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岁月可回头_绿猗【完结+番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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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绎鸣粗重的喘了一下,闭了闭眼睛对手下发号施令。

  突然机场的大屏幕跳到了一则新闻。

  “cha播一条jiāo通事故,一亚裔女子在xx十字路口发生车祸,被撞数十米远,血液飞溅,已被紧急送往医院……”

  “咔。”

  谁都没有注意霍绎鸣紧握的拳头下骨节错位的声音。

  他紧盯着大屏幕的眼睛像是染了血,嘴里都有一股子血腥味,他觉得被车子撞飞的人像是他一样,整个人恍惚着被巨大的力道抛进了云端里。

  那个女人一定不是苏漓。

  他一把扯过手下的车钥匙,将油门直接踩到最底,像是一个绝命亡徒一样,什么规则什么xing命都不顾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没有人会想象到这个声泪俱下面容láng狈的亡徒是桥州叱咤风云的霍绎鸣,他只是猝然发现有一个女人可能成了他身上最软的肋ròu,但是她让他知道的方式太过令人惶恐和害怕。

  “对不起,我不凶你了,你别生气。过来让我抱抱,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他像是一个患了疯癫症的人,面容可怖的自言自语,跌跌撞撞的终于到达了医院,顺着指示标志走向急救室,他不自觉的用牙齿咬着自己的拳头好克制着自己体内的风起云涌。

  没事的,没事的,确认一下不是苏漓就好了……

  上一秒他还在这么安慰自己,下一秒急救室的灯就灭了,他心跳如擂的看着护士推着脸上蒙着白布的病人出来。

  活人不会蒙着白布的,他嘴唇打颤,然后手开始打颤,他想揭开白布看看下头的人是不是苏漓,可是发现自己竟然抖到连区区白布都揭不开。

  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奇怪的世界,巨大的无望将他埋的密不透风,他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但偏偏他心里空的厉害,像是被狠扎了几刀,一个dòng一个dòng的漏着风。

  正文 第13章 她怎么就死了

  除了内心的呼啸声他什么也听不见,再看一眼蒙着病人的白布,像是很快就能吞噬了它的野shòu,他仓皇的转身想要逃离这里。

  “老大,老大!”

  霍京在后边拿着单子叫他,可他却充耳不闻,甚至有越走越快的迹象。

  看着他的背影,霍京的手有些颤抖,眼眶也微红,纵然他是他最忠心得力的手下,但难免也觉得他绝qíng。

  这个女人最明媚活力的感qíng都给了他,可是他却一点点磨平了她的骄傲,甚至将她bī上了绝路。

  等走廊里没有了人影,他才颤抖着手掏出自己的手机。

  “我愿意帮你,但是你必须做到你的承诺。”

  “当然,要不然我何必làng费这些心思。”

  ***

  出了医院,太阳格外的明媚,明媚到刺眼。

  他半阖着眼,想起昨天苏漓眼神充满着渴望和期盼的看着他,问他说话算话吗?

  他很轻很轻的扯了嘴角,

  他说话算话呀,可她怎么就死了?

  新闻里说,是她自己冲进了车流。他摸了一把脸,低垂着头,再不顾不得什么形象颓丧的坐在医院的花坛边。

  这才是他了解的苏漓,永远骄傲,永远固执,所以他折磨她的方式是将她无名无分的圈养在蔷薇苑,她的妥协和顺从永远只是一种蓄力,她没有反抗他将她送人,但却以这种惨烈的方式实现了她的自由。

  他心里像是被罩上了一口密不透风的大口袋,闷胀的他难受,吴稚儿没有死,他还没来得及理清前因后果,当初他认为害死吴稚儿的凶手却死了。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他以后将再也不能见到鲜活的苏漓了,无论是张扬骄傲的她还是沉默寡淡的她。

  他开始慌,特别慌。

  那她会去哪儿?会不会缠着另一个男人不松手?会不会毫不掩饰的嫉妒另一个男人身边有别的女人?

  ……

  苏漓的葬礼是霍京着手办的,很是隆重。

  但是霍绎鸣一次都没有去过她的墓地,他生意越来越忙,手段越来越狠。

  只是没有人敢主动的在他面前提起来苏漓这个名字,一时曾经名满桥州的苏大小姐成了这座城市的禁忌。

  她的一切深qíng和荒唐都随着那一场车祸彻底掩埋在了时光的尘埃里,只留下了那一处永远都不会有人祭拜的墓碑。

  吴稚儿最终被送到了另一所城市接受心理治疗。

  心理医生曾经跟他汇报过不连续的吴稚儿的经历,她说苏漓能送她去巴黎学她最喜欢的服装设计,她深知自己的处境,即便苏漓不对她动手,苏漓的爸爸也不会放过她,所以她同意了,可是她没赶上那架飞机。

  后来她准备回去找他,但是却在路上遇到了人贩子。被卖到了东南亚,为了活着,她伺候过各种各样的很多男人,她想逃,可逃不掉,反复的折磨下,她才会jīng神失常,时而清醒,时而疯癫。

  最终偶然被叶皓城救了下来。

  听完后,他什么也没说,又给jīng神治疗机构拨了一笔钱,却也没有立即去见她。

  只是在29楼的窗前伫立了很久,静默的看着天空有飞机飞过,看地上车来车往,行人湍急。

  这来往的人流里,有没有一个人也像他这样落寞?

  正文 第14章 我宣布你是我的人了

  又一个清晨,生物钟极其准时的霍绎鸣睁开眼睛,本能的转头看向自己的臂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他似是失望似是习惯的定了好一会儿。

  苏漓死了五年了。

  五年里,他从没有去苏漓的墓地看过,与其说他越来越忙,不如说是在逃避着什么。

  他偶尔会梦见她,有时她会在窗台上剪花枝,有时会倚在chuáng头看书,没有对他的怨怼,都平静的美丽。

  可他仍然觉得怆然,她应该恨他怨他的不是吗?

  今晚他又梦到她了,她像小猫一样温温软软的窝在他怀里,胳膊轻轻的搭在他的脖颈上,眼里笑盈盈的映出他的影子。

  他搂着她的腰肢,觉得这样真好呀,是他跌宕的人生中难得的温qíng。

  别人不能给予的温qíng。

  可醒来,她就不见了,霍绎鸣有些遗憾,在他养着她的那些日子,两个人从来没有这么平和的拥抱在一起,她总无声的抗拒他,他也执拗的折磨她,做完就走,不再看她一眼。

  盯着自己臂弯里的有些虚无的阳光,他后知后觉的开始害怕,好像……好像有什么不受他控制的感qíng在身体里破土而出。

  “霍绎鸣,霍绎鸣。”

  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臆想,他很快的洗漱完毕,打开房门,果然,是安琪。

  因为从五年前开始敢直呼他名字的人就屈指可数,更何况现在。

  “又怎么了?”

  虽然拧着眉头,一脸不耐,但是和这几年对别的女人冷的没人气儿的态度相比来说已经好太多了。这点细微的不同在外人尤其是嗅觉灵敏的媒体记者眼里还是非常可观的。

  于是霍绎鸣自吴稚儿疯掉以后又与安家大小姐结缘的消息以桥州为中心向四周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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