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黄泉_陆左左【完结】(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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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

  艺术楼五楼洗手间,安静bī仄。

  “萧同学。”钟贞靠在他身上,余光看向镜子里的两人,微勾唇角。

  她喜欢这样没有fèng隙的距离。

  钟贞收起笑意,说:“凡事事出有因,毕竟喜欢萧同学的女生很多。”

  她低头,指甲拨动他衬衣的第一粒纽扣,那洁白gān净得,仿佛隔断所有邪恶。yù。念。

  “开学到现在,我和萧同学私下也很久没好好聊过了。”

  自从钟父入住,他们上学下晚自习都是钟老师接送,两人明的来不了,都玩暗的。

  而接触太过短暂,都是些黑夜里擦过唇颊的吻。

  未免有不真实感。

  遑论她不懂萧珩的心思。

  白天,年级第一同学不乏追逐,她要接近他得想方设法。

  夜晚,名义上的亲近,一千种冷静的克制。

  从尾椎到指尖有意克制,细微的颤抖不易察觉,眼梢余光的泄露悄无声息。

  他们转身,她就想吻他。

  有段时间,钟贞特别喜欢看他神qíng冰冷的脸上,渐渐出现裂fèng。

  钟贞觊觎他。

  而患得患失这词,说的就是她。

  她抬头看着萧珩,弯唇,“萧同学好招人喜欢,我给你数数,从刚开学那会三班的班花,到昨天和你在cao场上散步的九班女生……”

  萧珩打断她,问:“那招你喜欢吗?”

  钟贞怔了会。

  她捂住他嘴,低声威胁:“我让你说话了吗?”

  萧珩神色很淡,认真回:“没。”

  她靠得太近,琥珀色的眼眸中倒映着他,美妙的窒息之景。

  钟贞望着他,“这些事是不是空xué来风,萧同学心里清楚,”她踮脚,贴近他耳畔,“但我不清楚……”

  萧珩揽着她腰际,未置一语。

  她吻着他颈侧,时轻时重地舔咬。

  他低下头,钟贞脱掉鞋子,她穿着棉白短袜,双脚直接踩在他鞋背上。

  她仰脸注视他,萧珩瞬时吻下来。

  甘甜的漆黑。

  蓦地被抱起,钟贞捧起他的脸,双腿环着他腰。

  她食指抵在他唇上,再次qiáng调,“没你说话的份。”

  萧珩神色清冷地凝视她。

  常年弹钢琴的人手指指尖有薄茧,大腿内侧肌肤娇嫩,他指尖摩挲,如抚过黑白琴键,优雅从容。

  呼吸打乱,颤抖从唇间无声翕动到他肩头将要滑落的手。

  她靠在他怀里,解开他衬衣纽扣,说:“你说的还算不算话?”

  “什么?”

  “做不做的事,不是我说了算?”

  “是你说了算。”

  她想了想,露出微笑,“年级第一同学,你下一节是什么课呀?”

  萧珩看着她愉快的笑容,说:“英语。”

  钟贞仍笑着,“那挺巧的啊,我下一节课是自习。”

  英语课和自习课,根本不存在什么巧合关系。

  萧珩懒得猜她在计划什么,但看她暗自自得其乐的模样,想来这件事能让她很高兴。

  他愿意做让她高兴的事。

  纽扣解完,白色衬衣被拉开,露出一侧肩膀和手臂。

  她在他身上留吻痕。

  他的手随她每一落下的吻向前一寸。

  她默许他得寸进尺,他在反复得到中一再屏息。

  直至指尖沾到那彻底的湿意。

  钟贞抱紧他,闭上眼,“萧珩,我讨厌她们,老缠着你……”

  …

  钟贞赶回教室时,班主任并不在。

  她敲了敲后窗,靠窗写题的同学随即开了门,她顺利回到座位。

  西西正嚼着泡泡糖,chuī出一个大的,冷不防被回位的钟贞打破了。

  她轻踢她椅脚,问:“去哪野了?”

  钟贞揉着腿,趴在桌上,恹恹的,不开口。

  离下课还有十五分钟,她得睡一会儿。

  西西喊了她几声,见她没反应,便转头和班长玩游戏。

  再醒来,是一节生物课。

  她抬起头,黑板上写的是光合作用和呼吸作用的公式。

  钟贞隐约记得刚上课喊起立那会,西西硬把她拽起来,又拉着她坐下。生物老师是个脾气温和的中年男人,对他们十五班,只要不吵闹就好,没太多要求。

  她运气好,睡了这么一大节课。

  时间不知不觉到下午大课间,音乐一响,各年级各班学生匆匆排好队跑下楼,例行的两圈跑cao,老师做简单点评后才结束。

  钟贞被西西拉着去隔壁楼找个朋友。

  解散后底楼学生散乱,她在这láng藉的状况下和迎面走来的萧珩打了个照面。

  一个眼神降临。

  他唇角的弧度堪称完美,少得恰到好处。

  两个小时前,她的背抵在冰凉的镜子上,面朝着他。

  她手边是他雪白的衬衣。

  他俯身吻她,钟贞推开他,不到一秒,双手搭在他肩膀又吻上去。

  她咬破他舌尖。接吻没意思,她继续在他身上留吻痕。

  她吻了很久,也发泄得很尽兴。

  因而现在走廊上的萧珩,年级第一同学,他薄薄衬衣下尽是她的吻痕。

  擦肩而过的瞬间,钟贞低下头挽住西西。

  她走得越来越快。

  有些画面越来越清晰。

  难以言喻的羞耻放大感官。

  很久没有这样的亲密,不是抗拒,不是厌恶,复杂qíng绪中她只辨出兴奋。

  yù望主宰身体的qiáng烈兴奋。

  喜爱之人所做的亲密举止,便再在这qiáng烈兴奋上加了好几阶。

  她知道这是不对的。

  可他唇边的弧度冷淡又好看。

  她知道这是不对的。

  恍惚中,他似乎在她耳边低声抚慰:我是你的,你为什么要听他们的?

  这句话,她至今不确定她是否是真的听到了,还是某种奇异的幻觉。

  但她知道这是不对的。

  她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惩罚他。

  ……

  三天后的傍晚,星期六,走读生不用上晚自习。

  秦淑原还没下班,钟老师买好食材回来,经过客厅时,他将一袋水果放到钟贞面前的桌上,说:“特意给你买的水果,不嚷嚷着饿?离开饭还有点时间,先吃点水果垫垫。”

  钟贞整个人倒在沙发上,腿搁在沙发背,倒着看电视。

  钟父去厨房忙碌,她扫了眼袋子,问:“买了什么水果?”

  “苹果,梨。”

  厨房水声哗哗,钟老师关上移门,在里头清洗食材。

  钟贞拿了一个梨,鹅huáng色,有淡淡的水果香气。

  萧珩从房里走出来,见到她倒在沙发上,拿着梨,不知在想什么。

  她看到他,冲他眨眼睛。

  萧珩便脚步一顿。

  水声小了,钟老师声音传来:“贞贞,这边没有削皮刀,你学着自己拿水果刀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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