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男人捂住流血的脸颊,点点头:“是。”
男人捂着殷怀顺的嘴朝转身朝后走,殷怀顺疼的全身不停的流汗,被迫跟着他走出小路。
男人押着她走到开阔的马路边,等待另外一个男人前去取车。
这时,远远的一道车子的灯光由远及近的开了过来,男人押着她朝路边绿化带靠了靠,背过身,把他挡在自己身前。
由于天黑,再加上路灯灯光不好,两人这样的姿势,像是恋爱中的男女一般。
那灯光慢慢驶了过来,殷怀顺用力挣扎了一下,试图摆脱他捂着她嘴巴的手。
但刚一用力,男人就猛地用力,将她受伤的胳膊拧向后背。
“唔——”
殷怀顺疼的下意识弓起背,马路上的车也缓缓的开了过去。
“xing子够烈的啊。”
身后的男人带着不明笑意的声音说道:“听说你爸年轻时候也是这样xing子的人,不知道你们父女两人,哪个够烈了。”
殷怀顺呼吸渐渐变得粗重,心里有些不能冷静。
男人这样说,应该是跟殷震不太熟样子,但多半又是跟殷震有私仇的。
这样的人,撕票的概率很大,就算她到最后不会死,这个过程也不会好过了。
这个圈子里的人,共同点是,双手都不gān净,不同点就是,谁剩下的人xing多点罢了。
男人回头朝左手边马路看了看,啐了一口唾沫骂道:“个幺崽子,是去拉屎了吗,不中用的东西!”
话音落下,忽然,不远处的行人道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男人立刻警惕的看过去。
昏暗的路灯下,一个男人模样的人,双手揣在裤袋里,慢慢走过来。
他走的慢,像是在闲逛,也似乎没有发现他们这边的qíng况。
男人绷紧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下来,不紧不慢的压着殷怀顺转过身。
殷怀顺喘在粗气,趁着男人拖着她转身的松弛瞬间,张开嘴用力咬住男人的手掌。
“啊!”男人叫出声,下意识甩开手骂道:“特么的你敢咬我!”
殷怀顺转身过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你特么给我闭嘴!”
男人用力将她的胳膊扣压在后背,殷怀顺痛的几乎就要跪下。
见她疼的没力气再挣扎,男人扬起手就要朝她后颈砍过去。
没等他的手落下,手腕就被人从身后攥住。
男人下意识回过头,还没等他看清身后的人是谁,被攥住的手就被身后的人用力朝后掰过去。
男人疼的下意识仰着身子朝后躺,身后的人的却在这时松开手,一把将他押着的殷怀顺从他手里拽出来拖到一边,然后一个后边腿,一脚踢在了他的下颚处。
噗通一声,男人应声倒地,躺在那抽搐起来。
那人走上前,揪着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拎了起来,一拳头朝他鼻梁砸了过去。
“啊!!”
男人疼的撕心裂肺的大叫出声,却没有力气去护住自己的头部。
那人却揪着他的领子不给他倒地的机会,一拳接着一拳朝他脸上砸过去,直到他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这时,一道车的灯光照she过来,一辆车子飞速的开了过来。
殷怀顺被那人推的一个咧跌蹲坐在了地上,没等她站起身,那辆车就缓缓停在了她的身旁。
殷怀顺抬头看过去,车上的人已经走了下来,手拎拎着一个钢管,气势汹汹的走过来。
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立刻才能够地上爬了起来,转身准备跑的时候,拎着钢管的男人已经扬起手朝她砸了过来。
殷怀顺身体绷紧,瞳孔微睁,下意识的抬手去接男人砸下来的钢管。
没等她将胳膊抬起来,手臂就被人拽住,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
殷怀顺一头撞到他的胸膛上,没受伤的手下意识抓住了环抱住了他的腰身。
紧跟着,头顶就传来‘砰’的一声响。
殷怀顺稳住身子,抱紧了面前人的腰身回头看过去。
男人砸下来的钢管,被眼前人用手接住,他猛地用力朝自己这边拽,同时抬起脚,一脚踹在了男人的心窝。
手法动作利落狠厉,仿佛是经常做的动作。
男人被他踹的撞到了一旁的绿化带的树上,殷怀顺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你……”
“在这等一会儿。”
陆伯瑞松开环着她脊背的手,握着那截钢管,朝男人走过去。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背影显得yīn暗而又健壮,他挥着钢管朝男人甩过去,每个动作间都透着狠厉,那是不用经过训练,在面对这样场合自然而然迸发出来的力量。
陆伯瑞动作娴熟,显然以前没少打架,男人被打的几乎招架,最后挨了一闷棍后,连滚带爬的跳上车开车跑了。
汽车开的飞快,几乎一溜烟就拐进了街角不见了。
哐当一声,陆伯瑞将钢管扔到路边,转身走了过来。
他气息微微有些重,笔挺的身子走到她跟前,几乎将她头顶的光全都遮住,殷怀顺抬头看着他,只能看到他的五官,却看不清他的神色。
陆伯瑞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问:“伤到哪里了?”
殷怀顺还在惊讶中,问道:“你怎么在这?”
“刚到。”
说完,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啊!疼!”
殷怀顺痛叫出声,陆伯瑞下意识松开手,“怎么了?”
“不要碰我这只胳膊,又断了。”殷怀顺骂骂咧咧的伸手攀着他的肩膀挺直身子:“背后偷袭人就算了,还那么不要脸挑人受伤的地方下手,也不怕喝水噎死自己!”
话音落下,她垂着的那只手被握住。
“啊!”殷怀顺痛叫出声:“都说了断了,放开!”
陆伯瑞松开手,借着灯光打量她的那只胳膊。
那只胳膊僵硬的下垂着,像是没了生命一般。
陆伯瑞顺势揽着她的腰,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把车开过来……嗯,刚才经过的地方。”
看到他挂断电话,殷怀顺问了句:“你开车过来的吗?”
殷怀顺扶着他走了两步,膝盖疼的她不由自主瘸着脚。
陆伯瑞嗯了一声,然后揽着她的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殷怀顺下意识勾着他的脖子,有些不太好意思:“我就是膝盖有点疼,能走,你放我下来吧。”
陆伯瑞没停下脚,路过那个被打昏的男人身边时,问了句:“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见他没有放下自己的意思,殷怀顺也就心安理得的靠在他怀里:“不知道,可能是我爸的仇家吧。”
话音落下,一道车的灯光照she了过来,一辆私家车缓缓停在他们面前。
温衡推开车门走下车,朝殷怀顺叫了一声‘殷小姐’后,就拉开了后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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