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的气息瞬间浓郁了,感染了在座的每一个人,班长哽咽时他们也忍不住跟着哽咽,班长落泪时他们也忍不住跟着落泪。
夏添小声惊奇道:“怎么全都哭了?”
陆堂捏着鼻子吸了吸,看着他,夏添眼角明明也有泪,却还是假装不受影响的样子,嘴唇微微颤动qiáng忍着什么,陆堂用拇指有些用力的碾过他的眼角把那滴眼泪拭去。
“疼……”夏添捂着眼睛低下头去,久久没有抬起来。
班长抹了把脸,用力吸了吸鼻子,重新扬起笑容,“大家怎么都被我整哭了?我有罪我有罪,眼泪都收一收,咱们哪能笑了一天到最后就哭了呢?我就是煽qíng了一把,上高中没准还能碰到呢你们说是吧?挺晚了我也不让司机大叔等太久,最后来一句特俗的啊,希望各位同学都能前程似锦,实现自己的理想,不要忘记我们一三A班,不要忘记班长我!我爱你们!!!”
“我也爱你班长!”
“班长我也爱你!”
大家叫着,又沸腾了起来,在泪与欢笑中,聚会完美收官。
回程依然是由大巴来接送,大家都累坏了,车才开动了五分钟就没人说话了。车子里微微摇晃,很是催眠,大半的人都慢慢睡着。
夏添上车前肚子就有点涨,陆堂还担心他又晕车难受憋不住会吐,塑料袋酸梅风油jīng什么都都准备好了,但夏添才一会儿就睡着了,陆堂这才放心了。
车内空调开得很足,夏添睡着觉得冷,就下意识的寻找热源,往陆堂的身上贴,陆堂也有些困,就索xing一把揽住夏添,两个人相互依偎着睡着了。
这是什么味道?
陆堂只看见一片白茫茫,鼻息间却充斥着一股熟悉的味道,浓郁,缠绕着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他深深的呼吸着,脑子一团糟,他甚至不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在gān什么,但他像是中了魔怔了似的,竟是想把这味道全部吸进自己的肺里,不让它们到处扩散,只能在他的身体里。但却怎么也吸不完。陆堂感觉自己的脑内疲倦不已,却又隐约有些兴奋起来……
大巴突然一个急刹,把车里睡着的人都惊醒了,他们发出了惊呼,但只是一会儿,车里的嘈杂又随着车子继续平缓行驶而平息下来。
夏添丝毫没受影响,因为陆堂的手臂牢牢的护着他。陆堂则醒了,突然间将他从梦里抽离到现实中,他的大脑还有些蒙。
刚才那是什么梦?他茫然的想,梦里不是应该没有感觉的吗?那刚才他是怎么做了一个有味道的梦?
夏添柔软的发顶蹭了蹭陆堂的下巴,陆堂低下头,梦中那股熟悉的闻到钻进了他的鼻子,他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他的味道。
夏添身上的味道不是衣服上残留的洗衣液或的味道者是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就是淡淡的,不能用香或臭来定义的,其他东西都没有的,专属于夏添的味道,陆堂觉得还蛮好闻的。
怪不得会做那种梦。陆堂找到了原因后,才发现夏添靠着他的半边身体全麻了,陆堂需要调整一下姿势,为了不把夏添惊醒,他小心的挪动着,就在他要坐正时,他突然顿住了。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似的。
五秒之后,他缓缓地、缓缓地,低下了头,目光落在自己的双腿之间。
诶?
陆堂陷入了更深的茫然。
他第一次MY是在十二岁的某天早晨,梦到什么他起chuáng后完全不记得了,整理gān净他就在网上查原因,整个过程没有一丝的慌张和不安。
但是现在,陆堂真的手足无措了,大概是梦被中途打断的原因,他还没到最糟糕的qíng况,不过现在直挺挺的也没好到哪里去。陆堂小心的看了看周围一圈,万幸的是,他穿的是质感略硬的休闲裤,所以看不出怪异,而且车内没亮灯,人都是睡着的,没人注意到他。他松了口气,冷静下来分析原因。
做梦,梦到一片空白,只有夏添的味道。
……夏添的味道?
夏添的?!
陆堂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ing。他想捂住自己那jiāo杂着羞愧惊异不可置信等复杂qíng绪的脸,他甚至连人都没有梦到,仅仅是味道而已!他就!!!
陆堂你太禽shòu了!
夏添对眼下“我努力把你当兄弟但还是不能自控的想上了你”的qíng况并不了解,但他也随着陆堂的动作而调整了下自己的动作,使得陆堂僵成了人棍,前者依然自顾自的睡得香甜。
在确认夏添没醒之后,陆堂松了口气,他几乎是自bào自弃的想,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是喜欢这只白眼láng。
但现在他还没心思去纠结“我什么时候喜欢他”、“我为什么喜欢他”这种比较复杂的问题,眼下的必须得心一意来攻克的是,他的小兄弟要怎么回到正常状态?
陆堂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忽视,当怀中的人不存在,陆堂不能含一点杂念,他把目光投向车窗外的景色,慢慢的,他开始思绪飘忽,眼皮沉重……
不能睡!陆堂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ròu,让疼痛刺激神经。他能保证清醒的时候坐怀不乱,但睡着了他可就没有自信能不再做奇怪的梦。
我这是遭的什么罪啊。陆堂叹息着想。
车子依旧是把他们送到校门口,大家下车后就陆续告别彼此各回各家了。
夏添捂着嘴偷偷打了个呵欠,瞟到姜品辉在路边站都站不稳的样子,用胳膊肘撞了撞陆堂的腰侧,“哎,姜小胖他那样没事吧?”
陆堂他心怀鬼胎,夏添这没使多大劲儿的动作竟让他后退一步,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蹲下来假装系鞋带,“他在等司机,肯定能安全到家,不用担心。”
“谁担心他啊。”夏添快速的否认,他抖了抖自己的衣领,“你帮我闻闻,我身上有酒味吗?”
陆堂如临大敌般与他保持距离,“自己没鼻子吗?”
“我闻不出来,哎你什么qíng况啊?我臭吗你就躲那么远?”
“没说你臭,在车上你一直靠着我,没味道。你先去拦辆出租车,我半边身子还麻着,要活动活动。”陆堂活动着肩关节说。
夏添什么都没想,就去路边招手拦车了。
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
“你真的保证我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吗?夏添还在犹豫没敢进家。
“在知道我就把你几个小时前那副喝了就还得意洋洋的样子给拍下来让现在的你看看。”
“小声点!”夏添瞪过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要是我爸妈听到了我今晚就别想睡觉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陆堂直接拿过夏添的钥匙拉着他到门口,“行了没有味道,赶紧回家洗洗睡吧。”然后开门,塞钥匙,推人进屋,关门,整个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的娴熟顺畅。
“gān嘛推人啊,差点就栽了。”夏添边换鞋边抱怨。
“大晚上的在外面说话那么大声,像什么话?”
夏添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看过去,是他爸爸在客厅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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