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悫堵她:“之前你爸爸不管你这些坏习惯,现在这些都归我管。能不熬夜尽量别熬夜。早睡早起。你太瘦了,光有时间的爬山运动量肯定不够。明天开始去晨跑。”
许鹿膛目结舌:“你预谋多久了?要怎么对我?”
杜悫伸手握着她的左手,用手量她的手腕,细细的,没首饰,她浑身上下都不戴首饰。常年不见阳光,皮肤格外的白。
“你身体这么下去会垮的,要好好保护自己,去练习一项体育运动。不是跑步其他的也行,知道吗?你们手术的体能消耗太大了,身体必须要好。”
许鹿绷着脸看着他不说话,杜悫以为她生气了,她突然说:“你刚才说话和我们主任好像哦。”说完后一个人笑的前合后仰。
杜悫失笑的拍拍她脑袋催他:“赶快吃。”
作者有话要说: 村长有点傲娇,动不动就生气,不来罩我了,也不给放哨了,我一个人怕怕的,蚊子多到自己往我嘴里飞……
等我种的小苗苗出芽了,赶紧进城!!
爱你们!
☆、第三十章
晚睡的时候,杜悫和许鹿聊天,杜悫问:“你觉得一个人的道德感和责任感哪一个比较重要?”
许鹿思考半天说:“那都是必需的,不能说哪一个更重要,就像胳膊腿缺谁都不行。道德是法律之外的约束力,其实很重要,责任感对于职业人来讲是立身根本。如果两者都没有的话,就等于丧失良知。”
杜悫又问:“你觉得人的罪恶感会因为人为的行为消除吗?或者是仇恨、敌视。”
许鹿静默了半天笑问:“你是觉得明早对我那么严厉,觉得心里难安吗?这么大愧疚感?那我可不可以不去晨跑?”
杜悫失笑,故作严肃说:“不能。”
许鹿失望打断他:“不要和我说话,不要打搅我,我要早睡早起。”
第二天早上她果然起不来,杜悫哄了几遍,她脑子根本醒不过来,眼睛都睁不开,最后倒是起来了,但是又坐在沙发上打盹。杜悫没办法只能带她出门晨跑,她大概不工作时早起脑子都醒不过来。站在楼下靠着站在哪就能困得抬不起头。
陆领的电话来的及时,许鹿正和困顿斗争,陆领的电话让她一瞬清醒。
“许小鹿,gān嘛呢今天不上班?”
许鹿迟疑问:“你去医院找我了?”
“医院有点事,顺道去看看你。”
许鹿随口问:“你去医院能有什么事?说实话。”
陆领哈哈大笑:“我受了点皮外伤,没什么事,千万别宣传出去,让人知道我改行没三天就挂彩了我以后还混不混了?”
许鹿失笑。
“那你这意思,是让我一个人单独慰问?”
陆领贫嘴:“你要有这心,就再好不过了。”
许鹿嘱咐他:“别乱动,我一会儿去医院看你。如果影响行动的话,还是请个贴身护工吧。要不要?”
陆领嘟囔:“就你cao心的多,我人没事。”
杜悫看她接电话,挂了电话她就说:“我一会儿估计要去趟医院,你先回去吧。”
杜悫奇怪问:“有手术?”
许鹿犹豫了下,老实说:“陆领在医院,让我去看看。我先去医院看看。”
杜悫皱眉问:“你们?”
许鹿绷着脸,装作严肃,绷了几秒突然笑起来,满脸灿烂笑问:“你想什么呢?我们算是老朋友,认识好多年了。”
一脸戏谑的看着杜悫,一脸原来你吃醋这么厉害的表qíng。
杜悫心里有点忐忑,有种不确定。就像他心生愧疚,但是又忍不住独占。
许鹿到医院后,陆领左胳膊肩胛骨骨裂,医生给安装了支架。见她来了笑问:“呦!今天不上班?”
许鹿给他带了吃的给他摆上,眼神示意他吃吧。
他嘴贫,继续贫说:“怎么像敬神?要不直接喂我得了。”
许鹿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问:“你爸呢?你家里人呢?没人来看你吗?”
陆领没接话,继而笑说:“我这么大个人,哪能被这么大点伤就放倒了?”
事实上,陆领陪夏瑾去国外拍广告了。
今年是夏瑾出道第十五年,今年自开年一直在准备电影《无人之境》,其导演吕敬之,生平以拍慢节奏的文艺片成名,他的职业生涯拍的六部电影,全部获得不同电影节的奖项。今年夏瑾拍他的电影,也是奔着奖项去的。
夏瑾出道至今,一直是劳模形象,每年的电影、电视剧加活动满满,全年最多修一个礼拜的假期。
威尼斯的桥上,拍广告的夏瑾着一身香奈儿熟女风的风衣。她已经将近五十岁了,丝毫不见老态,举手投足之间全是风qíng,不得不说有些人不论年纪不论阅历,生的那张脸就像是有故事的人,不得不服气。
陆羽掌舵的天逸传媒,旗下的艺人一直以夏瑾为首的梯队式培养。夏瑾是他当初刚掌舵天逸传媒挖掘的第一个艺人。为了夏瑾他花了很多心思,为了打造她,他置换出去很多资源,夏瑾的品牌度才渐渐建立起来。他虚长夏瑾两岁,两个人相jiāo多年,有种经历岁月后相濡以沫的qíng谊,无关爱qíng。
夏瑾的行程安排的很满,威尼斯后连夜回国。继续拍摄《无人之境》,无人之境剧本极其生涩,讲述单身母亲罗琴带着两个孩子,其孩子被酒驾司机撞伤后不治身亡,她带着孩子,一路为孩子讨说法,最后病死在最后去往终审法院的路上。电影的整个感qíng非常压抑,夏瑾从开拍的第一天开始眼泪就像自来水一样哭的止不住。
导演一直提醒她qíng绪不对,不止是哭,更多的是有坚韧在里面,母亲罗琴xing格最多的是坚韧,再然后是轻弩之末的倔qiáng。
可惜夏瑾一直没有演到吕敬之想要的爆点。所以电影进度极其缓慢,夏瑾的形象非常符合吕敬之导演的要求,所以导演宁肯费时间,也要磨练夏瑾的韧xing,想挖掘她作为母亲的那种为母则qiáng的爆发力。
夏瑾看了剧本花了很多时间才决心接这个戏,她想接但又害怕。陆羽给了她建议,她最后下决心。但是从开拍的第一幕开始,她就忍不住眼泪,想起和她陌路两立的小鹿,和因她疏忽,未能成年的小弥。
为母则qiáng者,不全都是为孩子可以不要命。有胆怯者,也有软弱者。
许鹿看完陆领回来杜悫已经准备好午饭,吃饭时催她:“赶快吃饭,完了带你去锻炼。”
许鹿抱怨:“你和我有什么仇?非要去遛我?”
杜悫个子高站在餐桌前看她像在看一个幼儿园儿童。
许鹿靠在他身上瓮声瓮气说:“我要看书,晚上早睡,明早上班。”
杜悫不戳穿她,伸手摸摸她脑袋,看着她撒娇。她连撒娇都是娇憨的,带点娇里娇气的小狡黠,一点都不高明。
许鹿见他没反应,一时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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