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是顾北彦这人做事滴水不漏不留痕迹,就是这里压根就不是他的主要根据地,就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也不会放在这里。所以他才会那么放心的把钥匙丢给我。
正左右凌乱着不知该怎么办好,手机突然响了,吓了我一跳,拿起一看是杜砚璃打来的。
“阿笙已经被他们转移了阵地,现在不知道被关到什么地方。”
麻痹的!
顾北彦够狡诈!
我直接给顾北彦打电话过去:“顾北彦,你出尔反尔!不是说好得到东西你就放人的吗?你踏马的竟然还给我转移阵地!”
顾北彦那端特别淡定地笑了起来:“小辣椒,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不是你说的不救顾南笙了吗?所以我这才为了你放了他,又为了你把他抓了,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怎么现在骂我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qiáng迫自己冷静一点:“那么好,我现在让你放人。”
“可惜了,新找的地方信号不太好,现在打电话过去打不通呢。”
“顾北彦!我糙你妈!”
“小辣椒,别生气,不然你过来,我带你过去?”
我直接下楼找了车钥匙,开车就往顾氏别墅而去。之前顾南笙送我的那辆轩尼诗还在海南,但好在车库里那辆奥迪还在。
结果才到顾家大门,就见顾北彦双手cha兜,斜倚在大门口等着我。
我打开车门,探出脑袋看他:“顾北彦,上车!”
顾北彦歪着脑袋看着我,然后蹑着手脚走过来,示意我:“下车。”
“下车做什么?”我突然生出几丝警惕之心。
顾北彦浅笑:“我有话跟你说。”
随着他的眼神示意,立即有两名黑衣保镖靠了过来,我一看qíng况好像有点不对,立即锁上刚刚打开的副驾驶座门,那俩保镖反应也极快,见我锁了车门,站在我这边的那个立即把手伸进来要打开我的车门。
顾北彦想gān什么?
qíng况好像有点不对劲。
外面好像不止这几个保镖,车后面甚至有两个人已经在合力要把沉重的大院铁门关上!
这要是被他得逞了,老子就出不去了!
心念电转间,我猛地倒退,在大门关上的瞬间,车子一溜烟跑了出去。
我隐隐约约听见他的手下问他要不要追,之后就听不到声音了,不过从后视镜看过去身后没有追来的车辆,看来顾北彦很清楚我的车技,觉得就算追来也追不上我,索xing就放弃了。
可即使没有人来追,我也难以安定下来,顾南笙到底被他藏到哪里去了?
就这时,手机收了一条短信,是顾北彦发来的。
“小辣椒,乖乖地回去睡觉,明天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会放了阿笙的,相信我,嗯?”
信个鬼。
心里烦躁至极,却又无计可施,开着车在街头乱晃悠,眼看着天光就快大亮,时间拖得越久,对顾南笙就越不利……诶?一不小心车子竟然开到了愚园监狱来了?
当下动作比脑子反应更快地把车子开过去,下了车飞快跑进去。
“我要见宋祁恩。”我说。
……
如我所料,宋祁恩果真知道,如果顾北彦要藏人,他会把人藏到什么地方去。
而这个地方,竟然还是在码头,只不过是从那艘牛bī哄哄的大轮船,变成了一艘破败不堪的废渔船。
但也正是这样,才不会被人发现。也更没人想的到。
我迅速开车前往码头,期间给杜砚璃打了电话,杜砚璃表示自己就在那附近,会先赶过去。
这样也好。
我突然觉得,我好像把赛洛忽略了个彻底,自从海南之行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赛洛,于是跟杜砚璃提了提,希望赛洛也能来帮个忙什么的。
没想到杜砚璃竟然跟我说,赛洛受伤住院了,就是上次跟顾南笙一起要返回海南的时候,被顾北彦的人打成重伤。
哦。
二十分钟之后我出现在码头,见到杜砚璃。
现在问题来了,这里废弃的渔船……最少二十艘,每艘都大同小异,整齐排列着,船上也没有值守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到底人在哪艘船上。
“不过没关系。我人多。”
“人在哪?”
“那。”
公路上突然停下来十几辆车,每辆车上都下来六七个人,粗略数数,上百人之众。
杜砚璃突然问:“这些人你从哪里弄来的?”
“宋祁恩的人。只要能救出顾南笙,我答应宋祁恩,要放了他。”
杜砚璃蹙眉,很不赞同:“你这样做,阿笙不会高兴的。”
“老子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猛地甩开他,站了起来。
那些人一看见我,当下就提着棍棒朝我跑过来,一到我面前立即毕恭毕敬地问我要gān什么。
我指着这些渔船说,你们到这些船上去找人,找到人之后别出声,告诉我。
“好的。”
他们分成了十几拨,暗戳戳地潜伏到每艘船上。我在原地等了一会,收到他们的老大给我的消息:“发现目标,左数第七艘。”
“走。”我对杜砚璃说。
刚靠近第七艘船,几个宋祁恩的马仔立即朝我招手,我小心翼翼靠过去,果然顾南笙被困成了粽子丢在地上,而两个守夜的人则背靠背睡着了。其他的还有四五个围在一起大牌,聚jīng会神的样子压根就没料到有人靠近了。
他们压根就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找过来,更没想到我会带人来。
“很好,我们过去,你们快速制服那几个守夜的,另外两个帮我把顾南笙救出来。”
“好。”
分工明确,我们立即开始行动。
没出任何意料,我们上百人齐齐上船,制服他们只是三两秒钟的事,他们连给顾北彦打电话通风报信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我们制服了。
我跑过去扶起顾南笙,此时此刻,顾南笙哪还有往日的风采,头发乱七八糟,脸上胡子拉碴的,神qíng更是憔悴至极,身上本该gān净的白衬衫都脏的不成样,而身上更不知怎么的,虚软无力。
大约是感受到来自外界的力量,他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我。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有一瞬间的怔愣,那双暗沉的眸子,慢慢地亮了起来。
我忍着激动,小心翼翼地叫:“顾南笙,你怎样,有没有怎样?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我手忙脚乱地去松他身上的绳子,也就在松开绳子的一瞬间,他蓦地将我紧紧地抱住。
那是一种几乎要将我揉进骨髓般的力道,勒得我生疼至极,但心里却又涌上满满的充实感。
“小念。”他低低沉沉地叫了一声。喉咙里滚动着颤抖的压抑:“你知道么,面临死亡的这几个小时,我最害怕的是,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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