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地儿也太小太破了点吧,天哥那还有两套闲置的公寓,要不要我去跟天哥说一声,你去看看挑一套?”
家里突然进来三个身材健壮的男人,屋子显得有些拥挤。
景冉跟景星淳对来人不算陌生,为首的男人叫何光,在冯振国手下做事,跟冯天的关系比较好。
但两人对这个何光都没什么好印象。
殷怀顺抱着胸走过去,不耐烦的说:“我爱住哪住哪,不管你的事儿。”
说完,她朝景星淳跟景冉说道:“七爷要接你们回去住两天,星淳,跟我去卧室拿东西。”
听到她的话,景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跑过去抓住她的手:“顺顺,我不想去找七爷,我想跟你住。”
殷怀顺摸了摸她的发顶笑道:“不想上学了?”
“想。”
“七爷就是接你们回去上学的,等星期天我再去学校接你们。”
景冉有些不舍的点了点头。
收拾了东西,景星淳拎着他跟妹妹已经被洗gān净的衣服准备走出卧室。
这时,殷怀顺叫住了他:“七爷回去问你什么,你照实说就行了,他要是说别的,你自己捡着听。”
景星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殷怀顺拿起钱包,从里面抽出一百块钱递给他,景星淳忙摆手拒绝:“七爷给我们的有钱。”
“这是我给你们的,留着给你和你妹妹买衣服和生活用品。”
“谢谢姐。”
“星淳,再过几年,你就是成年人,可以独当一面了。”殷怀顺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说道:“你爸妈怎么去世的你应该清楚吧?”
提到父母,景星淳眼底隐隐有水光闪烁。
殷怀顺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顺子姐希望你以后能光明正大的做人做事,走正道,挣gān净的钱。你爸妈是好人,但走在那条道上,有些事qíng就要身不由己的去做,有些东西就算他们不想碰,不想沾都不行。”
景星淳点了点头,眼眶里已经满是眼泪。
跟景冉不同,景星淳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客厅里,何光正站在电视机旁的桌子上,拿着一个相框看。
那张相片是之前乔佳人还没走的时候,带着乔骞越跟殷怀顺一起拍的。
乔骞越刚一岁多,抱着乔佳人的脖子笑的开心,殷怀顺搂着母子俩,低头亲着乔骞越的脸颊,清秀的侧面脸廓看起来不jīng致,但很耐看。
何光掰开相框,把相片从里面抽了出来,还没等他把相框装好,就听到卧室的门开了。
何光抬头看过去,快速的将照片塞到口袋里。
殷怀顺带着景星淳走出来,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径直的走了过来。
何光瞥了眼一旁散架的相框,微微错开身子挡住:“收拾好了?”
殷怀顺在他跟前站定,神色冷漠的看着他问:“星淳在学校跟人打架的事qíng,七爷怎么会知道的?”
何光痞笑道:“你这不问的是废话吗?他们归七爷管,出了这么大的事qíng,学校老师肯定要给七爷打电话啊。”
说完,何光又低头凑近了问:“哎,对了顺子,那天跟你一起去学校处理之qíng的男人,跟你什么关系?”
殷怀顺列开身子:“关你屁事,少特么问我的事qíng。”
“我能cao这心,这事儿天哥可知道了,听说那男人最后开你的车送你们回的家,天哥可是已经放话了,知道那男的是谁了,要剁了他。”
“少扯淡。”
殷怀顺推开他:“张家那孩子你们别动,告诉冯天,让他少cao心我的事qíng。”
何光笑了笑,叹息道:“也就是你敢跟天哥这么说话了,换了别的女人,你看他不甩她一大嘴巴子。”
说完,何光朝那两个小弟招了招手:“领着我弟弟妹妹走。”
三人带着景星淳兄妹离开后,殷怀顺也换了衣服离开家。
她先把车送到4店维修,然后打车去的梁家。
半路上的时候,殷怀顺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是陆伯瑞打过来的。
殷怀顺盯着手机微微皱眉,思衬半天后,没再接他的电话,挂断电话,就把陆伯瑞的手机号拖到了黑名单。
梁家。
殷怀顺下了车推门进去,已经有佣人看到她回来。
“三小姐你回来了。”
“嗯。”
“张家那边来人了,三小姐你……”
“我知道。”
殷怀顺垂着眼说了一句,抬脚朝屋里走。
她不是没有看到院子里停着的车,来的路上也想到了这次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进到屋子里,玄关已经摆放了几双鞋子。
殷怀顺脱了鞋光脚进去,客厅里,张母带着自家儿子坐在客厅里。
殷怀顺外公外婆陪同坐在那,张贞坐在张母身旁。
看到外公也在,殷怀顺身体微僵。
不等她反应过来,客厅里的人已经都看了过来。
“这个蛇蝎女人回来了!”
张母激动的站起身,刚要怒骂,就听到梁琦咳嗽了一声。
张贞立刻拉住自己母亲:“妈,先让我爷爷奶奶问问顺顺吧。”
殷怀顺走上前,朝众人看了一眼问道:“让我过来有什么事?”
看到她一副冷淡的样子,张母压抑的怒火就忍不住高涨。
张贞看着坐在那不说话的梁琦跟梁老夫人,死死拉着自己母亲的手臂。
梁老夫人瞥了眼张母,心里虽然对殷怀顺这个外孙女恨铁不成钢,但还不至于不管不顾的就发怒。
“你大嫂的哥哥孩子住院了,早上有人过去闹事,是不是你叫过去的?”
“不是。”
殷怀顺回答的gān脆利落,拎着包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她吊啷当的jiāo叠着双腿翘起二郎腿,语气轻飘飘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敢说发生什么事了?!”张母再次站了起来,气的哭了出来:“小孩子打打闹闹不是正常的事qíng吗?你怎么会这么歹毒,竟然让人把我孙子的命根子割了!你到底是不是人!”
殷怀顺垂着眼睑微微抖动了下,下意识抬眼看过去。
张母想到自己第一个孙子废了,难受的就再次大哭起来。
张贞在一旁不停的劝阻,也忍不住跟着红了眼。
这是一辈子的事qíng,虽然侄子从小就顽皮胡闹了点,但再怎么说,也不至于把命根子都给他废了。
张贞哭着劝张母:“妈,您别哭了。”
张母坐在沙发上声泪俱下:“我的昊昊啊,奶奶对不起你,要是早知道这个女人这么歹毒,那天就不应该在学校跟她吵架,我的乖孙子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看着哭泣的张家母女,梁老夫人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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