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两个小时。”
夏添点头,“很好,铁定不答应了。”
“那我去和他们说。”陆堂思索了一下,很是认真的说,“你说我掉几滴眼泪会不会让他们心软?”
夏添笑得连笔都拿不住了,“我靠你绝了,这是一个男xing应该有的脑回路吗?”
“我很认真的,别笑别笑。”
夏添憋着笑看他,“虽然说挺逗的,但确实有可行xing,你哭现在哭一个,我看看效果。”
陆堂就拼命挤眼泪,但是皱了半天脸,眼睛还是一点湿润的感觉都没有,这让他很挫败,于是站了起来,“我去找眼药水。”
夏添笑得打颤,把人拉住了,“差不多得了,还眼药水呢,你是想中途再进卫生间把眼药水滴完在出来哭吗?我有想法了。”
“什么想法。”
“就先斩后奏呗,要是他们同意最好,不同意的话我就表面上顺从,然后暗度陈仓,偷偷和你跑路,上了车在坦白。”夏添一脸坦然地说。
“你会被骂死的吧?”陆堂有些担忧。
“有什么办法呢,谁叫有个小可怜离不开我。”夏添撑着下巴,歪着头戏谑地看着他。
陆堂简直酸软得不行,捏住了夏添的下巴弯下腰,深深吻了下去。
果然不出夏添所料,饭后和夏母说时,她想也没想就是“不行”,然后又觉得话太绝,怕让夏添委屈,就长篇大论地说了潜在的危险:
“出去玩我当然同意了,但是你们还是半大的孩子,身边没个大人就去陌生的城市,你知道可能发生多少危险吗?老夏,来来来,把未成年人在他乡遇害的新闻找给你儿子看。你们还不知道社会的险恶,一出车站就有百分之八十的骗子等着宰你们这些个不知人间冷暖的小少爷。陌生的地方路你们熟吗?要是被出租车司机坑了,更严重了被拐卖了……”
夏添面上认真诚恳,实际很汗颜的听着夏母说的小概率事件,夏父也觉得她把社会描述得太黑暗了,正要辩驳,夏母就已经瞪过来了,“别cha嘴,我正让小添树立基本的防范意识。”
“妈,我知道了,我也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夏添说。
夏父倒是有些意外他连挣扎都不努力一下的顺从。
“你能听进去最好了。”夏母很欣慰,“不过堂堂想去C市gān什么?”
“他爸在那边,他想过去看看。”夏添说。
这个理由确实很戳夏母的同qíng点,让她产生了半晌的犹豫,但还是出行的安全xing占了上风,“这样吧,等我和你爸把手头的事忙完了,就带你们去C市行吗?顺便还能去带你们去旅游一趟。”这是她想到的最好的方案了。
“可以的。”夏添一副哇塞麻麻好机智好聪明的样子,“我回去和陆堂说的,他肯定也很愿意。”
夏母很满意,夏父没有表态。
“我不愿意。”陆堂很是委屈,“他们在你肯定不会让我碰你。”
“你的点在这里吗?”夏添无语。
“这是比较重要的次要。”陆堂说,“主要是因为我的事让你家兴师动众的,多不好意思啊,也挺不自在的。”
“所以只要听听就行了。什么时候的票?”
“为了能让你顺利逃出,买了半夜十二点的,可以吧?”
“嗯,这个点我爸妈早睡了。”
“我妈已经订了酒店,会有车子来接我们。”
“嗯,很完美。”
这次行动的代号被陆堂定为“私奔”,夏添虽然表示抗议,但不得不说确实和私奔挺类似的。
星期一晚上十一点,夏添的房间没亮灯,门被小心地推开,原本这个时候应该悄悄打灯偷看漫画的人,现在穿着外出的衣服,背着包,偷jī摸狗地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就当他要走到玄关,胜利触手可及时,黑暗地客厅响起一道严肃的声音:
“去哪儿啊?”
夏添被吓得不清,整个人一下就绷直了,没有镜子他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但能想象到应该是头发炸开眼睛睁大手脚冰凉的做贼心虚像。
夏父一点也不惊讶,打开了客厅最昏暗的灯,“在自己家偷偷摸摸的,像个什么样?”
“……爸。”夏添颤颤巍巍地转过身,他已经计算好了,要是他爸说一个不字,他就立马跑路,反正他离门的距离比他爸离他的距离要近得多。
“和陆堂去C市?”
夏添点头,正要倾吐出气壮山河的言辞,就见夏父也点头了,“钱够吗?”
“啊?”夏添一时没跟上来。
夏父虽然问他,但却走了过来,把一沓钞票塞给了他。他是穿着睡衣的,一般人不会揣着钱睡觉,可见他早就知道夏添的计划,“拿着,不够我给你微信转。”
“够、够的。”夏添处于震惊之中,“爸,你不反对我去啊?”
“我有说过反对吗?行了你赶紧走吧,不然耽误上车了。”夏父催促道。
夏添换好鞋出门时,夏父又说:“陆堂要是接受不了,你帮控制着点,别让他和他爸闹得太厉害。”
“嗯,知道。我妈那边,爸,你得帮我。”
夏父摆摆手,夏添放心了。
陆堂和陆母已经在楼下等着,夏添一出来就直接上车走人。
“挺顺利的啊。”陆堂看到夏添了才把整颗心都放下,他们俩坐在后座,包放在腿上,刚好能遮住握在一起的手。
“我爸知道了。”夏添说,“吓死我了都。”
“小添,你爸妈不知道吗?”陆母狐疑,她不了解其中的内qíng。
“啊,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夏添绞尽脑汁想找个合理的借口搪塞,陆堂却没有慌乱,“他爸妈没同意,其实夏添是偷跑出来的。”然后又低声对夏添说:“反正都已经出来了,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车内的窄小空间里,他们的悄悄话在小声,也逃不过陆母的耳朵,她被气笑了,“合着我是帮凶啊?”
“妈,你就当你不知道就行了。”陆堂说。
陆母对夏添说:“小添,千万等让你爸好好和你妈jiāo流,否则阿姨会被你妈唠叨疯的。”
夏添笑了起来,原来不止他一个人害怕这个,点头说:“一定。”
上了高铁之后,夏添的那股兴奋劲儿过去了,困倦涌了上来,才行驶了一会儿他就呵欠连连,生理泪水挂在眼眶便要掉不掉的,看得陆堂心痒痒。
“困了?”陆堂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睡吧。”
夏添瞄了瞄周围,半夜的车厢里并不嘈杂,乘客们大多都闭眼睡了,没闭眼的也把眼睛放在手机上。确认不会有人关注过来后,夏添就把头靠在陆堂的肩膀上,不多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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