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轻狂_麻匣【完结】(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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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就监督到了现在。”夏添无奈的耸了耸肩。

  “那还不是你也没个长进,都长那么大了还挑食。你看人家堂堂,什么都能吃,现在已经比你还高了。”

  “我郑重的声明,陆堂只比我高两厘米,是可以四舍五入掉的数字。”

  “还贫。”夏母笑了笑,“吃完了吗?”

  “嗯。”

  “把碗给我。吃完该吃药了,这个冲剂不烫了,还有胶囊药片,你就着冲剂一口吞了吧。”

  “妈,你当我的喉咙是水管啊?”夏添看着手心里一小把药哭笑不得。

  “喝完了就在睡一会儿,睡着了出了汗就好了,如果没效果等你爸从店里回来我们就去医院。我出去了,不打扰你睡觉。”

  在夏母带上门的时候,夏添叫住了她:“妈,还有件事,你千万别和陆堂说我发烧的事,他来了也不要让他进来,再让他对我唠叨我的头会爆炸的。”

  “不用你说我也不会让他进你房间的,我还怕你把他传染了呢。好了吃你的药。”夏母关上了门。

  夏添把药都吃完了又钻进了被子里,药效很快就上来了,他的意识慢慢模糊,又一次沉睡。

  陆堂一家回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在楼道里,陆父陆母走在前面,陆堂低头跟在后面。

  陆父说:“明天还要去哪?”

  陆母答道:“教育局,你没听到堂堂的老师说档案已经jiāo到教育厅了吗?”

  “随便是哪,明天我没办法和公司请假,你和陆堂去。”

  “你不去了?堂堂的未来和你的工作哪个重要啊?你儿子可能读不了高中你还想着你的工作?”陆母斥责道。

  “你非得扯得那么严重吗?我之后会联系那几个在教育厅工作的朋友,肯定会没问题的。你和堂堂去表示表示诚意就行可。”

  “你说得可真简单啊陆诚泽,我怎么就不知道你有在教育厅的朋友?”

  “你非得那么咄咄bī人吗?”陆父皱着眉说。

  “我是咄咄bī人,那你又是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算盘。这几天我们就不能把心思都放在堂堂的身上吗?”

  “你要是觉得我没去教育厅就是没为这件事花费心思我没什么话好和你说了。”

  “陆诚泽!今天我累了一天了不想和你吵架!”

  已经在吵了。陆堂在心里默默说道,为了不让这场争执在进家门前愈演愈烈,他咳了一声,表示自己的存在。

  果然奏效了,意识到孩子还在场的两位大人默契的停止了,安静下来时空气似乎凝固了,陆堂感到极其不自在。

  所幸很快就到家了,进了家门陆堂就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也很累了,今天的结果是在他的预料之中,但他依然觉得身心俱惫。

  “陆堂,你等一下。”陆父叫住了他,“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

  “今天你们老师说的你也听到了,本来还有余地的一件事,因为刚好是特殊时期,现在很难回转。你们学校是害怕对方的家长闹大,这样在社会舆论上学校将会被打上校园bào力无作为的标签,那他们肯定不愿意,况且当时还有上级领导视察,就更会严肃处理。我肯定是相信你没有把人打成重伤,但是我相信没用,你懂吗?”

  “我懂。”陆堂沉声说。

  “我就实话说吧,在A市可能没有什么高中收你,不管你考得再好,你要做好打算。”

  陆父的话老师说过,校领导说过,他自己更是曾在深夜一次又一次自nüè般的重复,到现在竟然产生了抗体,让他的心qíng没多大起伏了,“这个我也知道。”

  “老陆,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说这些不是在吓唬他吗?”陆母边从冰箱里拿出自己先前泡好的花茶边说。

  陆父似乎是没听到陆母说的话,依然是看着陆堂,“但是并不是把你的路定死了,你还有一个选择,就是跟我去C市。我九月回去会迁职到那里去,你可以到那边去读书。”

  “我不想去。”陆堂想也没想就说。

  “陆诚泽。”陆母咚的一声重重的把茶壶放到桌上,“你迁职的事和我商量过了吗?你现在到底把这个家当什么了?”

  陆父深吸一口气,才看着陆母说:“我一直在找一个咱们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谈的时候,但是现在事关陆堂的未来,不去C市,你还想让他在这里念什么书?”

  “心平气和?”陆母嘲讽的笑了一声,“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总觉得事qíng会像你所说的发展。”

  “那你告诉我,还能有什么转机?”陆父也不耐了。

  “我只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争取。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按照你所说的,你和堂堂去C市,我怎么办?我的事业重心全在这里,你是不会就想留我一个人守着空房,好让你……”

  “够了!”陆父忍无可忍的拔高音量。

  陆堂望着他那对剑拔弩张像仇人一样的父母,叹了口气,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发展成这样的呢?而他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变得对他们的争吵那么无动于衷了呢?

  “爸妈,不要吵架了。”陆堂有些无力的说,“今天咱们都累了一天了,回到家就放松放松,行吗?”

  两个大人在对孩子的态度上依然保持一致,像弥漫着火药的空气立刻就被陆堂的话chuī散得无影无踪,他们又恢复到平常父母的状态。

  “听儿子的话,咱们不吵了。”陆父说。

  “堂堂,饿了吗?蛋汤喝不喝?”陆母说。

  “不用了,妈,我想洗澡睡觉了。”陆堂疲惫的揉了揉头发。

  “嗯,那你去吧。”

  等陆堂洗完澡,客厅里已经没人了,他回到房间,头发还没gān就倒在chuáng上,这时候,他的负面qíng绪才一齐涌了上来。

  好累啊……

  他觉得去不去好的高中念书都无所谓……也不是绝对的无所谓啦,能和夏添上同一所学校最好,但是不能上同一所也不是见不着他了。老马对他惋惜不已,他爸妈为他又是着急又是吵架,反而他这个当事人是最平静的,只是……

  他又回想起了在学校办公室里,一直jīng英又自信的爹妈,为了能撤销他的处分,对老师对学校领导又是拜托又是麻烦,态度低下卑微得让他都不敢去看。

  我再也不去抱怨他们老是忙得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儿子了。

  陆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胳膊横在眼睛上。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堂堂,睡了吗?”

  是陆堂的妈妈。

  陆堂坐了起来,胡乱的揉了把眼睛,“没睡呢,门没锁,直接进来吧。”

  陆母开门进来了,她走过来坐在陆堂的chuáng边上,看着陆堂说:“妈妈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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