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完全没事了?刚才心跳都快给你吓停了。”陆堂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
“真的啊?”夏添正好在他的怀里,于是就这姿势把耳朵贴在陆堂的胸口,“我听听看。”
陆堂才从卫生间里的镜子里看到他们现在的姿势——夏添蜷着背靠在他怀里,一只手扶着他的腰,一只手搭在他正揽着夏添的腰的手臂上,眼睛微眯,嘴角上扬,是他一贯调笑时的表qíng。
并不是没抱过夏添,但这样的亲密带来的感觉却是从所未有的。
“哇陆堂同志,你这心跳不太正常啊。”夏添本来就是作个样子,可陆堂那像刚跑完一千米的心跳让他诧异了。
陆堂才反应过来,难得动作有些qiáng硬地把夏添推开,“我为你折腾那么久能不累吗?你出去坐着,我清理一下。”
夏添当然没有多想,让他出去他就乖乖出去了。
陆堂他不敢多想。
这挺的正常啊。陆堂在心里这样说,夏添虽然毛病挺多,但他长得好看,学习好,xing格也好,什么都好,喜欢他多正常啊。就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才会有那样的感觉,因为了解他,所以才想把他想要的都给他,因为他什么都不会,所以才照顾他……
完全没有逻辑的思路。
但就是这样的。陆堂笃定的对自己说,只能是这样。
夏添半天里经历了好几次灾难,安静呆会儿也觉得困了,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睡前还吩咐陆堂把风,再三qiáng调一旦有人进来一定第一时间叫醒他。
陆堂就坐在他旁边,视线在整个包厢扫了一圈,最后还是回到了夏添的脸上。
夏添的头发还是半gān的,还有几缕贴在脸上,陆堂伸手去把头发拂开,指背划过夏添的脸颊。陆堂的动作顿住了,他紧盯着夏添的脸,然后指背缓慢的,从脸颊轻轻划到下巴。
他才发觉这个动作是多么的暧昧旖旎。
猛地收回手,把目光定格在最远的墙角,陆堂抿紧了唇线,习惯xing的逃避他的所思所想。
夏添醒来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回来几个人了。他才睡醒,还有些蒙,不太明白自己身处何地。他打着呵欠坐起来,拉耸着眼皮环顾了几周才想起了这是哪。
“夏添醒了啊。”有人说。
陆堂背对着夏添和别人聊天,闻言转过头来,“醒了啊?睡得舒服吗?”
“还好。”夏添揉着眼睛,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大号的浴巾?“这、这哪来的?”
“你睡着的时候说冷,我就去借来的。”陆堂说,“这又不是酒店,只有这个。拿来我还回去。”
“等会!”夏添把陆堂拉近了,“我记得我是叫过你有人回来叫我起来的,你怎么能让我在大庭广众下盖着浴巾睡觉呢?!”
陆堂在心里骂道,这个白眼láng。
“看你睡那么沉就没叫你,再说大家又没笑话你。”
“这样不好!我的睡相那么……”夏添差点就承认不得了的事,赶紧转了个话口,“……就是不能让别人看到!”
“你也知道你睡姿奇特啊?”陆堂把浴巾拢起来,搭在手臂上,“这次还好,没有扭成九十度。小家子气。”说完就出去了。
“夏添来这儿坐啊。”在餐桌边的同学招呼夏添过来。
“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有点累就睡了。”夏添gān巴巴的说。
“困了就睡呗,这有啥不好意思的。”说话的是班里的物理课代表李平哲,“我就想问问你,物理的第七道选择题你选了什么?我就这个拿不准。”
夏添思索了一番,“就电力回路那道?”
“对!选B是不是?”
“嗯,我选的是B。”夏添笑着说。
李平哲送了口气,“总算稳了。”
“我那么可靠吗?”
“你就是人形标准答案啊同学。”李平哲冲着夏添挤了挤眼。
坐在另一头的同学叫张泽,他捂住耳朵抗议,“喂喂学霸们,考虑一下这里的学渣!考后不谈答案不是潜规则吗?”
“明明自己也是学霸。”李平哲被他的反应给逗乐了,“我记得你的物理也挺好的啊。”
张泽叹了口气,看样子是真的失望了,“这次发挥不太好,可能比平常低十来分。”
“啊?”李平哲没想到会是这样。
“本来我还想着能报上A中,现在看来悬了。”张泽苦闷地揪了把自己的头发,“现在想想还是挺难受的,我自认为平时也还算刻苦,没想到在最后一步甩了跟头。之前我还真没考虑过A中以外的学校,唉……”
“啊?那你怎么办?”夏添担忧的问,他从小聪明到大,学习永远顶尖,用的都是最好的资源,所以无法想象到一般或者不好的环境去学习生活的感觉。
李平哲开导他:“张泽我跟你说,千万别老觉得自己去不了A中就不行了,你要是没考好还勉qiáng去A中,没准就被分到差班或者普通班,周围人不学老师又不重视,还不比你去一个略逊色点的学校在那里当拔尖来得好。俗话说‘就算当jī头也不做凤尾’是吧?”
夏添啧啧赞叹,“不错啊,我们的物课代jī汤煲得可以啊。”
“你这是损我还是夸我啊?”李平哲笑着说。
但张泽还真的认真思考了,最后点头,“很有道理。”
“你能想通最好了。哎夏添,你妥妥的A中吧?”李平哲问。
“嗯,没什么意外就确定了。”夏添谦虚地说。
“我们的万年第一还能出什么意外?”李平哲转了个凄惨的语气,“A中的尖子班听说就要200来人,我们班现在你啊,陆堂啊,学委啊,还有好些个课代都占了名额,我这个落在后面可怜的偏科可能就没地儿咯。”
“得了吧你,你这才叫谦虚。”夏添乐了。
这时陆堂回来了,看见他们聊得正欢,“聊什么呢,那么高兴。”
“我们说到高中。”李平哲说,“你们说我们上了高中还能在一个班吗?”
陆堂的目光闪了闪,然后垂了下去,“谁知道呢。”
“大概率吧。”夏添说,“不过能认识点陌生人也挺不错。像我,从幼儿园开始就和陆堂在一块,都看腻了。”
陆堂难得没骂他白眼láng,只是笑笑坐在他身边。
夏添还等着骂呢,狐疑地看着陆堂,歪了歪身子凑近陆堂,“你要是没和我一个学校我就……你明白的啊。”
陆堂没有看他,点了点头。
又过了半个小时,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
一个包厢两张大圆桌,一下就坐得满满当当的。
姜品辉作为这次聚会的策划人与主要外jiāo人,自然是要发表一番讲话的,他昂首阔步地走到两张桌子的正前方,头发因为还没gān被可以的弄得根根竖起,像只胖刺猬,但他本人感觉十分良好,清了清嗓子:“咳咳,大家静一静听我姜某人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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