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挚淡淡的面容:“好,我自罚三杯。”
他一gān完接下来全部人开始转向沈璟砚,嘉黎最先出马,直接起身:“大哥,你不介绍下这位是谁,让大家认识认识。”
这里认识嘉黎的人不多,以为谁带来的小朋友,他一开口说话周挚就知道是那位顾医生故意授意。
沈璟砚用不着别人介绍直接接招起身对他回答:“大家都是他的朋友朋友,我自然也是,不过应该比你更亲密一些。”
大概是天生的距离感,就算再客气的微笑还是没有丝毫的亲密感应,加上嘉黎比他年轻一两岁,所以整个气场被他压了下去。
大家都在轻笑,大约都明白什么意思,嘉黎听此如噎了喉咙,却见他的周大哥明目张胆的伸臂揽了下他的腰,低声说些什么。
从前总是以为这个人除了无qíng无yù还会漠不关心,仿佛这个世界与他隔绝,如今那样温和的对着一个人微笑,心里真的说不出的滋味和难受。
沈璟砚见过这样的场面,所以并没有一点扭捏。
这么多朋友中甄清大概是这里面长得最气质的一个,之所以说气质是因为气场太qiáng大,他和周挚估计都算是qiáng攻一类型的人,穿着纯黑表qíng如同审视一切最为相近,所以对这位年轻小哥相当感兴趣,错过中间周挚的身子问他:“沈先生在哪高就?”
他开玩笑一般:“现在无业游民。”
“是吗?太可惜了,不如我给你找个工作怎么样?”
周挚马上有了戒备,轻轻摁住沈璟砚的手对对甄清甄清说道:“他不用工作,我能养活他。”
甄清低声咯咯笑起来,附耳在他身边说道:“老周,你品位就数这位小哥最高最为代表。”
“你的不也不差。”
甄清摆摆手,看了一眼沈璟砚笑道:“你这位哥哥不能呆在国内太久,要不要跟他一起来找我?”
沈璟砚虽然比他们小五六岁,却不是白痴,微微一笑也同样微笑的说道:“我是很想过去,不过我想他更愿意自己做决定。”
“哈哈哈哈。”他笑着拍了下周挚的肩膀:“他过来你来不来?”
“要看他要不要我去。”
甄清彻底无言,“行行行,你们就在我面前秀吧,周挚你别脑子一嗡做事没了分寸。”
他平声说道:“不用你来教。”
“我靠!我八辈子不关心你说一句关心还不落好。”
他们三个低声私语,嘉黎坐在最远处,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肚子里灌,旁边的顾医生趁着空隙跟沈璟砚坐在一起,“小沈,知道他为什么喝这么多吗?”
他对喜欢周挚的人从来没啥感觉:“不清楚。”
“你知道什么意思,周挚没跟你说过?”
沈璟砚摇了下酒杯:“顾医生,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顾匀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你既然知道我对他有意思,要打算怎么防我?”
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不是我怎么防,而是周先生怎么防,想必他放了十几年也是有比较好方法了。”顾医生哑口无言,沈璟砚碰了他一下酒杯:“还没谢你前几天帮我看病呢。”
本来心里有存芥蒂不开心,这样一来他的形象在顾匀面前就更加没有了。
甄清对沈璟砚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幸好中间间隔着一个人要不然是拉着他的小手了,旁边顾匀又和嘉黎说些什么,像是劝说,整个过程就像一个恩怨qíng仇的几角恋几角恋。
好在除了他们五个,其他几位不是很了解周挚的品位,也算都给面子,没生什么事端,只是周挚能轻易介绍出来的朋友自然是过了命的,最后全部都灌来酒,沈璟砚脾气好为人豪慡,酒量还算可以所以一个个全部gān了。
大家看周挚的脸色丝毫没有阻挡的意思有意把他弄醉,快要说胡话的时候他才说了句:“好了好结束吧,回去都注意开车。”
帐早就结了,于是就结束了。
结束后大家相互寒暄几句都离开了,甄清帮着扶沈璟砚,等周挚去叫车。
嘉黎趁着这个时间冲了过来,“你可真够宠他的。”
他不说话嘉黎接着说:“你不是跟我说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你吗?我现在要你跟他分手。你跟他分手,分手!”
他总是觉得在这个人面前还会有一点话语权,周挚连瞧都没瞧一眼,拦下车向甄清摆了下手,在过来的时间转过身跟他回了一句话:“如果我曾经让你自作多qíng,在这道歉了。”
嘉黎听到这话就知道没什么希望了,他对人客气那就是生分,生分就是以后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可他不想这样。
有点bào躁的说道:“我还没还你钱,没给你学费,没把房租钱jiāo给你。”
那人像是没听见一样,快步走过去拖着醉醺醺的人进入出租车内。
甄清拉了下他的手腕,非常认真的坐下总结:“老周,沈璟砚不错,脑袋聪明,长的好看,最主要的背景清白人有意思,你对他上心很正常,我建议你赶紧出国。”
“不行。”
“不行什么?晏悟都告诉我你的事qíng了,不行就先来香港,你出国十几年了不能因为一个人就冒然做决定。”他不说话甄清接着说:“我知道你有能力处理好,可我有些担心。”
周挚拍了下他的肩膀:“不用担心,回去路上小心。”
这是他第一次和他说这些话,他什么都明白就不用多说。
沈璟砚虽然被灌醉脑袋还记得一些东西,头倚在周挚身上轻声说:“待会给我买几瓶清茶,我很渴。”
“好。”
“明天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用你的手机。”
他答应:“好。现在难受不难受?”
沈璟砚轻声回答:“没事。”
回到家之后大概是后劲,胃里翻腾跑到卫生间吐了起来。
吐着气息脸色苍白,游着无力说道:“以后别让我喝酒了,最近胃疼。”
周挚一听脸色就变了,微怒:“不会喝逞什么能!”说着一掌就拍在他后背上,“你那点脏肝早晚毁的gān净。”
沈璟砚本来就难受,听这话就更难受了:“好心当做驴肝肺,给我滚!”
他一吼让人滚周挚就真滚了,而且是立刻开门就走。
靠!他身体不舒服,心里就更不舒服,两面夹在一起整个人就不好了,大半夜脾气可真够大的,气的要死,冲澡的时候都在大吼大叫。
凉水淋下来才把发蒙燥热的身子浇灭,吐的全身抽空走到房间腿一软跌倒在chuáng上。
眯着眼睛脑子混沌快睡着的时候被人拉起来。
然后嘴巴被捏开,塞进去东西,尝到味道才发现苦苦的东西是药丸,还没没反应过来倒进水咽下去。
周挚把茶杯放在旁边走出去,沉了一会儿全身有点热,沈璟砚浑身难受翻了下身走下chuáng,到洗漱间清洗了一把脸,听到厨房声音晕晕乎乎走过去,那个人低着头正切着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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