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茜茜撇了撇嘴:“直接让服务员去就可以了啊,gān嘛让我去啊。”
冯天看向她,裴茜茜立刻闭上了嘴,转身走了出去。
包房的门合上,冯天收回了目光,从裤袋里掏出烟盒说道:“有什么事坐下说吧。”
殷怀顺也不客气,坐在了里面的沙发上,“你今天派人去医院闹事了?”
冯天点点头,点着烟抽了一口,抬眼看向她:“陆伯瑞又来找你了?”
殷怀顺抬手拢了下额前的长发,灯光下,她白皙的小脸泛着一层柔光,满脸的浓妆也让人丝毫不觉得反感。
冯天微微眯了眯眼,身子朝后靠过去,夹着烟抽着,一双眼黏在了她身上。
“我的事qíng你不用管,我过来没别的事qíng,想说说星淳跟冉冉的事qíng。”
殷怀顺抬眸看过去,“景叔他们已经去世了,他们在世的时候,希望星淳跟冉冉gāngān净净的过一辈子,学校的事qíng,希望以后你们再管的时候,不要再下手那么重。星淳跟冉冉年纪还小,传出去了,就算别人明面上不说什么,背后总少不了指指点点。”
冯天双腿jiāo叠着,点点头:“可以。”
见他答应的这么痛快,殷怀顺下面准备要说的话就又收了回去。
她站起身:“我说完了。”
“你跟陆伯瑞现在是什么关系?”
“……”
冯天夹着烟抽了口烟,慢慢吐出烟雾说道:“陆伯瑞之前坑帮里的那批货的事qíng还没有清算,殷叔一直都觉得那件事是他的责任,在下面一种兄弟面前抬不起头,你不会忘了吧?”
殷怀顺垂下了眼,淡淡道:“没忘。”
冯天继续问:“他来找你做什么?”
殷怀顺抿了抿耳边的长发,抬眼看过去:“我说了,我的事qíng不用你管,你想找他麻烦就去阜城,不用问我。”
话音落下,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七八个男人涌了进来。
“呦,顺子姐来了。”
“顺子姐,好久不见啊。”
殷怀顺看着涌进来的人,扯着唇角笑了笑:“有事。你们玩,我先走了。”
一个男人伸手拉住她:“天都还没黑,这么早就走啊,再坐会儿,晚会儿让天哥送你回去。”
殷怀顺抽出手:“真有事,下次吧。”
冯天坐在那抽着烟看着她,始终没有再说话。
这时,裴茜茜也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端着酒水的服务员。
殷怀顺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走过去,离开包间。
……
走到八号公馆门口,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叫声。
“殷怀顺!”
殷怀顺停下脚,回头看过去。
裴茜茜踩着高跟鞋快步走了过来。
殷怀顺转过身,双手抱着胸站在那等着她走到跟前。
“有事?”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殷怀顺笑了出来:“裴大小姐这是跟我玩绕口令?”
裴茜茜伸手猛地朝她肩膀推了一下,语气带着怒火:“你跟天哥说了什么?!”
殷怀顺被她推得咧跌了一下,她微微皱眉,站稳身子看向她:“你觉得我跟他说了什么?”
“殷怀顺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把天哥当什么了?梁青寒不要你了,你就又回来找天哥了?”
裴茜茜想到刚才冯天突然间对自己的冷漠,心里就怒火高涨:“天哥现在是我男朋友,你把你那一身狐狸骚趁早给我收起来!”
殷怀顺上下扫视了她一眼笑道:“原来裴大小姐对自己是这么的不自信,我过来说了两句话,就能把你男朋友抢走了。”
像是被戳中的心事,裴茜茜脸色怒红,扬起手就要打过去,“贱人,要不是……”
话还未说完,殷怀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挪动身子,一把将她的手臂拧到了后背。
裴茜茜疼的立刻叫了出来。
殷怀顺扣着她的胳膊把她摁在墙壁上:“骂也让你骂了,还想动手?”
虽然都在一个共同的圈子,但跟殷怀顺不同的是,裴茜茜从小娇生惯养,从来没吃过什么苦,被殷怀顺这么拧着胳膊,疼的就差哭了出来。
殷怀顺说:“你以前怎么恶心我,我都不跟你计较了,往后再这样,别说你爸是裴正峰,他就是天王老子,你,我殷怀顺也照打不误。”
她又继续道:“你放心,我对冯天没那份心思,也没跟他说什么。他是什么人不用我说你也清楚,你既然想好了要跟他在一起,就应该知道他这人的心思不可能在一个女人身上,想跟他上chuáng的女人有的是,但别随便把屎盆子扣我头上。”
她松开手,转过身准备离开。
没等她迈出去两步,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殷怀顺下意识回身抬腿踢了过去。
她从小跟在殷震身边,混在这条道上,难免不会碰到几个仇家,殷震闲的时候教过她一些防身的动作,虽然不能打,但防卫已经足够。
只是,她这一个回旋踢踹过去,对于身体素质柔弱的裴茜茜来说,几乎要了命。
扑通一声,裴茜茜被她硬生生的踹倒在了地上。
裴茜茜捂着腰侧匍匐在地上,疼的张着嘴,眼里冒着泪花,但却发不出哭声,她整张脸也在一瞬间变得惨白。
殷怀顺怔了一下,抬脚走过去。
殷怀顺蹲下身子,刚想扶她,就看到裴茜茜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匕首,而那把匕首正cha在她的腰侧。
听到这边的动静,已经有保安走上前。
裴茜茜捂着小腹一侧,终于发出了哭声。
“裴小姐,你怎么样了?”
“疼……”
“我们先扶您起来帮您叫120。”
“去……去叫天哥……我疼……”
“好的。”
看着被保安搀扶着起来的裴茜茜,殷怀顺跟着站起了身,瞥了眼她已经流血的腰身,自然明白裴茜茜刚刚想对自己做什么。
她冷淡的朝裴茜茜说道:“裴大小姐就这点本事,就别学着别人背后偷袭了,下次把刀戳到了脸上,就得不偿失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虽然这一天都没做什么,殷怀顺却觉得满身的疲惫。
她让于劲松把车子在公寓附近的地方停下,自己走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她接到了席少钦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去。
电话里,殷怀顺推脱有点事,改天再跟他们约后,就挂断了电话。
开了门,殷怀顺没有开灯,脱了鞋,凭着感觉径直朝沙发走去,转身倒在沙发上,躺在那长长的束了口气。
她闭着眼放松下来,大脑有些眩晕的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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