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品辉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点头道:“嗯,我知会过了。”
“见面的时间?”
“还没定好,这还不是要看你嘛。”
夏添沉思了一番,“我得先找个理由避开陆堂,之后再跟你说吧。”
“嗯。”
又走了十来分钟,医务室还是没找到,但姜品辉感觉好了不少了。
“六哥给我找的药真有效。”姜品辉感激涕零。
看到他没事了夏添对他不再客气,直接给了他的肚子一拳,“我又搀又扶你也不知道说句谢?”
本来想着回陆堂的教室那去,可两人一路过来都没有刻意的去记忆,于是理所当然的在这硕大的校园中迷路了。
“这学校又没多少学生,建那么大gān嘛!”姜品辉找了路边的长椅坐下,愤愤道。
“虽然没多少,但是学生家长一人捐一栋楼,也够可观的了。”夏添也坐下说。
“真的假的?”姜品辉也被这豪气震惊到了。
“我猜的。”
“不过我们到底怎么回去找六哥啊?”
夏添用无比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你就该多吃点补脑的东西。”然后举起手摆了摆,尚崇的工作人员效率很高,没到半分钟就来到了他们身边。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穿着黑色西装马甲的工作人员礼貌的问。
“高一一班的教室在哪?”夏添问。
“请跟我来。”工作人员在前面带路。
在回去的路上他们才发现原来走了那么远,工作人员还尽了一个导游的职责,一边走还一边为他们介绍尚崇的历史,他的用词都很巧妙,一阵天花乱坠让夏添差点相信了尚崇真的是个作风良好学生礼貌师生和谐的三好校园。
姜品辉甚至出现了向往的神qíng。
把他们送到教室之后,工作人员还友好的附赠了一张尚崇的地图。
现在是中午,教室是空的,夏添也累了,趴在陆堂的桌面想午休。
姜品辉还坐不住,推着夏添,“刚才路过田径场我看见有活动!”
“什么活动?”夏添没有起身的yù望。
“搭了舞台,应该是演出吧。咱们去看看。”
“不去,你不怕又迷路?”
“这不是有地图嘛。咱们难得来了,不好好玩玩多可惜。”姜品辉孜孜不倦的劝说他。
“我今天来主要是想看看陆堂当主持人是怎么样的,其他的就算了。”夏添困倦的说。
“你这人怎么那么懒。等会要是有漂亮的小姐姐你可别后悔。”
夏添摆摆手示意他快滚吧。
姜品辉对他听到漂亮小姐姐都不为所动的样子有些不可思议,“那我不管你了。”说完他拿过地图欢快的跑出去了。
夏添在教室很少睡觉,一是因为不好看,而是不舒服,所以再困都是撑着下巴眯一会儿。现在教室没人他什么顾虑的,而且桌子椅子也比一般的舒适,这么一趴还真有些昏昏yù睡了。
“……我的礼服下午才送过来,现在还在从巴黎飞往这的飞机上。”
“大手笔啊,哪个设计师设计的?”
“说了你也不知道,沙尔,就是去年巴黎时装周压轴的那个。”
“啧啧你爸妈对你真好。”
谈话声由远及近,夏添半睡半醒,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
“……她的丑死了,都多大了还穿蕾丝那么多的裙子。”
“哈哈哈!”
笑声在教室中回dàng,夏添以为自己在做梦。
“怎么教室里还有人?”
声音在朝夏添靠近。
“还敢坐在陆堂的座位上,不要命了?”
“你别说这个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那恐怖的样子忘掉。”
“你不是还想邀请他跳舞吗?”
“我开玩笑的!”
“这个人没穿校服,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实在是嘈杂,夏添抬起头微微睁开眼,眼睛一直压在胳膊上一时什么都看不清,只能依稀看见是三个人站在他的周围。
“他好像醒来了。”
夏添是有起chuáng气的,虽然还保留理智没当场想在家里一样发火,但是脸色还是yīn沉的。
吵醒他的是三个女生,关注点没在他的qíng绪上,看他长得挺帅,就善意提醒他:“你别坐这个位置,不让那个人回来了会狠狠收拾你的。”
“哈?”夏添不明所以。
“对了,你是谁?怎么会在我们班?”另一个人问。
夏添拿出邀请函。
“谁的亲属?”她顺着往下问。
夏添手指点了点桌面。
“陆堂?!”
他点头,“你们是他的同学吗?”他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低哑。
“嗯。”
“不好意思,我看教室里没人就睡了一下。”夏添按了按太阳xué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她们倒是对他挺有好感的,说了几句话就顺势坐在了他前后的位子上。
“陆堂也有朋友?”坐在池辛辛的位置上的女生不可置信的说。
“他不是个独行侠吗?”后面的女生也说。
“他在学校是什么样的?”夏添问,虽然陆堂会跟他说在学校的qíng况,但他还是好奇在别人的眼中他是个什么样子的。
“恐怖。”
“□□。”
“笑面虎。”
都不是什么好词啊。夏添在心里感叹,“他……很坏吗?”
“坏还说不上,只是给人的感觉不好,他就很直接的发出‘别靠近我’的气息。”
“还老说自己脾气好,真实面貌全班都看到了。”
“每次开班会让我们提意见,最后还是一票全否决用他自己的方案。”
这还是夏添第一次听到有人说陆堂不好,初中的时候陆堂在班上的人缘很好的。
说了一串,三个女生才意识到他的身份,惶恐的说:“你不会告诉陆堂我们说的话吧?”
“不会不会。”夏添笑着摇头,“他人真的挺好的,你们不要对他有意见。”
“是他对我们有意见吧。”坐在旁边的女生说,“我们知道他是优等生来的,所以不屑于和我们这些差生做朋友。”
“不是这样的。”夏添说,“到底来说陆堂和你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刚才我听到了你们说到什么巴黎时装周的礼服,这对你们来说是很平常的事,但是陆堂的生活轨迹和这些没有关系,可以说是价值观不一样了。他对你们完全没意见,因为他尊重你们的生活方式,所以也希望你们能理解他,大家都是一个班的,能和谐相处最好了。”
他的声音平稳温和,像是流水一样蜿蜒地淌过她们的心间,把间隙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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