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存在,就跟苍蝇一样,让你恶心却又不能亲自下手怎么样她。
此刻的殷怀顺,在张贞心里,大概就是如此。
殷怀顺掀着眼皮看过去:“谭老师,叫你们领导过来吧,或者带我们去找你们校领导也行。我妹妹在学校受到xing骚扰,弟弟被打成这样子,学校要是不管的话,那就只有去警察局说说了。”
谭老师一脸尴尬:“你们两家不是认识?要不先让景星淳跟他妹妹回去上课,你们在私下商量商量吧?”
“商量什么?”殷怀顺抬起头看过去,还未说话,一旁的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殷怀顺收回目光,从包里摸出手机接通电话。
“喂。”
“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有点事qíng。”
电话那边,陆伯瑞问道:“什么事qíng?”
殷怀顺敷衍的说道:“我自己的私事。”
说完这句话,她那些手机准备挂断电话。
这时,校医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张母走了进来。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殷怀顺,张母冷笑道:“还以为是个什么好东西,原来是梁家喂的一条小láng狗。”
“贞贞,回去给你梁家那边的奶奶说一声,让她好好教育教育自己养的小láng狗,现在年纪轻轻的就这样了,以后还不指不定做出什么有违门楣的事qíng,白白给梁家这么好的52书库抹黑。”
殷怀顺捏紧手机,抬眼看过去。
张母瞪了她一眼,满眼的不屑蔑视之色,“谭老师,你们学校打架斗殴的学生是不是要开除?”
“……张太太,你们两家既然认识,就不要闹的这样僵了,孩子都还小。”
“那么大个子了还小?依我说,这种没家教乱打架的学生,就应该早点开除,免得给你们这市重点的中学抹黑。”
一旁,景冉听到张母的话,真以为老师要开出景星淳,顿时紧张的跑到了殷怀顺的身边。
“顺顺,不要让他们开除我哥哥。”景冉漆黑的双眸里噙着泪,委屈的说道:“真的不是哥哥的错。”
殷怀顺伸手揽着她的小身子,帮她擦了擦眼泪安慰道:“还不相信我吗?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不会让他们欺负你们的,有我在,他们不敢开除你哥哥。”
景冉哽咽着点点头。
安慰完孩子,殷怀顺准备把手机放回包里的时候,才看到手机屏幕还亮着,电话还没挂断。
她拿起手机贴回耳边:“你怎么不挂电话?”
电话那边,陆伯瑞波澜不惊的声音问道:“在哪呢?”
“不管你的事,在家里等着,我马上回去。”
说完,她拿下手机挂断了电话。
————
梁青寒来的速度,比预想的要快。
殷怀顺带着景星淳跟景冉,刚找到校领导办公室后,梁青寒就赶了过来。
校领导办公室里,梁青寒一走进办公室,坐在那的校领导就站起了身,热qíng的叫道:“青寒你怎么来了?”
“齐老师。”梁青寒主动伸出手跟校领导握手:“我太太的侄子跟人起了纠纷,我过来处理一下。”
“哦,那个张文昊同学就是你家的亲戚啊。”
“是的,事qíng闹到您这里,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学生嘛,年龄小,难免有磕磕碰碰的地方。倒是你,光收到你给学校捐的钱,人倒是有一段日子没来了。”
梁青寒从小到大的学习成绩,一直都跟开了挂一般,一路扶摇而上,从未在领头羊的位置下去过。
从幼儿园到大学,他上过的每个学校,老师跟领导都认识他,以他为荣。
听着两人的话音,一旁的殷怀顺回头看了过去。
不知道何时,梁青寒的目光在跟校领导说话的时候,也在悄然看着她。
“齐老师,这位是我表妹,这件事我们想私下处理,就不麻烦学校了,您看能不能不要处罚两个学生?”
“行啊。”
校领导笑了笑说:“本来也不是特别大的事qíng,主要就是你们家长要协商,剩下的事qíng,让他们写个保证书给他们老师就没事了。”
话音刚落下,殷怀顺就出声道:“等一下。”
殷怀顺抱着胸走上前,微微抬起下巴说道:“这种事qíng难道不应该问问双方家长的意见吗?”
“你跟青寒不是表……”
“我跟他没关系。”
梁青寒微微蹙眉:“怀顺,别胡闹。”
殷怀顺瞥了他一眼:“都是成年人,谁跟你胡闹了。这件事我们要一个说法。”
“小蹄子给脸不要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张母,大声骂着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张贞。
“那小兔崽子把我孙子打的住院,你要什么说法?”
殷怀顺一脸痞笑:“你这老太婆眼力劲真不错,我这个人的特点就是给脸不要脸,还真让你给一眼看出来了。”
“你!”
“妈。”梁青寒走上前组拦住张母:“这件事jiāo给我来处理,您先跟贞贞去医院看看文昊。”
“你嫂子在医院照顾着昊昊呢。”张母不肯离开,瞪着殷怀顺问道:“这个女人真的是你表妹?”
不等梁青寒接话,殷怀顺就笑道:“我不是他表妹,难不成还是他老婆?”
张母一把推开梁青寒,怒气冲冲走上前,一把揪住殷怀顺胸前的衣服:“你再说一句?!”
“姐!”
“放开我姐!”
景星淳兄妹走上前,拽住张母。
梁青寒下意识要走上前拉开张母,忽然,手臂一紧,张贞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
张贞抿着唇,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满眼委屈。
梁青寒跟殷怀顺的事qíng,张贞一直都知道,并且十分的清楚。
“青寒。”张贞带着委屈的话音轻声道:“她怎么闹腾我都可以原谅,你也可以不用顾及我的感受,但今天我妈在这,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不要再向着她了?我妈除了我哥外,就我一个女儿,我不想让她老人家伤了心。”
梁青寒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他抿着唇回头看了眼殷怀顺那边。
张母已经拽着殷怀顺的衣服撕扯起来,校领导上前劝架拉开两人。
梁青寒心里有些犹豫。
以前上大学时,因为奖学金的事qíng,他被同学暗中使绊子困在校外的胡同里殴打,刚刚二十出头的殷怀顺,虽然只是个女生,但看到他被打了后,抄起一根木棍,天不怕地不怕的跑上去打开那些殴打他的人。
尽管他尽力护着她,但殷怀顺还是因此受了伤。
去医院的路上,她趴在他的背上喘着气说:“梁呆子,我为了你都成了泼妇了,以后我要是跟人打架了,不管是不是我的错,你必须都向着我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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