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荣霖脑子里各种想法闪过,折哲却不知道他盘算着的那些心思,见自己跟他说话他不应,明显的不高兴起来,他推他,“我跟你说话呢,真觉得自己没错了?”
郑荣霖这才回过神来,他其实已经忘了折哲刚才说了什么,但还是应着,“错了,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下不为例。”
折哲这才消了气,温顺地靠在郑荣霖怀里,再说出来的话却是气人,“也就是我了,以后等我走了,你再找一个,肯让你这么糟蹋吗?”
这张小嘴儿啊,真是抹了刀,明明是粉嘟嘟的,怎么说出来的话他就那么气人呢?郑荣霖抱着人,越抱越紧,又去亲折哲的头顶,然后叹口气道,“你就捡我不爱听的说吧,存心气我呢吧,不过我不许你走啊,咱俩不分开,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能不要我呢?”
折哲让郑荣霖搂得紧,肚子也被他揉得舒服,他微微抬头看着郑荣霖略带胡茬的平平的下巴,又看见他说话时抖动的喉结,突然觉得恍惚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把人做到医院去了……我可真敢写啊,捂脸
☆、第十七章
安予知是睡梦中被郑荣霖的电话吵醒的,他听对方在电话里焦急地语无伦次,挂了电话就急匆匆出了门。
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安予知推开门,就看见傅言璋穿着睡衣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安予知换了鞋,走到傅言璋身边,从他手里夺了烟,摁灭在茶几烟灰缸里,然后小声劝,“你少抽点烟吧,嗓子都成什么样子了。”
抽烟是年轻时候就养成的习惯,这么多年了,怎么都戒不了,就连当年安予知怀孕的时候,傅言璋都没能压住烟瘾,不能在屋里抽,他就去外面楼梯抽,抽完了再回来,带着满身的烟味儿,安予知嫌弃得不行,但从来没有怪过他。
安予知就是那么个性子,温吞好脾气得不行,什么事情都顺着傅言璋,会悉心照顾人,还做得一手好菜,难怪他妈会那么喜欢安予知,老人家早就发话,你就是把人给我娶不回来,我也认定这个儿子了,予知啊,比你懂事得多。
烟只抽了两口就被夺了,傅言璋瘾没过够但也没说什么,他伸手把旁边安予知拦腰抱着,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脸埋进对方衣领去嗅他的味道,还是熟悉的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有点呛,能戒烟似的。
“人没事儿了?”他哑着嗓子问。
刚刚睡得正香,郑荣霖突然打电话过来,那厮声音够大,一旁的傅言璋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有些嘲笑他似的,“怎么做个爱都能把自个儿老婆做到医院去?那混蛋那么不知道怜香惜玉,怎么你们一个个儿的还都喜欢他?他有什么好?嗯?”
他一边说一边从安予知颈侧抬起头来,在蒙蒙亮的客厅里盯着对方眼睛问。
“我们?”安予知说,“我不喜欢他。”
“你不喜欢他次次那么紧张?你不喜欢他他半夜给你打电话,你哪次不是随叫随到?你给我装什么装?”傅言璋边说边咬牙发着狠,箍着安予知腰的胳膊也越收越紧。
“我从来都不会装,我说过很多次,郑荣霖是我朋友,是知己,我们相处得坦荡,你不要总是脏着心思揣度我,我不是那种你睡过别人我也要睡一次别人来报复的人,我没你那么随便。”安予知在傅言璋怀里也不反抗,他回视他的眼睛,坦坦荡荡。
又是这个,简直是没完没了,傅言璋让安予知说得心慌意乱,他努力克制自己才没有跟怀里人发脾气,他有些无奈,“我只不过跟别人上过一次床而已,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有必要抓着不放吗?”
安予知简直觉得傅言璋的话像放屁一样,他轻轻笑了一声,反问道,“只不过?而已?我抓着不放?”
他以前从不会这样阴阳怪气跟自己说话的,傅言璋有些怀念以前温顺乖巧的安予知,但他也知道是自己把他变成现在这样的。
“予知,我错了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不行吗?你就不能别气我吗?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你跟郑荣霖交往,你就离他远点行不行?”傅言璋又开始哄,他知道安予知吃软不吃硬,这招最好用。
“为什么你出轨可以,我交朋友不行,傅言璋你讲不讲道理?”安予知有些急了,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他实在委屈,喊完又小声嘟囔,“我早就说过我不喜欢他。”
傅言璋让他说得也心疼,便又搂着人逗,“那你喜欢谁?喜欢我是不是?”
安予知觉得傅言璋实在恶劣,却又恨自己狠不下心来,那件事情虽然过去很久了,傅言璋也总说让它过去吧,但那已经是安予知心里的一根刺了,每次碰,都疼得不行。
傅言璋的脸越凑越近,安予知微微躲他,哽着声音道,“你骂郑荣霖混蛋王八蛋,却不知你比他恶劣千倍万倍,你明明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我早就该离开你,要不是,要不是……”他顿了好久都没有继续说下去。
“要不是你爱我是不是?”傅言璋却知道安予知要说什么,他爱自己,从他们学生时代恋爱时他就知道,虽然现在很难再在安予知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但傅言璋就是确定,他一直爱着自己。
傅言璋听得心热,也不顾人的挣动凑上去就含着人的嘴唇嘬,安予知让他欺负狠了,委屈得开始掉眼泪。傅言璋赶紧住了嘴,捧着人的脸哄,“怎么这么好哭啊?我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又哭了?等到了床上我都不敢大劲儿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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