会欢迎他们,我爸妈死的时候,我心里顺不过来这口气,就想着,我要看看你栽跟头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比我láng狈,所以就找人策划了那个案子。”付程很快就承认了。
“但是小酒跟这件事qíng没有关系,你不该碰她。”林安歌对付程所有的昔日qíng谊,都在付程企图伤害李小酒的时候消失殆尽,李小酒是他的七寸,谁碰了,谁就不得好死,包括他自己。
“是吗?”付程笑,“你的女人,我只是想尝尝鲜,看看她有什么不一样,瞧瞧能和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在一起的女人,和我之前的女人有什么区别,倒是没想到,你把她保护的那么好。”
付程曾经找了人想要绑走李小酒,但是李小酒身边的保镖几乎无处不在,他们根本就没有下手的余地,每次都是还没来得及接近李小酒,就被保镖发现了。
手术室里的等终于灭了,医生护士一起出来,旁边的病chuáng上,付瑶被白色的被子掩住了面容,宁静极了,医生和护士站在那里,齐齐鞠躬致歉,付瑶终于还是走了。
付程像是早就料想到这个结果似的,站直了身子,看着病chuáng,一声没吭。
林安歌迈步打算离开,他想和付程说些什么,又觉得没必要,谁都有自己的坚持,谁都有点儿自己的偏见,帮付程留一段和付瑶相处的最后时光,已经是他最后的仁慈了。
林安歌示意旁边的警察再等一等,然后离开了医院,身后再多的生离死别,不过是这世上每日循环往复的听天由命,他是过客,也只是这循环里的渺渺一人。
回到家时已经深夜,林安歌看着客厅里明亮的灯光,收起了手里的钥匙,他浅笑了下,能保护她在这件事qíng中不受牵连,他已经无憾,其他的,关于付程,关于付瑶,关于乔宁,都已经是过去式,也都跟他再无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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