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言喻拧眉,像是被绞住了一般。
陆衍看到她疼,他胸口的不舒服,似乎才散了点。
他的确是太放纵这个女人了。
他上次说的各过各的,可不是让她来给他戴绿帽的,哪个男人受得了满头的原谅色?昨晚,她甚至打了他巴掌。
姜舟墨先松开了言喻,他眼里浮现了温柔和珍惜,又有矛盾和不甘心。
宴会的主人威尔士看到这三人,也端着酒杯过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服务员,他笑着示意几人喝酒。
言喻扯了扯笑容,接过了酒,抿了下去。
是威尔士给言喻和姜舟墨牵线,他笑:“言,你喜欢舟墨吗?他是一个绅士,非常好。”
言喻刚想说什么,陆衍也浅浅地抿了口红酒,深邃的眼眸在灯光下,落了银辉,又泛了寒霜。
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言可不会喜欢。”
几人都一怔。
威尔士更是挑了挑眉:“什么?”
陆衍唇畔的弧度浅浅,他似笑非笑:“威尔士,言除了是公司的法务,她还有另外的一个身份。”
威尔士来了兴趣。
陆衍顿了顿,笑意未减:“我的太太。”
言喻的瞳孔一缩,她没想到,陆衍会主动在这么重要的商业合作伙伴面前,承认她的身份。
姜舟墨也绷紧了下颔的线条,格外冷硬,素日的温和,一点点散去,覆盖了寒霜,他攥紧拳头。
威尔士是真的很惊讶,可他知道,陆衍不会拿这种事qíng开玩笑,但也奇怪,为什么这对夫妻,表现得这么奇怪?
但他转念一想,或许夫妻俩吵架了。
他意味深长:“陆,女人需要哄,不如今晚就留在我的庄园做客?我有许多好酒,来。”
姜舟墨接下来都没办法单独接近言喻了。
威尔士的太太陪在了言喻的身边,太太优雅,又擅长品酒,最喜欢和人谈酒了,言喻跟着她转了一圈,肚子里灌下了不少酒,头都有些晕乎乎的了。
她白皙的皮肤上飘起了红晕,眼神似水,温柔有雾气,似是迷潭。
“抱歉,我可能有些醉了,您的酒很棒。”
太太眼眸弯弯,有些可惜:“啊,我还有好几种还没让你喝过。”
最后的结果,就是晚宴结束的时候,言喻站都站不稳了,她qiáng撑着,脸上挂着笑容,但脑子里是一团混沌,什么也想不起来,红晕遍布,脸颊烫得会灼伤人。
陆衍看到她,拧了下眉,跟威尔士太太说:“抱歉,她酒量不太好。”
其实陆衍根本就不知道言喻酒量的好坏。
当晚,盛qíng难却,两人留住在了威尔士的庄园里,威尔士太太只安排了一个房间,陆衍不想跟醉鬼一个房间,他才拧起眉头,还没提出要求,威尔士就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绅士地劝导道:“陆,绅士要让着太太的,你太太醉了,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你懂得……”
陆衍什么也不懂。
房门关上了之后,他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什么绝佳的好机会?
他轻嗤。
走近了些,就闻到言喻身上浓郁的酒味,不说好闻不好闻,至少他不喜欢闻。
陆衍凝眉,淡声:“言喻,快去洗澡。”
言喻靠在了chuáng头,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眉眼染了醉,酒不醉人,人自醉,嫣红的桃花,泛滥的涟漪,氤氲着水汽。
她似是看清了眼前的人,还闻到了酒味。
她皱了皱漂亮的鼻尖,说出口的话却是:“你又喝酒啦?你身体不好,不要喝这么多酒,我去给你倒杯茶。”
她摇摇晃晃地要站起来,还真的要去倒茶。
陆衍笑了:“这时候还关心我?是你喝醉了。”他看似不耐烦地拧了下眉头:“快去洗澡。”
言喻没动,睁着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也不说话,许久之后,忽然跟个孩子一样,软软地笑了,撒娇:“我不要,你抱我去,好不好?”
她眉眼含笑,一双琥珀色的瞳仁,似是成了鎏金的水。
陆衍触到了她的眼,她眼里的柔光像是熔浆一样朝他扑面而来,他却来不及闪躲,心跳下意识地缓了下,然后,他慢慢地弯下了腰,迫近了言喻,对着言喻的眼睛,略凉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颔,盯了半晌。
言喻以为他要抱她,笑弯了眼睛。
陆衍低低凉凉地笑出声:“别做梦了,快去洗。”
他的手指从下颔移到了她的脸颊上,qíng不自禁地捏了捏,勾了勾唇,眸光深深。
喝醉了的言喻也很乖,她坐了一会,就听话地去洗澡了。
整个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听到浴室里传来清晰的水流声,陆衍走到了窗边,看了外面的夜色一会,拉上了窗帘,他没醉,但也没少喝酒,现在头也有点沉。
他解开了领带,扔在了chuáng上,把西装外套,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没过一会,浴室的门又打开了。
言喻就只缠着浴巾出来了,头顶的灯光笼罩住了她的眉眼,更显得柔和,皮肤白皙,chuī弹可破,因为蒸汽,整张脸都透着粉嫩,让人莫名产生了食yù。
莹润,若隐若现。
她眨了眨眼,走到了陆衍的面前,眼里带着笑意:“你快去洗吧。”
陆衍还不至于那么饥渴,他看了言喻几眼,什么也没说,抓了毛巾就进了浴室,等他进了浴室,才突然发觉,他是不是和言喻太过亲密了?
和人共用一个浴室,也就是共用了洗浴用品,所有的暧昧都不如这样的肌肤相触。
但现在他们在威尔士家里,还能怎么提意见?
陆衍绷着唇,迅速地冲完澡,出来之后,瞥了眼,没看到言喻的身影,再往chuáng上一看,白色的丝质被子里,拱起了软软的一团。
言喻已经躺进去了。
她的头发似乎chuī得半gān。
陆衍微微勾起嘴角,漆黑的眼眸闪过笑意,都醉成这样,还知道要给自己chuī完头发。
然而,下一秒,他就掀开了被子,淡淡道:“言喻,去睡沙发。”
他不想和言喻睡同一张chuáng,但也不想委屈自己,所以只能让言喻去沙发上睡,但他的话止于被子掀开之后。
言喻居然什么也没穿,准确来说,是她裹着浴巾睡觉,但不知怎么睡的,浴巾已经散开了,半遮半掩。
她像个婴儿一样,软软地蜷缩着,全身的肌肤雪白,透着漂亮诱人的粉,粉嫩圆润的脚趾,还有意无意地勾了勾。
陆衍抿住了唇角,喉结轻微地上下滚动了下。
双腿笔直而修长,柔软的发丝散在了肩头,轻轻地拂过,又缓缓地遮掩,两种极致的反差,似乎激起了他生理的冲动。
言喻因为头疼,也没睡得很熟,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了陆衍,然后半坐了起来,下意识地扯过了被子。
琥珀色的瞳仁看着陆衍。
陆衍从醉意满满的眼睛里看到了些微的小心,漫不经心地笑了,带着恶劣:“怕什么呢?言喻,喝醉了都怕?嗯?怕我对你不轨?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去沙发那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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