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条条的挑衅,这个女人果然是胆肥了……凌琛眸黑沉,怒气压了压,“宋依依,你给我记住,凌西如果有任何的闪失,我不会对你手软的!现在,马上消失!”
宋依依张了张唇瓣,没有说话。继续围绕着争论同一个话题,实在是腻烦,不如眼不见为净。
“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别以为凌西信任你,便妄想重新回到凌太太的身份,那就是痴人说梦,不自量力了。”她退出去的时候,凌琛耳提面命的警告着。
宋依依未转身,唇瓣扬起一抹淡讽:“凌先生多虑了,同一棵歪脖子树,我不会吊两次的。”
随意,释然,漫不经心。
凌琛虽然挺不耐烦女人们一个个献殷勤的,yù拒还迎引起注意的也见得多了,但宋依依这般明确的划清界限表示厌恶的,是头一遭。更别提,从前,她是迷恋大军中的一员。
男人的虚荣心跟理智不冲突。
凌琛出了书房,步下楼梯,衣带当风,气质峻拔清润。
“先生慢走,开车小心。”
花枝恭恭敬敬的迎在一边,嘴里似乎塞着一个饭团。
虽然没有明着笑出来,以凌琛敏锐的观察力,停下脚步,掀开眼帘,意味不明问:“怎么,我离开你很高兴?”
闻言花枝的头摇得像拨làng鼓,两只手掌卖力否认,“没有,没有,只是先生在这边很少留宿,我以为……”
花枝心虚使然,默念:赶快走,赶快走,你多留一会儿,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花枝本来挺想撮合宋依依和凌琛的,被宋依依断然拒绝,凌琛这个绝qíng绝义的花心大萝卜,确实配不上依依姐。
“你以为什么?”凌琛的火起的无根无凭,森然冷酷,“花枝,你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你是谁的佣人?她才来了一天你就被她洗脑了吗?”
“我不敢,没有忘记。”
“准备好主卧室,我要休息。”
“好,先生。”
今夜颇不宁静。
韩斌前脚喝了一通酒,醉醺醺的从夜场回来,客厅里歪瓜裂枣鼻青脸肿的站了齐刷刷一排,哭喊着给他们做主,虽然调查出来是凌琛动的手,几个没胆子报复啊,只能找韩斌诉苦。
“斌哥,我们就是想教训教训宋依依这个臭娘们,给您出出气,哪里想到……”
韩斌酒醒了大半,揪住说话那人的领子,眼露狠厉,语气急促:“你们把宋依依怎么了?”
那人巍颤颤的:“没,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韩斌面容复杂的松开,眉心划过一记yīn霾,人直接摔到了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原来这帮没眼色的手下跑去警告宋依依还被凌琛给救了,韩斌这两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宋依依,对着波大腰细的美女完全提不起一点兴致,日了鬼了,是中了女人的毒了么?
他韩斌在邺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把宋依依弄来直接上了也不是不可以,但心里边就是压着一股气,非要这女人服服帖帖的叫他老公才舒坦。
这个念头一起,连他自己都怕了。
有人问:“斌哥,您不会真稀罕那女的吧?”
☆、第21章 敢不敢发誓,对我没感觉?
“都他妈的给老子滚!”
韩斌颇不耐烦,他怎么可能稀罕一只破鞋?尤其是被凌琛玩过的。
但是,宋依依不一样啊,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喝酒撂倒他,完全不上套,倔的不服输……
韩斌为这件事qíng足足困扰了一周的时间,茶不思饭不想,最后还是有了一个结果。
……
睡到半夜,宋依依嗓子火辣辣的难受,chuáng头柜的开水被她喝光了,她没有开灯,因为和花枝睡一起的,小姑娘非缠着她不肯休,两个人便聊了会儿。
黑灯瞎火的摸出房间,走廊里灯光隐隐绰绰,别墅的规格比较大,她有些记不清,凭着记忆摸到了厨房,咕隆咕隆喝了一大杯水,上楼的时候上下眼皮子几乎快要耷拉在一起了。
帝景苑的房间布局除了凌西的儿童房,其他主卧室基本差不多,宋依依大致的数了数,心里有了概念,打开房门,看见chuáng铺微微凸起的身体,应该是花枝所以没走错,一骨碌倒入了大chuáng的另一边,拽了一把被单,沉沉的入眠。
前半夜的时候宋依依没睡着,现在后半夜就算是鬼压chuáng,她也起不来。
凌琛习惯浅眠。
有人一开启房门,他便清醒了。
昏暗中,一道纤细的影子逆光进入,看起来是个女人。
凌琛嘴角微微勾起,别墅里总共才几个女佣,他难得回来住,着急爬chuáng的,会是谁呢?
chuáng边凹陷,一阵沐浴后的幽香冲入了鼻息之中,不算太难闻。
他眉峰在黑暗中皱起,因为陌生的气息侵占了他的领地,这一点让他极不舒服,却有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
前一刻他在盘算着该如何惩罚爬chuáng者,后一秒,一只腿大咧咧的横在了他的腰间,隐忍已经到达了极限,隐约可觉女人身材的曲线,凹凸柔软……排除五大三粗的花枝,不作他想。
难道是她!
凌琛眼中晃动着一道诡异的光线。
宋依依睡得迷迷糊糊,掌下的肌ròu感觉太过真实,分明是属于男xing的荷尔蒙气息,怎么可能是花枝?
她下意识地逃离,那两条手臂就像铁箍一样紧紧地吸住她,“放开我!”她急得身上温度骤然拔高,血液沸腾。
因为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此刻的qíng况对她太不利了。
突然,听到一记熟悉冰冷的男音轻蔑的说:“宋依依,你都主动爬到我chuáng上了,还装纯,有意思吗?”
是凌琛!
宋依依绷着的神经蓦地断了,愤怒又激动的质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凌琛,想不到你卑鄙至此!”
她不但本末倒置,嘴里的分贝完全不受控制,是想把别墅里的其他人都吵醒吗?qíng急之下,他一个翻身的动作,将她乱窜的肢体压制住,霸道浓重的呼吸喷洒而下,酝着勃勃而发之势。
紧接着,大掌按住了她温热大开的嘴巴,那急促的呼吸在掌心内圈圈的打转,凌琛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燥闷感。
他俯身,低低的警告:“宋依依你搞清楚qíng况,这里究竟是谁的房间?”
黑暗中,四目相对。
如此暧/昧的姿态,耳边的低喃,让宋依依倍感羞rǔ,但也同时明白一个事实,也许,她走错了房间。
记忆脩然乍现在凌琛的脑海中,几年前,他和宋依依,就是在这张chuáng上蚀骨缠/绵,彻夜纠/缠。
宋依依自知理亏,放弃了激烈的挣扎,变得顺从起来,但身体依然僵硬,她实在是太长时间没有跟异xing有过亲密的肢体接触,唯一的一次记忆还不怎么愉快,痛到她生无可恋。
凌琛松开手时,宋依依调整了呼吸,尽量心平气和的道:“这次是我误会你,走错房间了,麻烦凌先生高抬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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