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yīn谋?她必须弄清楚。
小沙弥把两人带到后院禅院中。
古色古香的建筑,门前两棵巨大的梨树,叶子随风飘摇,上面还结了不少的小梨子。
这边背靠风景独好的后山,而且来的人很少,很清幽美丽。
可白赤赤失了欣赏美景的心qíng,只想快点见到小沙弥口中所谓的师父。
小沙弥把他们引到院子,就让他们不要再往前,自己先去禀报。
白赤赤心急,想要跟上去。
小沙弥却突然止步。
“女施主,费点耐心等一等,我先去询问师父,你别急。”
沈陆臣也劝着。
白赤赤无可奈何,只能答应。
小沙弥进了禅房,很快就又出来了,毕恭毕敬的上前,“女施主,师父请您进去。”
沈陆臣也想跟过去,可很快就被小沙弥给拦了下来。
“这位施主,师父只允许女施主一个人进去,您不能进去。”
“我跟她是一起的,为什么她可以进去我不能进去?”
沈陆臣倒是想进去,可是小沙弥看着白白瘦瘦的,还没沈陆臣那么高壮,但他的手这么一挡,力气大的却可以挡住沈陆臣前进的步伐。
白赤赤也让他留下来,告诉他这是她自己的事qíng,需要自己解决,他在外面等着就行了。
沈陆臣不甘心,却别无他法,小沙弥一直站在他面前,拦着他不让她再靠近,并且十分礼貌的请他到隔壁禅房喝茶。
白赤赤推开了禅房的门,古朴的木质门推开的时候,发出一声熟悉而刺耳的声音。
那一瞬间,白赤赤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以前下山前往镇上买东西的日子,那些房门都是这样子的,推开,一阵经年的木质味道充斥鼻腔,门轴还会发出刺耳的咿呀声。
禅房内,一个穿着□□的和尚闭着眼睛在那捻着手中的串珠。
白赤赤小心翼翼的踏了进去,第一句话先问道:“你认识我?”
那和尚听到声音睁开眼睛。
他并没有说话,眼前的炉子炭火烧的茶壶滋滋的冒烟。
他把茶壶拿了起来,放上茶叶,然后泡茶,洗茶具,泡上两杯茶,一杯放在矮几对面的位置上,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白赤赤全程紧盯着他,心中疑惑满满。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给我那张纸条?”
对方依旧没有说话,将茶水泡好后,直接伸手示意,“坐吧!”
白赤赤不喜欢这种卖弄玄虚的做派,站在他的面前,“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赶紧说了吧,我并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喝茶。”
对方睁开眼睛,见她脸上怒意满满,轻轻的笑了笑。
“施主不必那么恼怒,先来喝杯茶,静心凝神,这茶叶在山里采的,这边阳光独好,茶叶生长的也好,我亲自采下来,又是自己亲手炒制的,喝起来很香,你尝尝?”
白赤赤心里有气,却知道对他发是没用,他如果不想告诉,那她喊的再大声也没用。
听从的坐了下来,白赤赤看着冒着白烟的茶杯,瓷白的杯面上,是点点红梅图案。
她捏着杯子,放在鼻子前嗅了修,见茶香浓郁,最后还是尝了一小口。
味甘而不涩,回味甘甜,鼻尖满是茶香。
“是不是很好喝?”对方问道。
白赤赤点头,随后进入主题。
“让我坐,我坐下来了,茶,我也喝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给我那张纸,那是什么意思?你究竟知道什么?”
和尚呵呵呵的笑了几声,在白赤赤要生气之时又敛了嘴角上的笑容。
“施主不必生气,我只是有缘窥测天意一二,知道施主的来历罢了。”
“你是说,你知道我……”白赤赤嚯的站了起来。
没说完的话,顿了好一会,她才坐下补上,“你知道我从哪里来?”
和尚点头,“知道一点,我知道你一直纠结着一些事qíng,你我今日有缘,所以便想着能给你解开心中困扰已久的事qíng。”
白赤赤还是不大相信他话里所说的。
这个人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除了穿上了和尚的□□,那就是头顶剃了光头,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我知道施主对我存在疑惑,这并不碍事,施主现在苦苦纠结的应该是想要怎么回到自己认为该回的地方吧?”
“是。”
“如果我跟施主说,让你别再想着这件事qíng,好好过现在的生活,施主可愿意?”
“为什么?”她再次站了起来,目光凌厉。
“为什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
“施主不用再想着如何回去了,这是一道无解的题,你是再也回不去的,所以我劝施主别再痴想了。”
“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
白赤赤突然激动起来,声音直接传到了隔壁禅房。
沈陆臣刚一坐下,连忙又站了起来夺门而出。
可最后,他被小沙弥给拦住。
“施主放心,师父只是和女施主说话,不会发生什么事qíng的。”
沈陆臣哪里敢相信这小沙弥的话,怒道:“我不管你们要做什么?这些都和我无关,你不能拦着我的路。”
他想走,小沙弥依旧一动不动的伸手拦在那里。
“施主,师父和女施主是有要事要商量,这件事qíng,也许对施主有好处,你如果能安心的等下去,等着你的,会是更好的生活。”
小沙弥奇奇怪怪的话,让沈陆臣疑惑满脸。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施主,有句话叫做,点到即止。”
屋内的白赤赤当然不能接受自己再也不能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
虽然在这个俗世已经生活了两年多,已经适应了这边的生活,可她在霞光谷已经生活了三百多年,那里有她太多的记忆,有她熟悉的一切,她不想一辈子待在这里。
白赤赤的激动,面前的师父无动于衷。
他轻轻的拿着杯子,泯了口茶,又从容不迫的放下。
抬首,他问:“施主,你真的愿意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世界所有关心你,照顾你的人?”
白赤赤刚才还怒意满满,听到这句话,脸上的怒色仿佛瞬间被浇灭。
脑海里,第一时间出现的,是沈陆臣那张脸。
师父问:“现在就在隔壁的那位施主,他帮助你那么多,你也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如果真的回去,你会舍得现在习惯的一切?”
“我……”白赤赤没回答上来。
她觉得自己是能舍得的。
可是话到嘴边,却久久也吐不出来。
“你不舍得。”师父说,“你并不舍得现在身边的一切,你想回去,只是你心底里一个没有疏解开的执念,如果真的给你一次机会,我想施主你未必愿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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