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婚衍衍_水折耳【完结】(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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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东还要叫言喻。

  不过一瞬,他的下颔骨就被陆衍给卸掉,骨头错位,下巴掉了,光是蠕动着,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他的唇畔溢出了猩红的血。

  *

  言喻的脚步很快,她往电梯的方向走了过去,陆衍跟在了她的身后,她听到了陆衍沉稳的脚步声,电梯门还没打开,电梯显示的楼层还在跳动着。

  她感觉到陆衍温热高大的身体就在她的身后,他的气息从她的头顶上传了过来,他握住了言喻的肩膀,想让她冷静下来。

  言喻胸口浅浅地起伏着,红唇抿成了直线,她的睫毛不停地颤抖着,眼泪落了下来,又被她擦拭去了。

  陆衍喉结滚动,还没说话,言喻忽然转过了身,用力地抱住了陆衍,她埋首在了他的脖颈处,微微踮起了脚尖,像是要从他身上汲取力量一样。

  陆衍垂下眼睑,盯着言喻黑发的发旋,抿了抿唇,伸手回抱住了她。

  “陆衍。”

  “嗯?”

  她又不说话了,但隐隐的嗓音,却足以透出她的难过。

  电梯已经到了,两个人却谁都没有动,任由着电梯又慢慢地合上,安静了一会,陆衍抬起了她的下巴,低头咬了下她的唇,淡淡地道:“没事,一切都会好的。”

  *

  南北就在隔壁栋的病房,她一个人无聊,就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幸好病房大,但走了不过一会,她就觉得无聊了。

  她靠在了窗户边上,有些走神。

  病房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有人闯了进来,她还没反应过来,病房的门就被人狠狠地踢开了,撞在了墙壁上,又缓缓地反弹了回去。

  进来的人是宋清然。

  宋清然也带了不少黑衣人,两派人就在走廊上动起了手,医生和护士都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南北拧眉,沉下眼,心脏加速了起来,她攥了攥手指,对宋清然淡淡地说:“你进来就进来,何必来闹事。”

  宋清然声音平静,他明明离她这样近,声音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他笑了笑:“北北,只要你愿意见我,那些人我立马就让他们离开。”

  “你让人撤离。”

  “好。”

  宋清然说完,不知道他怎么通知门外的黑衣保镖,门外的动静声,的确渐渐地小了下来,陆衍安排的保镖在门外问南北:“宋小姐,您怎么样了?”

  “我没事,没关系的,你们休息吧。”

  “好的。”

  南北坐了下来,宋清然站着,过了会,他坐了下来,长腿悠闲地jiāo叠着,背依靠着椅背,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沿,他眸光专注地看着南北,带着浅浅的笑:“北北,你今天的气色好了很多,我很想你,所以过来看看你。”

  南北也淡笑:“谢谢你来看我。”

  “我们之间不需要谢谢的,北北。”

  “需要的,从今以后,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宋清然仿佛没有听到南北的这一句话,他站了起来,站定在了南北的面前,他勾起了南北的下巴:“北北,离开了我,你还能活得下去么?你的职业资格证被我吊销了,你所有的证件都在我这里,就连你的心都在我身上,离开了我,你想怎么活?”

  南北胸口早已经被刺穿得像是筛子,她疼得几乎麻木。

  “宋清然,你怕不怕我去死。”

  宋清然笑了起来:“不怕,北北,没人比我清楚,你有多怕疼,又有多珍惜生命,你不舍得死的,如果你死了,我就会娶别人,和别人永远在一起。”

  南北觉得可笑,她淡淡地看了宋清然一眼,不让他碰她:“是啊,我不会去死,可是,我会跟别人在一起,只要我愿意,我没有证件,我也能一辈子当金丝雀,当你的金丝雀,和当别人的金丝雀,没有什么不同。”

  宋清然的眼眸黑了几分,英俊的眉眼闪过yīn翳。

  他什么话都没说,碰了下耳朵,南北这才注意到,他的耳朵上带了微型对话器,他忽然弯腰,横抱起了南北,不顾南北的挣扎,打开了病房门,不知道何时,门外陆衍安排的保镖全然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宋清然带来的十来个保镖。

  宋清然的脚步又快又大,他没走电梯,抱着南北走楼梯间的紧急出口。

  南北挣扎着,双手握拳,锤在了宋清然的胸口上,一下又一下,宋清然像是丝毫没有感觉一样,根本没反应。

  南北声音里充满了怒意:“宋清然,我叫你松开我,听到了没有。”

  “没有。”

  南北还要说什么,宋清然忽然就bào怒了起来,他黑眸沉沉,额角的青筋bào起,没看南北,火气却是对着南北发:“北北,我说过,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家,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听话,不要在现在给我惹麻烦!”

  宋清然绕了一个楼梯的拐角,继续往下走。

  “啧,欺负女人。”下一层楼梯处,不动声色地站立着一个男人,南北看了下去。

  那个男人慵懒地靠在了墙边,头微微垂着,薄唇上松松地咬着一根烟,眉目英俊,神态懒散。

  ☆、117

  这个男人,南北眸光定定地看了他一会,落目在他的轮廓上,这样出色的骨相,她怎么都不会忘掉的。

  是上一次,在她被宋清然和他的新婚妻子纠缠的时候,拉来救场的那个男人,薄砚。

  薄砚周身的气场有些神秘,他气质淡定又懒散,看似衿贵,身上穿着的衣服却又看似平常,他似乎本来想离开的,手指上已经拿出了钥匙,那个钥匙只是普通的大众车钥匙。

  宋清然从小就记忆力超群,他微微眯了眯眼眸,不过一瞬,就想起了面前这个人是谁,他眸色冷沉了几分,只看了眼,就收回了视线,打算不理会薄砚,直接带着南北离开。

  薄砚将烟夹在了修长的指尖,又漫不经心地咬在了唇齿上,在宋清然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一把拽住了宋清然的手腕。

  宋清然眼底的漩涡挟持着冷厉的寒风。

  薄砚却勾唇笑:“没看到你怀里的姑娘不愿意跟你走么?还不放下人?”

  宋清然抿着薄唇,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下,霜雪覆盖,他只是淡淡地道:“松开。”

  薄砚没立马说话,而是停顿了一会,低沉的嗓音里含着笑意:“我让你松开你怀里的女人,你都不肯,你让我松开你的手,我又怎么肯呢?”

  南北愣怔,趁机挣扎了起来,她专门攻击宋清然的弱处,但宋清然岿然不动,只有下颔的线条越来越冷硬,浸润着湿冷的寒气,他面无表qíng,抱着南北的手,越来越紧,他盯着薄砚,冷淡地道:“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我说松开我。”

  薄砚笑意越发深,不知道是哪里激怒了宋清然,宋清然眼眸沉下,忽然就将南北放下,但仍旧将南北困在了自己的胸怀之中,他单手慢慢地拽住了薄砚的衣领,乌黑的眉毛上凝结着星火怒意:“我知道你和南北没有什么关系,不管你想做什么,离南北远一点,才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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