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婚衍衍_水折耳【完结】(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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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喝了一点点酒,明明没有喝醉,满脑子却都是言喻,他都不知道,那一天到底是怎么吵起来的,但不管怎么样,他也看得出来,言喻对夏夏的抗拒。

  他捏了捏眉心,眉目间闪过了一丝几不可查的不耐。

  他忽然有了种厌烦,厌烦透了现在的生活。

  不管是言喻变得开始在意起qíng感,还是夏夏莫名其妙的缺席,他的生活被搅得成了一滩污水。

  晚上12点多,陆衍和季慕阳往酒吧门口走去,陆衍淡淡地cha着口袋,季慕阳却喝得有些醉。

  门口处,陆衍又看到了最近常见的身影。

  林音穿着白色的吊带裙,踩着平底鞋,露出了纤细的锁骨,抬眉,静静地看着陆衍。

  陆衍猛地看过去的时候,还是会有一瞬间的错觉,以为是夏夏。

  但他看清楚后,眼睛里就再也没有一丝的温qíng。

  他慢慢地收回了视线。

  季慕阳也看到了林音,他勾唇笑了,眼底的光和耳朵上的耳钉齐齐闪耀:“哟,又来找阿衍?”他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慢条斯理道,“还真的跟夏夏很像,以前夏夏啊,就是这样,你每次跟我们出去喝酒,夏夏就会不顾一切地赶了过来。”

  他压低了嗓音,有些轻慢:“阿衍,我也是男人,偶尔的替身,还是不错的。”他漆黑的眸光上下扫视着林音,眼底没有几分温度。

  季慕阳的话音落下,夜色里有几分死寂。

  陆衍眯了眯狭长的眼眸,面无表qíng,直直地看着季慕阳,他眼底的温度一点点消散,唇角抿成了直线,有些yīn翳,他仿佛明白了什么,直起了身体,垂在身侧的指尖有些泛白。

  “阿阳,林音是你找来的?”

  季慕阳语气轻描淡写,一下就承认了:“是啊,我发现她很像夏夏,不是有句话说,她走了之后,我爱过的人都像她么?……”

  他话还没说完,陆衍就直接迈开了长腿走了。

  背影冷漠。

  他看也没看季慕阳和林音一眼。

  冰凉的风中传来了他yīn沉嘲讽的声音:“阿阳,以后你要是再cha手我感qíng的事qíng,你就别怪我不顾多年qíng谊了。”

  身后的季慕阳也开口,他的话被chuī散在了风中:“阿衍,你不觉得你现在很糟糕么?你放不下夏夏,却也想占着言喻,你是在拖着两个女人。”

  这一次,陆衍停顿住了脚步。

  他没有转身,背脊的线条绷直了,他忽然冷笑道:“你真的是在担心夏夏么?”

  季慕阳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紧了。

  骨节微微泛白。

  腹腔里忽然有股恶心感涌了上来,他跌跌撞撞地跑到了一旁的垃圾桶旁,撑着树gān,吐了个痛快。

  而那头,陆衍的身后跟着林音,林音在背后细细地打量着陆衍。

  肩宽腿长,穿着笔挺修身的西装,更衬得身材高大,路灯昏huáng,地上拖曳着他长长的影子。

  林音的心脏跳得很快。

  她不知道为何,故意踩着陆衍的影子,心里生出了难言的欢喜。

  她一直告诉自己,她没有做错,幸福都需要自己争取的,陆衍的太太用尽了手段才嫁入他,而她,不需要嫁进陆家,只是想和他在一起罢了。

  林音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快了起来。

  一时间没注意到前面的男人停顿住了脚步,她的额头一下撞上了陆衍的背,坚硬,充斥着荷尔蒙的气息,她的脸颊飘上了两朵红晕。

  她咬着下唇,抬眸,对上了陆衍的眼睛,在他漆黑没有光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缩影,心跳越发的快,她多希望,他的眼里自此只有她。

  不知是什么给了她力量。

  林音大了胆子,忽然往前一步,握住了陆衍的手。

  她声音很轻:“陆先生,我知道你心里忘不了你的初恋,我也知道我长得很像你的初恋,我知道你这几天,心qíng不好,让我来陪你好不好?”她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初恋,我不介意的。”

  陆衍的眼眸里透着凌厉,他唇线很直,眉眼里不知闪过了什么qíng绪。

  他眸光逡巡过林音的五官。

  最后,落在了她的眼睛上,无声地笑了,笑意淡薄:“你还年轻,别总想着走歪路,回去吧。”

  林音一点都不甘心,她瞳孔微微睁大:“这不是歪路,陆先生。”她的嗓音还是很轻,“你的太太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我为什么不可以?你不喜欢我这张脸么?”

  “不喜欢。”

  陆衍声线冰冷,“你简直玷污了这张脸,还有,我太太不是你能随意评价的,林小姐,你也早已成年了,要知道祸从口出,更应该清楚,成年人要为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负责。”

  他的语气平静,说出来的话却极尽恶毒。

  林音的脸色都苍白了起来,如同白白的薄纸。

  *

  陆衍连着几天没有接到言喻的电话,一开始,他还会时不时地看下手机,有着莫名的烦躁,后面几天他gān脆qiáng迫自己不再看着手机了,可是秘书室的人都知道,陆总的脸色差得像是公司就要倒闭了一般。

  而这几天,言喻的状态也不是很好,倒不是她自己的原因,而是周韵总是时不时地打电话给她,她们俩的婆媳关系,像是永远都不会和谐一般的糟糕。

  周韵对她很不满,语气带着些微的讽刺:“言喻,阿衍最近在外面做的那些事qíng,你怎么都不告诉我?非得让我从新闻上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丢脸?”

  言喻那时候正在跑法院去jiāo侵权立案的材料,忙得很,却还是不得不抽出时间来应付周韵:“妈,阿衍什么事?”

  “你别叫我叫妈,你根本就不配。”

  言喻的脸色有些白。

  周韵继续道:“你还学法律的,圈内不是说学法律的女人最会拿捏老公吗?也没让你拿捏老公,就让你管着老公别出去拈花惹糙,你都做不到。”

  言喻不明白为什么总是女人对女人格外苛刻,说的话也永远格外难听。

  她试探着问:“妈,你心qíng不好吗?”

  周韵一下就怒了:“我哪里心qíng不好了?我就是想让你知道,管好阿衍,别让他再上新闻了,还有外面的那些女人,快点解决掉,弄个跟夏夏相似的,来碍我的眼,还有,等会你给阿衍打电话,叫他回家。”

  她骂了个舒服,就挂断了电话,而言喻胸口却像是被大石头压住了一般,一阵阵的沉闷。

  周韵教育孩子的方式还真是失败。

  如果她觉得陆衍做错了,就应该主动去跟陆衍说,而不是骂了儿媳一顿,bī迫着儿媳去教育陆衍。

  周韵估计没有想过,她言喻才是陆衍拈花惹糙最大的受害者。

  言喻去法院立案完,松了口气,走出了立案庭,到了法院大厅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qíng,人群忽然有了尖叫,一团慌乱。

  言喻微微怔住,一个人大叫着冲向了言喻的方向,他手里拿着一把刀,阳光照she在了他的刀上,折she出了刺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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