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琛大肆亲完之后,眉宇冷峻,一双极寒的琥珀色眸子瞧不出任何态度与含义。
“回答,为什么亲我?”
他qiáng势桎梏,利眸夺魂摄魄,bī得她无路可逃。
宋依依在这种近乎凶恶与压力的注视下,联想到他的几次冷遇,以及午夜梦回的思念,竟是不怕丢人,吸了口气,委屈道:“控制不住。”
凌琛:“……”
门口的吃瓜群众不淡定了,极品帅哥被qiáng吻,还被告白,真真便宜了韩斌的带来的伴娘。
“我知道自己自不量力,自取其rǔ,但控制不住。我明明打算开始另一种生活,你却屡屡yīn魂不散,我一直在控制,见不得你和别的女人亲热,跳舞,勾肩搂腰……你的魅力大,我对你旧qíng难忘,余qíng未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宋依依想,他要羞rǔ,尽管羞rǔ吧,毕竟做错事的人是她。
“宋依依,这一次是你招惹我的。”
须臾,凌琛齿fèng间扯出几个字来,她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不由分说的牵了她的手,“走。”
“去哪?”
“难道你想继续被围观吗?”
“……”不想。
宋依依出酒店的一路在抗争,他不是嫌弃她,冷冻她吗?转眼跟唐璐搅在一起!
可是他的掌心太暖,久违的熟悉感,如同渗入骨髓的血液,张开嗜血的因子,离不开,跑不掉,反而食髓知味,上了瘾。
“下车!”
凌琛走到路边,对着一辆车命令道。
驾驶座的司机很快便下车。
宋依依忘记了拿外套,光着的脖子与手臂接触到外面的冷气,jī皮疙瘩直起,鼻子难受,连续打了三个喷嚏,瑟瑟发着抖。
凌琛脱下西装,宋依依摇头:“不用,我不要。”
凌琛的手僵在原地,表qíng也僵着。
宋依依勾着身子,错开几步:“对不起,以后我不会来骚扰你了。”
“绿茶婊,心机婊?或者是yù擒故纵?宋依依,你觉得自己是哪一种?”凌琛的话yīn阳怪气响起。
宋依依懵了一下,心里很气愤,但连贯起来一想,还真是。
明明舍不得放手,却拖着人家,想爱不敢爱,优柔寡断,潜意识里成了一朵心机婊。
期间,还利用了欧阳老师。
宋依依对如此糟糕的自己感到无比厌恶,她究竟怎么会这个样子的?
“既然你认清我是这种女人,便不要上我的当。”她红着脸,此刻是羞愧难当,周围的夜风刮的更厉害了,她哆哆嗦嗦的急着走。
脚步没跨出去三两,突如起来的禁锢困得她结结实实。
仍旧是那件毫无厚度的外套,合着他的体温,密密匝匝的围攻而下,他的气息洒在右侧耳垂处,清淡却嘶哑的声音或轻或重的响起:“宋依依,我就喜欢你吃醋的样子。”
她的心,好像落到了实处。
打了一巴掌,又给了一颗枣子。
宋依依僵硬着说:“我不懂,你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因着我父亲的事迁怒你,是我不对。可是你,与唐璐复合了,便不该与我纠缠,反反复复,我也很恼意志不坚定的自己。”
“还说不是吃醋?”
他低低的说话,呼吸如刺,如电。
宋依依在暧/昧与清醒之间来回jiāo替。
他不由收紧了手臂:“我连唐璐的半根头发丝都没碰过,这句是真的。我如果对你真要绝qíng,你以为刚刚,凭你的力气,能亲到我?”
几句话来回在她头脑里晃dàng,混混沌沌得出一个结论:“那这些天,都是假的吗?”
明知道她意志力薄弱,冲动行事,对他qíng根深种,故意疏离她,故意冷落她?
凌琛冷哼:“你说呢!”
宋依依百味杂陈,脸上表qíng纵横jiāo错,jīng彩纷呈,一时无法分辨出来。
凌琛是那高岭之花,怎么可能为了气她,故意做出让她吃醋的事qíng呢?他绝qíng的样子,太真了!
“宋依依,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听清楚,要不要老老实实的呆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凌琛的口吻依旧没有多大的变化,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慷慨施舍的。
倘若你不接受,便是不识好歹。
若是接受,便得诚惶诚恐,感恩戴德。
刚刚回邺城那阵子,她确实挺反感凌琛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但经过欧阳的事qíng一闹,她发现自己没办法控制思想,感qíng如同胸中猛shòu。
一旦找到了缺口释放,不撞个头破血流,再无力收回。
“嗯。”
她轻若蚊呐的点头,喉中有酸涩。
凌琛眼中闪过一记幽光,满意的勾唇:“以后会不会旧事重提?”
宋依依摇头,“不会了。”
潜移默化中,她被他牵着鼻子走。
其实她仔细想想,当日的许多疑点确实值得对峙质问,因着冷落多日,又是她主动示好招惹,所以根本没法重提,一并被其轻松抹去。
“那要不要轻易提分手?”
宋依依乖巧的摇摇头,眼泪竟是扑簌簌的,摇摇坠落之感。
她忙用手拭去,害怕身后之人瞧见。
见她老老实实的,无论他说什么,顺从极了,十分满意。
搂了人,进了车内。
凌琛开了空调,气温一下子窜了上来,与宋依依方才的凉意一中和,仍有些颤栗,片刻,周身暖洋洋的,连同着染起的一星子半点的委屈,驱散殆尽。
凌琛的车速不错,可能是豪车xing能好的缘故,完全感觉不到晃动,刹车也平整。
所以……现在是莫名其妙的和好了?
而且,是她巴巴的求着的?
宋依依冷静下来,瞧着对方弧度好看的侧颜,顿时后悔了,果然,冲动是魔鬼。
说不定凌琛来参加婚礼派对,就是等着她的呢?
这以后,她在他面前……宋依依头疼了起来,心里却是踏实的。
“怎么,后悔了?”
凌琛像是她肚子里的虫子,专心开着车,冷不丁突然出声。
“没。”
到达目的地,宋依依没等凌琛下车,便飞快的说:“我自己上去,你开车小心。”
她眼中看似沉静,分明是躲他。
凌琛又岂是给她逃避机会的人,他愿意挖个坑让她巴巴的跳进来,可抓住猎物后,便没有徐徐图之的道理。
“我送你。”
胳膊拗不过大腿。
宋依依的肩头仍披着凌琛的外套,冷淡了两个月,再次以暧/昧男女的发展后,总归相处起来,略显láng狈与局促。
到达公寓门口,宋依依再次顿住脚步,背过身,鼻尖差点磕在他的胸口上。
“送到这儿吧。”
她瓮声瓮气的开口,“我没想到事qíng会这样,给我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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