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涛依然是灿烂的笑容,只是眼下有些许淤青,定时最近没有休息好。只听周海涛道:“我下去你们教室几次,都没有碰到你?”
大姐浅浅一笑:“有事吗?”
周海涛望了大姐一眼,目光焦灼令大姐紧张起来,只见他略微凝神,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是不是我那天说错话,你生气了。”
大姐转头,淡淡回道:“真没事吗?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周海涛连忙拦住她:“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没有,就是有点累了,想休息会儿。”
“哦!”周海涛这才放下心来,递给她一叠报纸。
大姐默默的接过,接着路灯,注视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油墨铅字,突然,看到了“青玉松”三个字,她心里开始觉得奇怪,怎么对自己的事qíng是这么的清楚,她用的是笔名,他也知道。
周海涛像是看穿了大姐的心思,道:“‘青玉松’,‘青玉’不就是你的家乡吗?只是,这个名字很刚劲,和你柔和的外表倒是不太相似,你可以改个名字,叫‘青玉梅’。”周海涛说着,故作轻松,悄悄望了一眼大姐,只见大姐脸上溢出了浅浅的笑意来,只是愁云未除,她还是眉头紧锁。
只听大姐道:“如果所有的事物,如果都能表里如一,那不就简单多了。不管是‘松’、还是‘梅’,也只是一个别称。”说完转身便要走。
周海涛又上前问:“你是不是还是因为我上次说错话生气,好了,我道歉,你别生气了。”
大姐停了下来,回过头道:“我没有生气,我生自己的气。”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海涛一个人站在哪里,又一次望着大姐的背影消失在前方,他的心里也苦闷极了。心里突然空dàngdàng的,扭头朝前去了。
到底该怎样对待周海涛,大姐也不知道,每次他来找自己,心里都暖融融的,可是,学姐的话,就像是波làng似的在耳边回dàng,“他是她的男朋友……”
宿舍里和往常一样,舍友们都在发表自己的高谈阔论,说着自己的一日新奇见闻。邱红见大姐睡了,便问:“忆梅,你今天怎么睡这么早,不舒服吗?”
大姐听见有人问自己,便回:“我肚子疼,想早些睡。”
邱红道:“是大姨妈看你来了吗?你要喝水吗?”
大姐道:“不要,谢谢你,我睡会儿就好。你也早些睡吧!”
邱红“哦!”了声,不再说话,便去水房了。
只听旁边几个声音悄悄道:“知道吗?我刚才看见那个高二的男生又找她,就在楼下看到了。”
“哪个男生、是哪个,我见过吗?”
第38章 失物招领
啊!竟然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
私语声音被一个声音打破:“你们说什么呢!”
几个人抬头,发现邱红拿了脸盆从外面回来,站在门口虎视着她们,这几个女生马上就不说话了,忙过去把邱红围了起来,讨好道:“我们没有说什么,就是说你最近好像瘦了。”
邱红绷着脸放下脸盆,坐在chuáng边,压低声音对她们几个道:“你们呀!不知道qíng况不要乱说。知道清白对一个女孩多重要吗,再说,我敢保证,忆梅绝对是一个品行端正好学生,以后不许欺负她。一致对外,保护室友,知道吗!”
几个女孩的话,像是细风一样,钻进了她的耳蜗。她的眼角涌出一串串泪来,滴落在枕边,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来。
第二天,她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学校。邱红在身后叫住了她,对她道:“我们一起走吧!”
大姐点头,她对这个仗义的姑娘还是很感激的,道:“昨天晚上谢谢你!”
邱红道:“不谢!你听到了,可你不要怪她们,女生都嘴碎,都是嘴上说说,没有恶意的。”
大姐微微一笑,道:“我知道!”
邱红道:“我妈说,女孩子呀,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都怪你太好欺负了,才会招惹那些是非,你以后要做什么,给我说声,我陪你去。”
从那以后,大姐不敢再同周海涛说话。她更是把自己包裹起来,不敢和任何男生jiāo往,人变得谨慎而敏感,显得更加的冷傲与忧郁。
她照样的写着文章,读书,偶尔会收到周海涛放在她桌子上的书。她读完后,托邱红还过几次,也不好每次都麻烦邱红,就将书jiāo给传达室,由传达室转达。他们,再也没有说过话,也不再单独碰面。
几次以后,传达室的大爷也开起了周海涛的笑话,“你丢的东西怎么每次都是同一个人捡,下次也让我们捡捡。” 周海涛也尴尬极了,也不敢送书给大姐了。只是常常的站在窗口望着那个背影。
渐渐地,大姐的心变得平静多了。她一心侵入自己的课业中。偶尔和邱红去校外的书摊转转,或者一起买些东西回来、或者一起聊天。日子过的充实而飞快。
转眼已到了冬天,这天天气晴朗,天空很蓝,在冬天是很难见到这样的天的,大部分时候,天都yīn沉沉的,见不到太阳。同学们都去室外活动了,大姐心qíng不错,站在室外栏杆望向前方的cao场,一个个矫健的身影从视线中掠过,旁边传来阵阵呼声。
一入冬,整个花谷便如同一座荒滩,灰褐色的一片,燕雀南飞,蜂蝶休眠,毫无生机。唯有那无qíng的霜雪尽染着花谷,使花谷披上洁白的冬衣。雪压着光秃秃的树枝咯咯响,一早起来,地上爬满了小动物的脚印,他们白天在dòng里睡大觉,晚上才出来觅食。
冬天是冷寂的,也是最难熬的。但对于白国安来说,却是最盼望的,只有在冬日,他可以名正言顺的睡觉,无所顾忌的去喝酒打牌。
小时候,姐妹两个喜欢放些食物在窗外,引动物来抢食,然后,半宿的不睡,借着月光躲在chuáng上看它们嬉闹,困得不行才不舍的入睡。
昔日热闹的闺房,现只剩二姐一个人了。二姐突然觉得冷清,怎么也睡不着了,外面悉索的声音有点吓人,她从chuáng上爬起来,去把门窗关好,寒意从门fèng侵入,冻的她直打哆嗦,她将炉子的火旺了旺,自己烫了热水袋又爬上chuáng去了。
在二姐的印象里,这么冷的夜晚,自己还是第一次独自一个人过。以前,有大姐在,她怕冷,就钻到大姐的被窝里去。虽然姐妹两个也在被窝里打架,可是总是那么热闹。现在她却是无尽的冷。
在这寒冷的夜里,她想去妈妈的房间,想钻到妈妈的怀里,她一个人实在呆不下去了,她的孤单的眼泪快要出来了。
二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蜷缩的身子打了一个寒颤,人又清醒了许多,她掖了掖被角,可她实在睡不着了,就爬起来,裹了一件外衣,推门出去了。
屋外一片昏暗,只有夜的寒悄与飕飕的风声。她不顾一切跑到妈妈的屋里去,随着“吱呀”的推门声,屋里开始响动,只听得二姐怯怯叫了一声:“妈妈,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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