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悫应声很快,等她挂电话。
说不清道不明,有什么开始变得不一样了,许鹿感觉还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上了个看不见的毒榜,我也找不到我自己,不知道在哪里/(ㄒoㄒ)/~~
我们来玩捉迷藏好不好,看你们能不能找到我,哈哈哈哈
☆、第十八章
十月一假期全在医院里过了,陆领期间邀请她参加他的生日宴,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也不坚持。
医院里假期人尤为的多,她休假的前两天门诊新来的一个病人,女孩儿十四岁,叫薛晓梅,先天xing的瓣膜关闭不全,家庭比较特殊,家里是西北山区的,家里还有两个弟弟。父母均四十多岁左右,面色衰老的厉害,看起来像五十好几样子。
门诊上拿了她给的检查结果不肯相信,一直跟着她,让她解释清楚到底是什么病。
她解释清楚了又不肯相信。
女孩子母亲叫任玉凤,父亲叫薛其qiáng。
任玉凤看起来要比年龄老得多,皱着眉,见她诊断结果出的gān脆,一直在重复问:“医生,你是不是年轻所以看错了?怎么会呢?她就是气喘,不可能啊,怎么可能是心脏病呢?怎么可能这么严重?我们县里医院就说没那么严重的。”
许鹿真不知道怎么说。
丈夫薛其qiáng站在一边始终不吭声。没人询问孩子接下来的治疗问题。
其实小孩子的状况远比她妈妈说的严重,不光是心慌、呼吸困难、孩子已经出现恶心、呕吐、尿量减少、浮肿烦人症状了。心衰加重了。
季泽也见过病人,叹气说:“要是能募捐就能帮她了。主要是他们家太穷了,根本拿不出钱来给她治病,而且家里还有两个儿子。”
不会把所有钱拿出来给她治病的。
重男轻女才是最可怕的。尤其是穷人家,所有的灾难都会怪罪给命不好。
许鹿见过各式各样的病人、家属。糟心归糟心,依旧要去做别的手术,早晨查房时,看到小姑娘爸妈决定给她办理出院,小姑娘瘦的不像是十几岁的孩子,肚子鼓鼓的,见她进来睁着眼睛惊恐的看她。在她的意识里,她就是那个拿刀划开她肚皮才能救她的医生。
有几个护士把家里整理的旧衣服给她妈妈带来了,她妈妈在一边感恩戴德的收了,翻来覆去的讲他们家跌宕起伏的经历,西北山里的奇闻让病房里的护士们听得瞠目结舌。
许鹿看的更糟心。
正值许庭越过生日,许鹿下班给他买了蛋糕去医院接他,到了医院才知道他晚上有手术,上手术去了。她颓废的坐在他办公室,歇了会儿才起身回家。
大晚上累的没力气吃饭,杜悫的微信来的正是时候。
到了他的午饭午饭时间,午餐很丰盛,这两个月他一直不远不近的这么和她聊着,每天的风景都不一样,许鹿疲懒的回复:累的没力气吃饭,在家gān饿着,看到吃的两眼冒光。
杜悫难得的电话来的很快,国际长途,亏他舍得。
许鹿已经在煮方便面了,问:“你们的生意顺利吗?”
杜悫的声音里都带着大西洋海岸的燥热,清冽又gān燥。
“还行,你呢?工作还是很忙?”
许鹿笑了下说:“就那样吧。”
她对着杜悫总有点语塞,不知该说什么才显得自然而然。
杜悫身边噪声很大,她问:“你在码头?”
杜悫笑起来,“我们今天启程回家,最多一个月就回来了。”
许鹿顿了下才笑说:“一路注意安全。”
说完自己又笑起来,海上怎么注意安全,傻气。
杜悫笑的慡朗,笑问:“还饿吗?我替你点了外卖,有上次的药膳汤。”
许鹿用筷子搅着泡面,心想:那我这是该吃还是不该吃这个?
潜移默化的有些东西都变的不一样了。
许鹿失笑:“我刚煮好泡面。”
杜悫也在笑,听见许鹿和他絮絮叨叨的讲,心里有点窝心。
她真就像只小鹿一样,他小心翼翼的接触,不动声色的接近,她脾气虽然急,但是心善良。看着温吞,其实xing子最是烈。
许鹿等到十二点过了给许庭越打电话,许庭越接了问:“小鹿?”
许鹿和他认真说:“爸,生日快乐。”
许庭越那边静悄悄的。
许鹿叫他:“爸,你还没下班?”
许庭越问她:“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许鹿心想,等着给你过生日,结果你没回来。
许庭越还要忙,他说了几句就挂了。
许鹿睡不着翻看新闻,在个人社jiāo账号上发布心qíng,说起放弃治疗的那个小孩子。
没几天梅阳生那边联系她说夏瑾准备和慈善机构联合为心脏病儿童设立了一个项目,赞助新天xing心脏病儿童手术,问她关于具体事宜,和她的意见。
许鹿听得莫名其妙,冷冷的说:“她爱关心谁让她自己去问,我怎么知道?”
梅阳生讨了没趣,被挂了电话失笑道:“这小姑娘脾气还这么大。”
陆领当没听见,站起身走了。
夏瑾这才说:“她说了恨我一辈子,就会恨一辈子。她心狠着呢。”听着有点难过又落寞。
陆羽端了茶给她安慰道:“别生气,她本来就是主刀的医生,对这些行政上的事又不懂。”
夏瑾再没开口说话,沉默的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不肯和陆羽讲关于她和许鹿之间的事。
她从来不和人讲起孩子,这么多年在娱乐圈里,别的女星会在媒体面前分享关于孩子,关于家庭,关于爱qíng。她从来没话说,荧屏形象一直是女劳模,其他的一片空白。
这么多年到底错没错,错哪儿了,她心知肚明。
小弥出事后她整个人都奔溃了。所有工作停了一年多,陆羽安排了好几个人看着她,就怕她出事。她那段时间找不到许鹿,许庭越把她送走了,她哭着求许庭越,求他让她看看小鹿,就偷偷看一眼也成,许庭越沉默不肯给她答复,不肯让她看。她哭着骂许庭越心狠,十几年的夫妻,他怎么可以那么狠。
她整日整日的梦魇,酗酒,疯了一样跟踪许庭越,瘦的脱型了。两年都没有见到过小鹿。陆羽见她闲着更糟糕,qiáng制安排她开始拍戏。
再见小鹿时就是在她爷爷的葬礼上她听到消息说她回来了,从剧组请假飞奔而去。
她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没有一点少女的样子,没有小时候看见她委屈的要哭不哭的小女孩的样子了。满身防备,qiáng势又冷淡。陌生的和她熟悉的那个小鹿一点都不像了。
有些东西在时间了都流失了,怎么努力都属徒劳。
她们两个的母女qíng分因着她离婚再到小弥出事,耗损的丁点不剩,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十一月天气急骤转冷,下班后天已经漆黑一片,她没地方吃饭,犹豫了一下去了超市。
杜悫刚回来,在市场上忙了将近半个月刚回来,刚进门,廖素梅就开始数落:“三十几的人,你吊儿郎当的,你看看哪个年轻人像你一样不成样子?你能不能正经的去上班?不要gān这些危险的事了?我现在见你一面还要先给你打报告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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